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不循常理的反將一軍令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了。
柳乘風感受到瑟琳娜反目相視的戲虐眼神,苦笑不跌的搖搖頭,轉過身去默默的清理著手中的鮮魚。
“若是如此的話,為兄也不好厚著臉皮留下來了,等瑟琳娜你交還了為兄國書,為兄便跟弟兄們商議一下向你辭行的事情。”
瑟琳娜聞言忽的一下站了起來,三步並做兩步停到了柳乘風身旁,雙手掐著小蠻腰咬牙啟齒的瞪著柳乘風。
“讓你走你還真走啊?本皇讓你去死你也乖乖的去死嗎?”
低著頭的柳乘風嘴角揚起一抹狐狸般的笑意,一下子將匕首插進了魚腹之中沉聲回道:“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讓你聽話,有什麼不一樣?啊?有什麼不一樣?你說啊?有什麼不一樣?”
“瑟琳娜,今天暫時還是不說這些關於離彆的話題了,國書是正事,咱們出來遊玩賞景談及正事未免有些掃興了。
咱們先吃魚,你不是最喜歡吃這狹鱈魚了嗎?待會好好嘗嘗為兄的手藝。”
瑟琳娜銀牙咬的咯吱作響,嬌哼一聲悶悶不樂的蹲坐到了一旁。
“行,先吃魚就先吃魚,不過柳乘風你可彆說本皇沒有警告你,拿到國書之後你要是走了你可彆後悔。”
“這話說的,人生自古便多是聚散離彆,今日的離彆也是為了日後更好的重逢嘛!既然還有重逢之日,那有什麼好後悔的?”
“你——你是要氣死我嗎?”
柳乘風瞄了一下瑟琳娜羞怒的俏臉憋著笑意也不說話,一本正經的朝著鑿出了冰窟窿的湖麵走去。
還是芳華閣的柔姐姐說的對,這女人啊就不能一直慣著,必須得鬆弛有度的給她點顏色看看才行!
隻要是女子,無論軟硬總是會吃一樣的!
果不其然,柳乘風的沉默以對讓瑟琳娜更加的鬱悶了,自己這邊憋著一肚子火等著發呢!可是這個大呆子什麼話都不說,自己連個發火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這個呆子論年齡明明就比自己大了幾個月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啊?
烏裡寧老大人說的果然沒錯,這家夥彆看年齡不大,簡直比狐狸還要狡猾,實在太可惡了。
要是把本皇給逼急了,柳乘風你信不信本姑娘一把火把你的國書給燒了精光,讓你一輩子都完不成任務。
柳乘風在冰涼的湖水中清洗乾淨了幾條狹鱈魚,抬眸瞥了一眼盯著自己一臉怨念的瑟琳娜,暗自笑了笑自顧自的走到瑟琳娜先前準備好的乾柴堆旁坐了下來。
拿起備好的乾淨木棍將一條條鮮魚串了起來,柳乘風悠閒自得的取出火折子點燃了乾草,不出盞茶功夫就把火堆升起來開始烤魚。
“不幫幫忙啊?不會烤魚撒香料總會吧?”
“不會,本皇就會吃!”
柳乘風嘖嘖兩聲,看著一臉傲嬌的瑟琳娜也不再強求,獨自烤著手裡的鮮魚。
火堆旺盛的燃燒著,在木柴的劈啪聲中空氣中漸漸著彌漫出了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濃鬱香味。
瑟琳娜猛然嗅動了兩下鼻尖,瞄了一眼柳乘風手中的木棍上那條漸漸變成了金黃色的烤魚,揉著小腹猶豫了一下,一臉不情願的湊了上來。
瑟琳娜目不轉睛盯著柳乘風手裡香味濃鬱的烤魚滑動了兩下咽喉,心口不一的說道。
“就這?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跟誰不會烤似得。”
柳乘風玩味的瞄了一眼瑟琳娜言不由衷的模樣,舉起烤魚在其麵前轉了一下又快速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