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隻是臣跟拔汗那幾人的猜測,援兵有幾分可能會到來,實在不好妄下斷言,畢竟咱們對這個極北之地所謂的沙俄國絲毫的了解沒有。”
呼延筠瑤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清秀的娥眉深凝在了一起,一把將手中的竹竿折成兩截丟在了地上,氣喘籲籲的吐了口悶氣。
“混蛋,史畢思穆爾特這個老東西是吃準了老娘不敢深入追擊,才敢如此的肆意妄為。
若非擔心咱們咱們追擊之後我,突厥草原被大龍趁機而入給占領了,彆說區區陰山以北,縱然是追到天涯海角老娘也得將史畢思穆爾特跟斯拉夫這兩個卑鄙小人給宰了不可!”
呼延玉倒了一杯涼茶遞給了小妹:“稍安勿躁,你這邊若是心煩意亂,反而正中了史畢思穆爾特這個老匹夫的下懷。
他抓住了咱們的脈門,吃準了咱們不敢孤軍深入陰山以北那片從未涉足過的地域。
你這邊被氣昏了頭腦孤注一擲,反而隨了史畢思穆爾特的心願。”
呼延筠瑤淺嘗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
“本汗氣啊,當年怎麼就沒有一鼓作氣將西突厥給斬儘殺絕,弄得今天竟敢被這個老東西給戲耍一通!”
“唉!犯不上跟他們生氣,最近你跟金女皇那邊會麵了沒有?
大龍的局勢如何了?有沒有報仇雪恥的可乘之機?”
“半月前見了一次,聽她說師兄那邊已經把大龍給穩定了下來,我也給一直蟄伏大龍的探子傳過書,老女人所言不虛沒有騙我。
如今師兄那邊已經徹底收複了大龍,坐穩了皇位。
至於什麼時候會有所動作暫時還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不過也許會穩定兩年的光景吧,畢竟他剛剛造反稱帝,需要穩定民心,整頓朝綱,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動作。
也隻是有可能,具體還得密探偵查之後才知道!”
呼延玉不輕不重的捶了一下大腿,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柳兄弟此人行事毫無章法,不能以常理對待。
他往往會在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地方出其不意的給你來一刀。
你越是覺得不可能的地方,反而就越有可能。
你覺得他會穩定兩年整頓朝綱,安穩民心,搞不好這個時候他反而反其道而行,早已經派遣大軍秘密潛入我金突兩國境內蟄伏了起來。
為兄現在對於史畢思穆爾特這個跟蒼蠅一樣嗡嗡亂叫的老東西反而不擔心,我怕的是柳兄弟自立稱帝之後,會乾出什麼樣的行徑來。
正如我方才說的那樣。
若是他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派兵出關潛入我金突兩國的境內伺機而動,到時候我突厥必定前狼後虎腹背受敵。
危矣!
尤其是陰山以北有史畢思穆爾特這個老東西存在,到時候咱們就算抱著最壞的打算遠遁漠北蟄伏都沒有機會。
後路已斷,唯有被逐漸給吞噬了!
更加致命的是..........是.......”
呼延筠瑤捧著茶杯看著欲言又止的呼延玉:“是什麼?但說無妨!”
“是,更加致命的是如今大龍登基坐殿的人是你的師兄柳明誌,也就是金女皇的男人,金國唯一繼承人,小公主完顏落月的父親。
礙於這方麵的原因,萬一到時候金國跟咱們化友為敵,突然倒戈相向與大龍串通一氣兵指我突厥。
那個時候我突厥就不是腹背受敵這麼簡單了。
而是陷入了十麵埋伏的境地,想要逃出生天的幾率十不存一。
若是真的發生了這種情況,你可有化解危機的良策?”
“這..........”
聽到呼延玉的問題,向來極有信心的呼延筠瑤也沉默了。
金突兩國聯合一起尚且不是大龍的敵手。
若是金國再跟大龍化敵為友倒戈相向,到時候突厥安有出路?
“報!啟稟大汗,穆爾特這個喪家之犬趁我邊陲部落取水之際,又來偷襲我王庭部落的牧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