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安默默的點點頭:“沒錯,你跟韻兒的婚事確實是老夫在後麵施壓才得以成功的。
隻是老夫也沒想到,你小子俘獲人家姑娘芳心的手段如此厲害。
一樁本是混淆視聽的婚姻,竟然被你弄成了情投意合了!
不過,以為柳家的身份,你娶什麼姑娘為妻都沒有太大的區彆,反而正好了卻了老夫的一樁心願。
畢竟因為薇兒的事情,你遲遲不肯成家立業。
你願意成家立業了,老夫也隻好將錯就錯了,成全了你跟韻兒這孩子的婚事!
後來,經過老夫的暗中布置,終於在你嶽父李政到達江南之前,你跟韻兒掀起的風波雖然沒有全部消弭與無形之中,卻也隻是一樁不會引起彆人注意的笑談而已。”
柳明誌雙手顫巍巍的將煙灰磕掉,重新裝上煙絲對著燭火點燃深吸了幾口,借著煙霧讓自己冷靜下來。
目光閃爍了良久,柳明誌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去當陽書院也並非老頭子你突發奇想,更不是所謂的考上狀元光宗耀祖,而是你有意為之,因為你知道我隻有去了當陽書院,才會跟去尋找恩師聞人政老爺子求策的父皇無意中碰麵!”
柳之安沉默了良久默默的點點頭:“你長大了,看事情也通透了!沒錯,因為後來老夫雖然沒有尋找到李布衣的行蹤,費儘周折卻找到了一位得道高僧,將你的生辰八字交給其之後,得知你的命格竟然再次成為了腳踏七星的帝王之命。
老夫駭然不已,可是為了柳家跟你的安危,隻有想辦法儘快讓你進入朝堂之中積累聲望權勢。
而捐出秀才功名卻跟一介白丁無異的你,在你嶽父李政麵前留下深刻的印象,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這也就是後來,我根本不願涉足廟堂,你卻執意催促我入京的緣故,對嗎?”
“是,你的命格再次改變了,繼續待在江南已然不合適了。
可是老夫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倔強,遲遲不願入京。
無奈之下,老夫也隻好暫退一步,希望你能在科舉的事情上有所建樹。
好在你這個混賬東西沒讓老夫失望,取得了頭名解元的身份。”
柳明誌重重的將旱煙袋拍在桌案上,沒好氣的白了柳之安一眼:“那還是你跟嶽父逼迫的,說什麼我要不考取功名就把本少爺塞回娘胎裡。
那個時候我才十九歲,麵對你們兩個的逼迫我敢不上心嗎?”
柳之安吭哧笑了兩聲“可是你是以紈絝子弟聞名江南的啊!”
柳明誌一怔,不由得有些無言以對。
“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在父皇那裡留下的是不好的印象呢?”
柳之安眉頭輕挑著嗤笑了兩聲,雙手隨意的一攤。
“那不更好嗎?江南柳家嫡長子是個不通文墨胸無大誌的紈絝子弟,反而讓你嶽父李政放鬆了對我江南柳的關注!”
“可是我.......”
“可是你腳踏七星命格的事情怎麼辦?對嗎?”
“嗯!”
“白家你的外公不得已為朝廷大內侍衛培養高手,張家你的表兄張默因為你舅舅張狂的身份進入軍中,雲家因為雲陽這個老家夥的身份小溪被你嶽父李政選為將來的皇後。
唯獨我柳家還沒有跟朝堂掛鉤。
暫時的不掛鉤而已,你以為你或者明禮,乃至明傑成年之後就能置身事外了嗎?”
“我............”
柳明誌已經明白了柳之安話中的意思。
柳大少一鍋煙絲接著一鍋煙絲的吞吐起來,將書房之中弄得雲山霧罩好似人間仙境一般。
喉嚨發乾如火燒一般,柳明誌將眼前直接丟在了桌案上,目光複雜的看著對麵的柳之安。
“老..........老頭子............你............你彆說白蓮教跟你也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