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本少爺好心當成驢肝肺總行了吧。”
心裡知道陳婕是因為李曄主仆倆在場的緣故放不開身段,柳明誌也不再過於跟佳人親昵,拿起筷子夾起一筷子清蒸魚細細的品嘗了一番。
“臭小子,手藝不錯嘛!”
“嘿嘿!姑父喜歡的話就多吃點,其它的菜也嘗嘗。
來,孩兒再敬你一杯。”
一頓樸實無華的家宴就在幾人的推杯換盞中默默的進行著。
對於柳大少親手做出來的烤魚陳婕明明吃的欲罷不能,可是每當柳大少問起來味道如何的時候,陳婕卻總是嘴硬著搖頭否認,昧著良心說味道一般般。
為了不讓柳明誌得以稱心如意,那是堅決不承認烤魚的味道相當可以。
柳明誌見狀隻能暗自磨牙,心裡已經開始思襯著該怎麼收拾這個嘴硬女人的辦法了。
李曄,小德子主仆倆直接選擇無視兩人之前的那些親密小動作,一邊默默的品嘗著桌案上美食,偶爾不定時的給柳明誌,陳婕兩個長輩敬上一杯酒水。
一頓全魚宴愣是喝到了外麵金烏墜落才告一段落,酒桌上隻剩李曄主仆倆還在陪著柳明誌飲酒,陳婕早已經不知去向。
月兔初升,小德子怔然的望著忽然栽倒在桌案上的柳大少,有些愕然無措的看向了李曄。
“公子,柳先生喝醉了,這可怎麼辦?
小的原本跟丁大哥他商量好了,要把柳先生跟娘娘安排到他們家借宿一晚。
現在柳先生喝成了這個樣子,怎麼過去啊?”
李曄醉意朦朧的呼了一口酒氣,扶著酒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你這家夥竟敢擅作主張,本公子何時吩咐你把娘親跟姑父安排到丁大哥家借宿了?”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
您也知道,咱們家攏共隻有小的跟你各自安歇兩間的臥房。
小的這不是想著柳先生跟娘娘他們身份尊貴,就算小的今天在柴房湊活一晚上,他們睡在小的側房也有些不合適嘛。
於是小的就沒跟公子商議,先跟丁大哥家打了個招呼,讓他給柳先生還有娘娘一人安排了一間廂房先備著。
隻是現在柳先生喝的爛醉如泥,這可如何是好。”
李曄晃了晃頭,猶如風雨中飄搖的小舟一樣朝著門外走去:“本……嗝……本公子今晚跟你一起住在你的臥房,我的臥房空出來給姑父娘親他們住不就行了。
有什麼好為難的,姑父當年可是軍伍中人,什麼簡陋的環境沒住過,他不會介意的。”
“啊?讓柳先生跟娘娘他們兩人住在一起?這——這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就這樣安排吧。”
“好吧!好吧!小的知道了,待會公子睡下了,小的看情況若是合適再去丁大哥家一趟,告知他們一聲。”
“也行,對了,我娘親呢?”
“娘娘在灶房裡準備醒酒湯呢!要不要小的去喊……”
小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屋外傳出了陳婕嬌柔的驚呼聲。
“曄兒!你這孩子,怎麼能喝這麼多酒呢?”
“嗝――娘親,孩兒沒事,孩兒一點都沒喝多。
今天孩兒心裡實在是太高興了,能再次跟姑父和娘親你們重逢,孩兒高興啊。”
陳婕急忙將托盤裡的一碗醒酒湯遞到了李曄嘴邊:“傻孩子,再高興也不能喝這麼多啊!
來,快張嘴,快把醒酒湯喝了。”
“嗝——謝謝娘親。”
李曄接過溫熱的醒酒湯,醉眼朦朧的朝著口中送去,三下五除二便喝了個乾淨。
“好喝,娘親煮的醒酒湯還是跟當年一個味道,一個味道,孩兒好懷念……”
李曄口中說著含糊不清的話語,徑直順著房門軟倒在地上,小德子見狀,立刻手忙腳亂的前去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