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大軍將士如期在姑墨國境內進行休整,以待隨時開拔進軍,征討黑衣大食,天竺兩國。
柳明誌跟一乾朝中官員,亦是因為倭國的請求事宜忙碌的不可開交。
書攤交給了柳鬆打理,算命攤已經七八天沒有再次支起迎客。
又是一度的小朝會,本該充滿威嚴氣勢的勤政殿中卻在上演著一場‘鬨劇’。
七八個官員氣喘籲籲的死死拉著神色漲紅,拚命掙紮著要朝一旁支撐大殿的龍柱上撞去的戶部尚書薑遠明。
“薑尚書,不可啊,不可啊。”
“薑大人,生命誠可貴,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呀!”
“老薑,這可是朝堂之上,跟潑婦一樣尋死覓活,成何體統?”
“薑大人,陛下又沒有逼著你非要..........”
柳大少瞥了一眼一群目瞪口呆的諸國國使,喘著粗氣重重的拍了一下龍案,雙眸含怒的指著龍台下麵的一群用力拉著老薑的官員。
“全都鬆開,他不是要以死明誌嗎?讓他死,朕還就不相信了,沒了他這個戶部尚書,天下還能亡了不成?
大龍乃是天朝上邦,諸國國使為了表達對朕,對朝廷的尊敬,關上萬裡趕來朝拜。
我天朝乃是禮儀之邦,素來講究禮尚往來。
諸國國使進獻了那麼多的貢品,朕應允他們國書上的請求,賞賜他們所求之物,以示天朝隆恩怎麼就不行了。
一說就沒錢,一說就沒錢。
這個天下,這個朝廷是你戶部說的算,還是朕說的算。
好言相勸你不答應也就算了,現在還敢以死相逼。
你嚇唬誰呢?朕是被嚇大的嗎?
讓他撞,他真敢以死明誌,撞死在朝堂之上朕追封他為忠義王。”
正掙紮著朝著龍柱上撞去的薑遠明驟然停了下來,神色瑕疵欲裂的指向了柳大少,手臂顫抖不已:“昏君,昏君呢!
西征大軍第三批糧草國庫尚且沒有銀兩支出,同州,象州旱災接連三月,連州,龔州水災五月難消,澗州,順州,克州蝗災數月以至於百姓顆粒無收,食不果腹。
數百萬災民猶如新生嬰兒一般嗷嗷待哺,等待朝廷賑災。
此時國庫空虛,應急銀兩耗儘尚且拿不出賑災銀兩。
你卻又讓老臣拿出三十萬銀兩鑄造兵備賞賜倭國使團,昏君,你這是把老臣往死裡逼啊。
似你這等不懂勤政愛民的昏君,老臣不侍也罷。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陛下若要繼續強逼,老臣唯有撞死龍柱之上,以死明誌。
諸位同僚,你們放開老夫,是這個昏君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老夫活路。
老夫唯有一死。”
哐哐哐三聲悶響回想在勤政殿中,柳大少的手掌按在龍案之上,臉色漲紅,目光陰沉的盯著薑遠明。
“薑遠明,誰給你的膽子罵朕是昏君的?”
“不知體恤臣公,不能善牧黎民,不是昏君是什麼?”
“你——你好大的膽子,來人,把戶部尚書薑遠明推出宮門外斬首示眾。”
“你就是殺了老臣,國庫還是沒錢,殺了薑遠明一人,還有千千萬萬的薑遠明站起來。
老臣不怕,老臣不怕!”
“薑遠明,這是你自己求死,就彆怪朕不念君臣之情了,來人,推出去!”
兵部尚書,工部尚書急忙走了出來,舉起朝笏對著柳大少行了一禮。
“陛下且慢!”
“陛下息怒!”
柳明誌重重的坐在龍椅上,喘息著望著宋煜,楊濤兩人。
“兵部,工部,你們是要為膽敢辱罵朕的薑老匹夫求情嗎?”
“臣等不敢。”
“臣等不敢為薑尚書求情,隻是懇求陛下三思而行。
如今四十萬大軍遠赴萬裡之外西征蠻夷,已曆數月,國庫消耗一空,薑尚書拿不出銀兩來實屬情有可原。
陛下為了彰顯我朝天威,大肆賞賜諸國國使,老臣理解陛下體恤附屬國之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