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瞅你那一臉腎虛的模樣,你讀的狗屁《春秋》”
“我——我還是去給你準備茶水好了!”
盞茶功夫左右,一切具備,柳大少又開始了一天消磨時間的生活了。
陶櫻斜臥在躺椅上看著柳大少研著墨汁準備著書的身影,心中的思緒不知道飄向了何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櫻無聲的歎息了一聲,對著柳大少的背影櫻唇輕啟!
“喂!”
柳大少正準備下筆揮寫傳世典籍的內容,然後交給柳鬆讓家裡的下人用活字印刷術印刷出來,聽到陶櫻的話語下意識的轉身望去。
“嗯?好姐姐你有什麼事情嗎?”
陶櫻藏在碧羅袖下的雙手食指僅僅的纏繞在一起,猶豫著說道:“這些天你算卦掙的錢都得交給老娘。”
柳大少眉頭一挑,戲謔的看著陶櫻:“呦,這麼快就打算當小弟的管家婆了?”
“呸,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老娘看上了一支發簪,沒錢買而已!
馬上就要到我的生辰了,我想等我生辰那天當做禮物買下來!”
“嗨,多大點事,多少錢?我現在就給你。
彆說一支發簪了,就算是皇宮內務府府庫裡所有的珠寶首飾,你喜歡什麼樣的全都拿走都沒有問題!”
柳大少言畢,從袖口裡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伸手朝著俏佳人遞了過去。
陶櫻娥眉緊蹙的望著柳大少手裡遞來的銀票,遲遲沒有接過。
“不夠嗎?
嗨,也是,你以前的身份非同一般,尋常的發簪你也看不上。
我再給好姐姐你拿點!”
看著柳大少又要往懷裡伸去的大手,陶櫻忽的一下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我不要你這些錢。
我隻要你算卦掙得錢。”
“那才幾個錢啊?就算是二兩銀子的發簪,十個銅板算卦一次,我起碼得算上二百次才能湊夠。
等攢夠了,你生辰早就過去不知多久了。
對了,好姐姐你生辰哪天啊?”
“十二月二十四!”
“這都十一月份,你看上的發簪肯定不是凡品,這哪來得及啊?”
“老娘不管,就算你隻能掙一兩半的銀子,老娘買隻值一兩半銀子的發簪我也認了。”
“你這是何必……”
柳大少說著說著接觸到陶櫻圓睜的杏眼,忙不吝的點點頭:“好好好,我掙錢還不行嗎?掙多少都交給你行了吧!
隻要你不嫌少,小弟還省了呢!”
陶櫻嬌嗔的白了柳大少一眼,看著他用手指尖疏理毫筆的動作,杏眼中帶著掙紮的意味思索了許久。
等俏佳人回過神來,沒有客人的柳大少已經伏在案前奮筆疾書起來,不時的揉著下巴露出幾聲齷齪的笑聲。
看著柳大少忙碌的身影,陶櫻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走到躲避寒暑的棚戶門前停了下來,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揮著玉手嬌聲吆喝了起來。
“鐵口直斷天下事,福禍姻緣我自知。
都來看看了,不靈驗不要錢咯。
隻要十文錢,前程姻緣都能提前知曉咯!”
柳大少目瞪口呆的看著站在棚戶前替自己吆喝客人的俏佳人,嘴角哆嗦的站了起來。
“陶櫻,你至於嗎?”
“你當初閒暇之餘給我講的那個故事你還記得嗎?”
“啊?什麼……什麼故事?”
“你――你繼續寫你那些誤人子弟的書吧,你管我乾什麼?”
“可是算卦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這樣幫我招攬客人,顯得本少爺我很沒有逼格誒!
再說了,你這樣又蹦又跳的我靜不下心來著書啊!”
“我——”
陶櫻沉默了一會,走到了柳大少身後,兩根蔥白玉指堵住了柳大少的耳朵,繼續嬌聲朝著棚外吆喝起來。
“鐵口自斷天下事,福禍姻緣我自知。
都來看看了,隻要十文錢咯!”
柳大少神色一僵,仰頭看了一眼似乎非常歡快的俏佳人,苦笑了幾聲,伏案繼續揮寫了起來。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柳大少一頁紙沒有寫完,一道身影走進了棚戶之中。
看著柳大少,陶櫻兩人你儂我儂的模樣,眼中的豔羨之意不言而喻。
陶櫻神色激動的放下了堵著柳大少雙耳的手指,抬起手輕輕的拍打了柳大少的肩膀一下!。
“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