柳明誌怔怔的望著城牆上的場景,暫時沒有下令大軍開始攻城。
令站在周圍翹首以待的眾將領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說好的全力攻城呢?大帥為何遲遲不下令?
不由得,將領們也隨著柳明誌的目光舉起千裡鏡朝著城牆之上順勢看去。
看著城牆上禁軍聚在一起,略顯散亂無章,毫無備戰迎敵的姿態,眾多將領的臉色也變得古怪了起來,明白過來大帥為何是這麼一副模樣了。
佯攻多日,加上前兩日的正式試探性攻城,城牆上能活下來的兵馬都已經成了精兵。
既然是精兵,大敵當前,如何會做出這等連新兵都不如的姿態?
莫非有詐?
眾多將領手裡的鏡筒不停的巡視著城牆上的每一處可疑的位置,然而找了半天,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之處。
滿腹疑慮的將領們隻好放下了手裡的千裡鏡看向了站在瞭望台上的柳大少。
如今隻能等著大帥決定了!
柳明誌緩緩地放下了手裡的千裡鏡,眉頭微凝的頷首思考了良久。
猛然舉起手裡的令旗重重的麾下。
“擂鼓傳訊,全軍攻城!”
站在瞭望台下的傳令兵立刻齊聲高呼起來。
“大帥有令,擂鼓傳訊,全軍攻城!”
“大帥有令,擂鼓傳訊,全軍攻城!”
急促的隆隆戰鼓聲響起,繼而衝鋒的號角聲向三軍將士傳遞著全力攻城的命令。
原地列陣的步卒立刻行動了起來。
刀盾兵用刀背敲擊著盾牌,三步一喝鼓舞士氣,弓箭手緊隨其後,取下箭雨搭在弓弦之上,以待隨時射擊城牆上的禁軍守兵。
床弩手,投石車手跟在後麵,找尋攻擊城牆上兵馬的位置。
兩側騎兵也持著鐵胎弓,提著綁著雷震子的箭矢奔襲起來,準備隨時掩護步卒弟兄的攻城之舉。
而在新軍將士攻守兼備的陣型朝著城牆下逼近過去的前一刻,南宮曄乘坐吊籃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城牆之上。
在自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鼓舞下,將士們士氣終於有所轉變,縱然沒有大肆激戰,也開始衝擊楚敬,封不二兩人麾下兵馬構建起來的防線。
平緩了幾日的西北戰場,傷亡再次逐漸的加劇了起來。
在楚敬,封不二他們複雜的目光中,六衛前鋒兵馬的將士高呼,此舉隻為儘一個軍人保家衛國的責任。
在副將郭宇的統領下,一場雖然比不上前幾日慘烈激戰的騎兵衝殺戰再次上演在西北的這片荒野之上,雖然相比前幾日陣勢小了一些,傷亡卻依舊不容樂觀。
“爾等聚在一起乾什麼呢?還不馬上分散城牆之上躲避敵人的炮火,聚在一起等死不成?
你們各部的將領呢?他們是怎麼給你下的命令?”
南宮曄剛一登上城牆,重新激勵起麾下將士再次鼓起作戰士氣的欣慰感還沒有散去,便被城牆上禁軍的場景狠狠的刺激了一下。
敵軍已經發起攻城了,竟然還不知道縮在城垛後躲避炮彈跟箭矢,都這個時候了還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什麼,一個個的都不要性命了嗎?
南宮曄蘊含內力的訓斥聲音讓城牆上的禁軍矚目望來,看到在城牆上匆匆行走的南宮曄,反應過來急忙朝著城垛口縮去。
南宮曄拍打了幾個年齡稍長的禁軍老卒:“快去看看其餘三處城牆是不是也跟北城牆一樣,如果是的話馬上讓他們縮到城垛口躲避火炮的轟擊跟敵軍的箭雨。”
“得令!”
城牆上的一萬多禁軍在南宮曄的命令下,立刻按照前幾日的守城方式預備起來。
等所有的兵馬都藏好了身影,南宮曄愕然的望著空蕩蕩的城牆過道。
將領呢?指揮將士們的各營禁軍將領呢?
“你們的將軍去哪了?怎麼一個人都不在城牆上?”
“回稟公爺,兄弟們方才就是為了此事議論,聽到城外的戰鼓聲,弟兄們全部有條不紊的登上了城牆準備防守。
可是我們的將軍卻遲遲未到,兄弟們都在談論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