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風雲渡以北的官道之上,兩馬並列而行。
宋清反手解了柳大少腰間自己的旱煙袋,將自己的酒囊甩給了臉色有些愁苦柳大少。
“看你的樣子,太妃似乎有些不好對付吧?”
柳明誌接過宋清丟來的酒囊,神色古怪的仰頭痛飲了一口,砸吧著嘴角歎息了一聲,偷摸揉著腰肢苦笑了幾聲。
“是........是挺不好對付啊,險些招架不住。”
宋清熄滅了火折子裝進搭褳裡,緩緩地吐了一口輕煙。
“看你心力憔悴的樣子就知道,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武宗雖然英年早逝,可是也做了兩年皇位,太妃跟太後為了正宮之主太後的位置沒少明爭暗鬥。
雖說武力上她們兩個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不是咱們的對手。
可是在心智上跟其它方麵,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相與的。
趙王乃是她唯一的兒子,為了保住她兒子的性命,肯定無所不用至極。
關於趙王李濤處置方麵,你沒有對何太妃鬆口吧?”
“挺緊......啊........沒鬆,當然沒鬆了!”
“沒送就好,現在的形勢依舊是暗流洶湧,北疆六衛幾十萬精銳兵馬一日不俯首,你的位子就一日沒有真正穩定下來。
成帝大行,趙王李濤就是匡扶正統最好的人選,你不鬆口,雲老帥他們就找不到匡扶正統的人選,這樣主動權才能掌握在你的手裡。
何太妃武力逼迫不了你我心裡有底,可是我一直擔心你會被她說服。
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
柳明誌臉色古怪的將酒囊塞住丟給了宋清。
“你錯了,此女武力也不差啊,有要人命的功夫。
駕!”
宋清看著柳大少縱馬遠去的身影,神色茫然的撓著下巴。
“武力不錯?不可能啊,我在宮中當值的那段時間,完全沒看出何太妃有修煉過任何功夫的底子啊!
難道是我眼拙了,不識高人?”
不明所以的宋清纏好旱煙袋彆在腰間,也縱馬追趕了上去。
大龍承平元年六月二十五日,旭日東升。
一路赴北的柳明誌禦駕親臨潁州境內,六衛鐵騎一路暢通無阻的兵臨潁州城下。
“參見陛下!”
“參見陛下!”
“參見陛下!”
“眾將士免禮!”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潁州城南門的無邊原野之上,柳明誌看著二十萬兵馬列陣行禮的模樣,縱馬馳騁開來。
“傳令將士們,安營紮寨!”
“陛下有令,安營紮寨!”
“陛下有令,安營紮寨!”
三軍將士以旗號聚集,朝著後軍位置彙集而去,開始在潁州城外安營紮寨。
宋清縱馬停到了柳明誌身邊。
“陛下,為何隻有二十萬左右的兵馬,其餘兩路兵馬呢?”
柳明誌翻身跳下馬,略含深意的笑了笑。
彎腰捧起一抔黃土湊到鼻尖下深深的嗅了幾下,柳明誌露出了享受的神色。
這熟悉的味道啊!
“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了!”
宋清眉頭一凝,默默的點點頭,也沒有繼續追問。
“臣等參見陛下!”
“寶玉,楚敬,不二,寧超!”
“臣在!”
“督促三軍安營紮寨,不得延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