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畢思穆爾特正在謀算著如何陰上沙俄國的斯拉夫,列德夫兩人一把,好為自己麾下跟隨自己征戰多年的兒郎們爭取一線生機。
雖然自己在沙俄國待了多年,跟斯拉夫還算有點交情了,可是自己兩人之間的交情,是基於互相利用的前提下才建立起來的。
在此等生死關頭,史畢思穆爾特自然沒有為了名義上的朋友舍生取義的覺悟。
行動命令剛剛傳遞下去,迎接他們的便是大龍騎兵包圍圈外圍,大龍步卒毫無征兆的試射炮火聲。
轟隆隆的爆炸聲在幾萬騎兵聚集的中心開花,一些不幸在開花彈爆炸範圍內的沙俄國騎兵登時人仰馬翻,當場殞命在炮彈的爆炸之下。
史畢思穆爾特看著周圍爆炸的硝煙,揮舞著手中的令旗嘶喊起來:“快,傳令將士們快速散開奔襲起來,千萬不要聚在一起待在原地不動。
等到沙俄國的兵馬開始衝擊敵軍陣型,馬上跟在他們的身後朝著缺口衝殺過去。”
“得令!”
在傳令兵的分散下,一萬多西突厥兵馬在有限的範圍之內縱馬狂奔起來,生怕大龍敵軍的炮彈會在身邊爆炸,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西突厥兵馬一邊觀察著大龍第一個包圍圈兵馬的動向,一邊等著沙俄國的兵馬衝擊敵軍的包圍圈。
現在西突厥僅存的一萬多將士內心猶如繃緊的弓弦一樣顫動不已。
然而當他們躲避著大龍的炮火轟擊遊蕩了幾圈之後,漸漸地察覺到本該衝擊大龍敵軍包圍圈的沙俄國兵馬,此時此刻竟然跟他們一模一樣,迂回奔襲在有限的空間內躲避著密而不絕轟擊而來的炮火。
絲毫沒有要衝擊包圍圈,打出一個缺口的意思。
史畢思穆爾特見狀,立刻明白了過來,斯拉夫兩人竟然跟自己抱著一樣的打算,都想讓彼此充當破陣的馬前卒,花費大的代價為己方的將士衝出一條得以逃生的缺口。
咒罵了一聲卑鄙的小人,史畢思穆爾特立刻在周圍尋找起了斯拉夫兩人的旗號。
他必須找到兩人重新商議一番,否則雙方兵馬最終隻能因為窩裡鬥,成為大龍兵馬火炮下的一堆屍體。
周寶玉駐馬一處高地,用千裡鏡觀察著陣中的情況,眉頭不由的有些輕皺。
“傳令兵!”
“在!
“去告訴哲彆術將軍一聲,不是咱們不留情麵,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現在兩國兵馬混作一團,炮手弟兄也隻能無差彆的開炮轟擊了。”
“得令!”
“傳令兵!”
“在!”
“去請葉寶通將軍來一趟!”
“得令!”
騎兵包圍圈西側五萬步卒大軍陣前,瞭望手放下了手裡的千裡鏡,朝著高台下的蔡駿看了過去。
“侯爺,兩國的兵馬現在混作了一團,炮彈隻能無差彆的轟炸了。
怎麼辦?到時候如何跟哲彆術將軍那邊交代?是否停止開炮?”
蔡駿稍加思索,仰頭對著高台上的瞭望手鄭重的搖搖頭:“不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現在正是火炮打擊敵軍士氣的最好時機。
一旦停止開炮,定然引起連鎖反應,就會讓敵軍以為咱們炮彈不足,不但助戰了敵軍的士氣,而且還增加了他們衝出包圍圈的決心。
現在隻能繼續開炮,無差彆的炮轟了。
你密切關注著陣中敵軍的一舉一動,傳令給炮手弟兄,讓他們配合騎兵弟兄遠近交相掩殺陣中敵軍。”
“得令!”
瞭望手重新站了起來,觀察了一下陣中的情況,對著炮兵陣地的瞭望手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旗幟。
“傳令,敵軍陣型分散朝著騎兵弟兄的包圍圈逼近了,炮身抬高三指,轟擊敵軍中心兵馬,外圍敵軍兵馬交給騎兵弟兄們弓箭掩殺。”
“得令!”
“老周,戰事正進行的如火如荼,你找我來乾什麼?”
周寶玉揚起馬鞭朝著陣中一指:“看到了吧,敵軍不過是困獸猶鬥,垂死掙紮而已。
到了此等地步,竟然還在互相算計,都想把彼此當做破陣的馬前卒,為己方的兵馬打開一條缺口。
如此貌離神合,貌合神離的敵人,如何是咱們的對手。
就是哲彆術這邊不好交代了。
現在兩國兵馬的敵人混作一團了,炮彈可不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