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留了一些以作感謝的金銀也被他拒絕了。”
柳明誌的目光忽然變得淩厲起來,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任清蕊身上:“其實你知道他是誰,對嗎?”
壓力臨頭任清蕊頓時猶如受了驚嚇的小鳥一般,嬌軀情不自禁的輕顫著,目光慌亂的看著柳大少:“大果果,我......我.......”
柳明誌臉色冷峻的端起茶水細品著:“從始至終你都沒有認真思考過為兄說的話。
我說你不該出現在這裡,不是因為你不能來京城之地。
而是因為你見過他,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秘密,所以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他因為某些原因放你離開,那是他的事情。
可是見過他之後,還出現在京城,那就是你自己自尋死路了。”
感受著柳明誌身上逐漸厚重的壓力,任清蕊的俏臉煞白毫無血色,顫巍巍的看著柳明誌,美眸驚慌而又黯然。
“我.......我.......我來京城隻是想見大哥哥你而已,咱們有緣相識一場,我又在你家住了那麼久,難道離彆之後我連想見見你都不行嗎?”
叮的一聲脆響傳來,繼而令人牙酸的沙沙聲回響著,柳明誌手中的官窯瓷杯化成粉末緩緩地朝著地麵上流去。
“我再問一句,你心裡已經知道他是誰,對嗎?”
任清蕊神色痛苦的望著柳明誌一會兒,目光掙紮的點動臻首。
“大致……大致猜到了,可是小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及過此事,哪怕是爹娘小妹都一個字沒有說過。
小妹早已經打算將這些事情爛在肚子裡了!”
“很多人都這麼說,可是真正能保守秘密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死人!”
任清蕊慌亂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喜意:“另一種是自己人對嗎?小妹願意成為自己人,我不遠千裡,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趕來京城想要見你就是想報........”
柳明誌急忙抬手打斷了任清蕊下麵的話語,他已經猜到了任清蕊想說什麼,心裡大概也明白任清蕊來京城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另外一種是不能說話的人!”
任清蕊的目光一暗,苦澀的笑了笑:“也是死人,對嗎?”
“聰明!”
“你不該回來的,留在那裡陪著他不好嗎?
他對你的心意你不會看不出來,他少年英才風華正茂,你國色天香青春貌美,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應該明白我送你過去的意思。”
任清蕊芳心一酸,默默垂首看著自己雙手中的茶杯,因為柳明誌施加壓力變得煞白的臉色逐漸的平靜了下來,目光中的痛苦神傷之色不言而喻。
捧著手裡熱氣騰騰的茶杯默然了很久,任清蕊緩緩抬頭以一種怡然不懼的哀痛神態跟柳明誌對視著。
“難道我必須聽從你的安排嫁給他為妻,你才滿意是嗎?”
“當然不是了,我隻是希望你們能夠成就一番美滿的姻緣而已。
至於能不能成,就看你們能不能情投意合了,而非我必須要看到你嫁給他為妻才滿意。”
任清蕊緊繃的臉色驟然一鬆:“既然如此,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我為什麼要聽從你的強行安排,要跟他喜結良緣呢?我為什麼必須要待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呢?
他心裡那個魂牽夢縈的人不是我。
這點你是清楚的!
那個女子是任清蕊不假,但是卻不是我!
你比我更清楚一些曲折離奇的緣由,為何還要把我送過去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隻因為他是你的侄兒跟前朝……以前的人嗎?”
“唉!清蕊丫頭,你或許誤解為兄的意思了。
我沒有要強行逼迫你的意思。
說到底,為兄的本意是好的。”
任清蕊靜靜的盯著柳明誌:“把兩個原本毫不相乾,素昧平生的人強加在一起,原因竟然是因為這是你的好意。
柳明誌,你不覺得你的好意太殘忍了嗎?”
任清蕊的眸子中漸漸凝聚淡淡的水霧,隨意的擦拭了一下:“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也離開了那個地方。
就像你說的那樣,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你對我有恩,能死在你手裡我無怨無悔。
如果我一死能保住你不想被外人知曉的秘密,清蕊更心甘情願一死。
你隨時可以動手。
如果這裡不方便的話可以換個地方!”
柳明誌靜靜地轉動著扳指,凝視著任清蕊閉上星眸微微仰首的模樣,神色變得有些悵然的搖搖頭。
“你太倔了!”
“自己選擇的路,就沒有後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