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婉言在幕後垂簾聽政,幫助其拿主意的外在原因,也足以說明這丫頭的心智目前是遠勝於她的幾個兄弟姐妹的。
可是自從自己這位老爹一統天下之後,這丫頭就變了。
明明胸中丘壑萬千,就是不往正處去使。
承誌這孩子吧,跟隨自己在北疆多年,又是幫助自己處理政務,又是隨軍出征,能力也是極為的出眾。
雖然比之他月兒妹妹稍遜一籌,可是隻要悉心培養,假以時日,絕對是一位仁德明君。
月兒現在比她的兄弟姐妹心智更勝一籌是因為她的起點太高,一出生就被婉言當成下一任皇帝來培養,怎麼可能會差的了。
但是並不代表她百分之百就比其餘的兄弟姐妹樣樣出色一籌。
隻能說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可是月兒這個臭丫頭就像一滴墨水,直接把她的兄弟姐妹們這一盆清水全都染黑了。
自從她入京之後,柳府的歡聲笑語是沒少過,可是自己除了月兒之外的兒女們也被這丫頭帶偏了。
以前的乘風,承誌,依依,夭夭他們幾個絕對不會在十王殿這種地方玩劃拳吃檸檬的遊戲。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玩樂歸玩樂,絕對不能讓他們往墮落的方向玩啊。
看來得把他們各自分開一段時間,給他們找點事情乾乾了。
不然的話,自己這位老爹就算給他們留下了一份輝煌無比的家業,最終也是守不住的。
“籲。”
“少爺,到家了。”
柳明誌敲擊膝蓋的動作驟然一停,假寐的雙眸微微睜開,眼底透露著無奈跟寵溺交織在一起的複雜之色。
“唉,臭丫頭。你呀,你是要把你老子我愁死啊。
眾星捧月是讓你把星星帶向光明的,可不是讓你把星星給帶離這方宇宙運行軌跡的。”
鑽出馬車跳了下去,柳明誌朝著大門走去。
“把馬車送到後院,跟下人交代一聲,乘風,承誌,月兒他們回來後,讓他們去書房等著我。”
“是,小的知道了。”
“恭迎少……陛下回府。”
一群來往的下人習以為常的迎接柳大少回府,然後見到了柳大少的穿著,磕磕巴巴的行了一禮。
柳大少隨意的擺擺手,頗有些不拘小節的不羈姿態。
“在家裡隻有少爺沒有陛下,以後無論本少爺穿什麼,都叫少爺。”
“是,恭迎少爺回府。”
“老樣子,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少爺我回內院了。”
“是,恭送少爺。”
西跨院中,柳大少看著女皇跟齊雅正在有說有笑的在庭院裡轉來轉去,急忙迎了上去。
“婉言啊,你還有一個多月就該分娩了,就不能好好的歇著嗎?
整天嚷嚷著腳跟疼,現在又不疼了?”
齊雅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柳大少的穿著,見其著急忙慌的模樣,嬌哼了一聲扶著女皇朝著一旁鋪著棉墊的石凳走去。
“賽老為婉言妹妹把脈以後建議她多活活動的,看把你心疼的,妾身以前身懷六甲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著急啊。”
“哎呦喂,為夫的好雅姐,你就彆吃無名飛醋了好不好?
你當年身懷六甲的時候,喝的湯都是為夫親自去熬的,怎麼不心疼你了?
挑撥離間,你這純屬是挑撥離間呢。
晚上為夫忙完了正事,非得去房裡跟你好好的講講道理不成。”
齊雅暗啐了一聲,嬌媚的白了柳大少一眼。
“怕你啊,等著你。”
女皇也是皓目發亮的盯著柳大少身上的龍袍看了一會兒,抬手倒了兩杯茶水遞給了打情罵俏柳大少兩人。
笑吟吟的搖搖頭:“雅姐這麼好性子的人你都欺負她,真是有你的。
怎麼了,看起來似乎有些愁眉不展呢?
朝中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
柳大少接過茶水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凳子上吐了口氣。
“還不是月兒這個臭丫頭給氣的。”
齊雅見狀秀眉微凝,放下茶杯拍了拍柳大少的肩膀。
“慢慢說,又怎麼了這是?月兒他們幾個去宮裡忙正事了,也能氣到你?”
女皇柳眉也是柳眉微微凝起,疑惑的看著柳大少。
“這丫頭又闖什麼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