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良心,從十王殿回來怎麼不去跟依依姐她們玩了?”
“她們跟青蓮姨娘學蠱毒呢,月兒一去不但打擾她們,還可能被青蓮姨娘抓壯丁跟著一塊練習。
剛從十王殿回來,累了那麼久,月兒才不去自找苦吃呢。
大哥他們又去天香.....嗯哼哼.....爹爹你懂得。
他們不帶月兒去,月兒隻好回來陪娘親跟娘親肚子裡的小弟弟了。”
“早晚懶死你,不求上進。”
“略略略!”
沒好氣的瞪了小可愛一眼,柳明誌看向了女皇的腹部,目光有些埋怨:“幾個月了?怎麼不早點告訴為夫呢?”
“三個月出頭,你當時正忙碌著西征之事,怕你分心就沒有告訴你。”
“你啊,再忙我少睡會也能抽出一點時間來。
若不是方才雅姐告訴我,為夫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呢。”
女皇輕撫著自己的小腹,皓目中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國事為重,又不是一直不告訴你,現在你不也知道了嗎?”
“唉......你啊!
如今西征之事,跟民間百姓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為夫會一直好好的陪著你們。”
齊韻將針線收了起來,淡笑著牽起了依偎在老爹懷裡搖頭晃腦的小可愛。
“月兒,跟姨娘去給你爹做點吃食!”
小可愛愣了一下,看著對自己擠眼的齊韻,笑嘻嘻的點點頭:“嗯嗯嗯,月兒聽姨娘的,省的咱們待在這裡爹娘他倆想親親都不方便!”
“臭丫頭,老子一巴掌抽死.....”
小可愛看著老爹故意揚起的巴掌,尖叫一聲急忙拉起齊韻朝著拱門外跑去。
齊韻母女倆走後,柳明誌淡笑著牽起女皇的皓腕,將其抱起橫坐在自己身上,望著西下的夕陽閒聊了起來。
回京之後的柳大少,隻去了勤政殿一趟,以後就又回歸到了以往的生活之中。
每當陪完妻兒老小之後,便待在蓬萊酒樓的算命攤上悠閒度日。
有客人上門就忽悠點散碎銀子,沒有客人的時候就跟闊彆已久的小俏婦陶姐姐日複一日的侃起了葷段子。
雖然都是老套的葷話,可是柳大少依舊是樂此不疲。
日子嘛,得過且過便是。
看似悠閒瀟灑的柳大少,實則每日都在望眼欲穿的等候著關於西征大軍的消息。
掰著手指頭算著他們應該奔赴西域的日子。
日子一晃就到了六月初十四。
夏日炎炎似火燒,柳大少坐在帆布支起四麵通風的涼棚下,手中的折扇搖的呼啦作響。
可是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路過攤位前的那些穿著輕薄雲紗的大姑娘小媳婦身上,看著她們扭動著各有千秋的身段漸漸遠去,柳大少總是嘿嘿笑個不停。
從最後一個大家閨秀的嬌軀上收起了目光,柳大少仰頭望了一下天色,探著身子朝著主街以南望去。
按說這個時辰小俏婦也該來了啊!
眼前浮現起小俏婦陶姐姐比起雅姐也不遑多讓的窈窕身材,尤其是那一身比齊雅穿著大膽豪放了不知多少倍打扮,柳明誌眼前好似看到了一抹幽深雪白的熟悉溝壑,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猥瑣的笑意。
雖然吃不到,但是養眼呢!
揉著下巴嘀咕著,柳大少的眼底閃過一絲期待之色,輕輕地嘀咕起來:“今天這麼熱,不會隻穿了肚兜罩一聲雲紗吧?
不可能不可能,哪能這麼豪放呢!”
“公子!”
“哎!陶姐姐,你可算來.....額.....老王?
你不在鴻臚寺或者內閣待著,來我這乾什麼來了?
算命,還是買書?”
柳大少看清了老王的相貌,打了個哈欠慵懶的斜躺了下去。
鴻臚寺卿王賀正聞言,朝著柳鬆看管的書攤張望了一眼,眼底的激動之色一閃而逝,掩飾的恰到好處。
坐到柳大少對麵的小板凳上,王賀正從袖口掏出一本文書遞到了柳大少麵前。
“高句麗使臣前來朝拜,現在已經入駐了鴻臚寺的廂房之中。
正使金泰恩私下約見了老臣....老夫,暗示老夫希望朝廷能下嫁一名成年公主給現在的國主李國正,以示我天朝隆恩。
夏老不好拿主意,讓老夫前來求見公子定奪。”
柳明誌熱的迷迷糊糊的接過王賀正遞來的文書:“下嫁公主?曆朝曆代確實有為了安撫附屬......”
迷迷糊糊的柳大少說著說著雙眸猛然精神了起來,蹭的一下彈坐起來,目光猙獰的看著王賀正。
“嘛玩意?下嫁公主?”
“對!大致是這個意思!”
柳大少嘴角抽搐了一會,將手裡的文書重重的摔在了桌案上。
“你方才說這個高句麗的國使叫什麼來著,金.....金什麼?”
“金泰恩!”
“嗬呸.........他娘的,讓本少爺下嫁女兒給他們的國主?
什麼玩意?做夢吃狗屎,想什麼好事呢?
你馬上回去,問問這個金泰恩是不是喝假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