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將手抹在腰間的橫刀上,對著薩那的屍體努努嘴,安狗兒馬上反應過來,上前兩步,彎腰伸手朝著薩那的鼻孔下探去!
片刻之後,安狗兒眉宇間帶著淡淡的迷茫之色對著張狂搖搖頭。
“已經死了,應該是中了一種慢性劇毒,至於是什麼毒,孩兒也不清楚。”
張狂蒼老的眼眸中精光流露,淡淡的掃視了一眼殿中的也門國眾人。
略過那些宮中婢女,將目光在長公主薩菲莎的身上停留下一會,看著薩菲莎雖然害怕自己的目光,卻對弟弟忽然死去並不意外的的神色。
又將目光移到了老者阿加的身上,張狂眼眸轉動了片息,看向了安狗兒身邊的翻譯。
“薩那國王斷斷續續的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毒……粥有毒……吭……你……你……”
張狂聞言一個箭步走到了長桌前,端起薩那國王屍體上方的雲紋碗放到鼻尖下嗅了嗅,眉頭微微皺起走到了薩菲爾的身前。
凝視著這個雖然是西洋女子,卻相貌風情萬種的大食國王後,張狂端起了薩菲莎麵前的粥碗也放到了鼻尖下嗅了嗅。
將粥碗緩緩放下,張狂凝望了薩菲莎片刻,嘴角揚起飽含深意的笑意,轉身彎腰撿起了大食王推到地上的粥碗又嗅了嗅。
將手裡的雲紋碗放在桌案上,張狂示意了一下翻譯:“問問大食王後有沒有參與屠殺我大龍百姓的事情?”
“得令!”
一直沉默不語的薩菲莎聽到翻譯的話語,忙不吝的搖搖頭,本就白皙的臉色更加煞白。
“沒……沒有,薩菲莎從來沒有參與過這件事,小女孩勸過王上的,他不聽我的勸告,非要跟天諸王巴霍利同流合汙,想要不付出任何的代價就得到那些來自大龍商人的珍寶。
當時因為這件事小女還跟王上鬨得有些不愉快,小女說的話很多大臣都能為小女作證!”
聽了翻譯後的話語,張狂似有所思的點點頭:“希望你沒有說謊,否則,說謊的代價將是你無法想象的。”
“不敢不敢,小女說的都是真話,保證不敢隱瞞半個字。”
張狂的目光淡掃了一眼地上薩那的屍體,笑意悠悠的看著薩菲莎。
“但願吧!
你們你們自家人的自家事情,我大龍天朝是不欲乾涉的。
如果一旦查明此事跟王後你確實沒有關係,本帥保證不會動你分毫。
同時也希望你這點見不得人的小聰明,小手段不要用到我大龍的身上。
否則——
爾等彈丸之地,本帥彈指之可滅。”
“咱們走!”
安狗兒他們雖然不清楚張狂說的那些話有什麼深意,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張狂身後朝著宮殿外走去。
“老舅,你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的一知半解呢?
難道薩那王上的突然身死跟他的姐姐薩菲莎有關係?”
張狂微微抬手豎起了一根手指:“三個人的粥碗,隻有薩那王上的粥水裡有異味。
很明顯是一樁爭權奪利的精彩把戲而已。
這個叫薩菲莎的女人不簡單啊。
她的弟弟想乾的事情,亦是她想乾的事情。”
安狗兒沉吟了一會兒,漸漸地明白了過來,苦笑著搖搖頭:“這算孩兒嫂子之一的金女皇第二嗎?
西洋的女皇,倒也不錯!”
張狂神色古怪的掃視了一周風格獨特的王宮:“薩那想做的一切事情,都為他的姐姐薩菲莎做了嫁衣了。
所以啊,小瞧女人終有一天是會吃大虧的。
最慘便是付出自己的小命。”
也門國長公主薩菲莎聽完翻譯的話語,臉色更加煞白的看著張狂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殿門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她心裡明白,那個來自大龍的老人已經看透了自己的一切。
“你是大龍的先知嗎?”
老者阿加望著怔怔出神的薩菲莎走了過去:“長公主,你沒事吧?”
薩菲莎回過神來,看著目光充滿擔憂的阿加默默的搖搖頭。
緩緩起身朝著薩那的屍體走去,薩菲莎看著弟弟的目光中既有怨恨,又有痛苦。
“阿加爺爺,早知道薩那說的天朝上邦是那個滅了大食國的大龍國,薩菲莎就不讓你給他下毒了。”
“公主後悔了?”
“沒有,當年他為了權利勸諫父王讓我嫁給邁德那個老東西的時候我就恨他,比恨邁德更加恨他。
我隻是遺憾而已。
如果天朝上邦不是大龍天朝,身為大食王後,也門國長公主的我,才是將來大食國掌握無上權利的王。
可惜真主不保佑薩菲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