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和尚未取下沙盤上的四衛軍旗,宋清樂嗬嗬的將其餘的令旗朝著金國鳳鳴澗推進過去。
“鬆和大人,耶律將軍,你們說你們五萬兵馬被圍堵在在關隘狹窄,有進無退的鳳鳴澗能在我大龍步騎聯合的二十多萬大軍手中支撐多久?
對了,我們不需要兵馬圍剿,火炮轟擊鳳鳴澗,炮彈跟落石就足以令你們死傷過半了。
一天?兩天?三天?”
鬆和嘴角發顫的看著笑幽幽的宋清:“柳明誌真正的目的是將我金國的騎兵跟步卒分割開來,一一殲滅,而不是為了全軍出擊圍剿突厥?”
“嗯!應該是如此!
本將軍也是才明白的,步卒跟騎兵的速度差彆,足以讓他們徹底分割開來!
完全看的出來,圍剿突厥兵馬才是真正的虛晃一招,真實目的是為了讓你們金國兵馬放棄天險防守,出關作戰。
然後以龍武三衛為誘餌,分割你們的騎兵跟步卒,以優勢逐個殲滅你們的步卒。
我們這個陛下,用兵確實有些太陰險了,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實目的。
幸虧本將軍不是他的敵人。
嘖嘖嘖.....本將軍年齡大了,這個腦子就糊塗了。
舅舅,唐將軍,金國披甲士,執戟手四衛兵馬步卒合計多少來著?”
張狂,唐儒兩人立刻在軍冊上翻找了起來:“守護都城的十萬金吾衛一分為二,其中五萬劃入了披甲士,飛熊衛的營中。
加上原來的各部兵馬,四衛與金吾衛兵馬共計十一萬有餘的兵力。
以步兵騎兵對決二比一,騎兵騎兵對決一比一的損傷,咱們要折損將近六萬的兵力。
不過四衛兵馬中並非全部是精銳兵馬,有少量的後來補充的輔兵......”
“舅舅,什麼精兵輔兵的,全部算成精兵,咱們也彆將近折損六萬了,看在小月兒侄女的麵子上,直接湊個六萬的整數!”
張狂,唐儒神色一怔苦笑著搖搖頭。
暗道這宋清不是個好東西,這不是往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嗎?
宋清雙眸一眯,樂嗬嗬的將金國披甲士四衛的軍旗從沙盤上取下,遞給了鬆和:“前輩,請笑納。”
鬆和神色無奈的接過宋清遞來的令旗,壓抑著沉重的心情歎息一聲。
“宋將軍,你彆得意,我們損失了十一萬兵馬不假,你們在金突交界莫羅河損失的兵馬卻比我們隻多不少。”
宋清朝著沙漏努努嘴:“本將軍當然不得意了!
隻是你們兩日後鳳鳴澗的兵馬又要損失了五萬精兵咯。
本將軍算算啊,十一萬,五萬,再加上金突交界莫羅河境內一比二損失的兵馬七萬兵馬。
不過也不能全部都算在你們金國的頭上。
一半一半,就算你們就要損失三萬兵馬左右。
嘶,這可就十九萬了。
再來一萬,你們的兵力可就隻剩三分之一了。
可惜,可惜啊!
本將軍也以為是突厥先退出沙盤,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卻輪到你們金國了。
真是造化無常,天意弄人啊。
三衛兵馬當誘餌,卻換來了金國近在眼前的的失敗。
值!
這才是真正的兵不厭詐,步步為營啊!”
“你........士可殺不可辱!”
“彆彆彆,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以後咱們可能要同殿為臣了,鬨得不痛快多不合適。
來來來,前輩喝茶。”
宋清看著鬆和氣息紊亂的樣子,急忙賠禮道歉。
然後便將目光轉向了沙漏,默默等待了起來。
“時間到,核對戰報內容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