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怔怔的望著夫君柔和的臉色,陰沉的目光混合在一起的不和諧神色,回過神來軟坐在蒲團之上,鳳眸淚眼汪汪。
小聲的哽咽說道:“夫君,不要逼妾身好不好?”
“是你不要逼為夫,還是那句話,老老實實的跟為夫回去夫唱婦隨一切安然,否則的話,隻要你敢遁入空門,為夫立刻下旨屠佛滅道,斷了你的一切念想。
佛道千萬人存亡與否,全部係於你李嫣一身!”
“你........你讓妾身回去如何麵對李氏宗親?妾身是李氏皇家的三公主,而我的夫君卻是一位造反篡位的反賊。
夾在中間,妾身已經沒有顏麵跟..........”
柳明誌看著對自己哭訴的三公主,傾著身子直接將三公主橫抱了起來朝著殿外走去,三公主想要掙紮,卻根本掙脫不了夫君雙臂的禁錮。
“靈虛師太,多謝昨夜你對賤內的照顧,等在下忙完俗事,自會來還願!”
“阿彌陀佛,柳施主與李施主能重歸於好,便是還願我佛了!”
“師太是真正的空門之人,在下佩服,告辭!”
“慢走不送,願柳施主與李施主餘生可以生同寢,終同穴!”
“多謝,再辭!”
柳明誌對著靈虛微微頷首,橫抱著掙紮不已的三公主徑直朝著庵門外走去。
“庵主,柳施主衣衫染血,煞氣淩人,他真的是李施主的伴侶嗎?不會是強搶李施主為妻的強盜之流吧?”
“阿彌陀佛,柳施主哪裡是強盜之流啊!分明是一位執掌生殺大權的英雄主啊。
佛門清淨地,俗世於我化外之人並無乾係,時辰不早了,都去修早課吧!”
“是,庵主!”
等出了雲平庵的庵門之後,柳明誌對著依舊不知悔改,還在掙紮的三公主抬手啪啪幾巴掌落在了翹臀之上。
方才佛門清淨地,自己不合適動手。
如今出了佛門之地,還執迷不悟,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真的給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啊!
遭受了夫君的懲罰,三公主登時老實了許多。
隻是神色還是有些不佳。
柳明誌將天劍取出,低頭看了一眼三公主人比黃花瘦的俏臉,知道她這些日子因為自己造反的事情過得怕是不儘人意。
“嫣兒,事情到了這一步,順其自然就行了,一切有為夫呢,李氏宗親的那些人也有為夫安排,你不需要有絲毫的煩心。
你若是削發為尼了,成乾怎麼辦?他才十一歲,韻兒,雅姐,蓮兒.....她們再是將他視如己出,倍加嗬護,終究不是你這位親娘啊!
你青燈古佛為伴不問世事,你讓為夫怎麼辦?讓乾兒怎麼辦?以後乾兒問為夫娘親去了哪裡?你讓為夫有何顏麵去麵對他?”
柳明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通,然而三公主卻毫無回應。
柳明誌低頭看去,這才發現三公主不知何時已經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襟,依偎在自己的懷中沉沉的睡去。
柳明誌啞然失笑。
自己徹夜未眠的尋找她的芳蹤,進京路上這個傻女人卻因為擔驚受怕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
放輕了自己的腳步,目光憐惜的望著這個夾在自己跟李氏中間左右為難的女人,柳明誌歎息著緩緩地朝著紫雲山下趕去。
騎馬趕回京城的路上,柳明誌一直在觀察著雲安縣的民生情況。
見到雲安縣的百姓似乎並未受到京城的戰火波及,依舊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柳明誌這才好受了許多。
隻要民間仍安,那些不死心,繼續想支持李曄,或者複辟李氏皇朝的有心人就翻不起風浪。
自己也不打算給他們興風作浪的機會。
隻要穩固了京城的局麵。
便是與婉言還有師弟會晤,探討三國之間戰事的問題了。
天下一統乃是大勢所趨,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
如何天下一統,又如何處置天下一統之後可能發生的種種可能出現的矛盾跟弊端才是眼下值得思考的問題。
三公主在熟睡,柳明誌在深思。
兩人一馬不疾不徐的朝著京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