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之上身著黑鬥篷留著花白美髯的來人掃視著皇宮廣場之上的場景,鬥篷下雖然蒼老卻如雄鷹般銳利的雙眸閃露著淡淡的複雜之色。
聽到柳大少又一次對自己發出了邀請的話語,鬥篷人沉默了良久傳出了中氣十足的郎朗笑聲。
“王爺再三邀請,自然是盛情難卻,老夫若是拒絕話可就失禮了。”
鬥篷人話語落下的一瞬間,方才還駐足在城樓樓頂之上的鬥篷人驟然淩空飛躍而起,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模糊不清的殘影朝著柳大少站立的位置激射而去。
觀其縈繞周身的護體真氣,必是先天境界的絕頂高手無疑。
幾個呼吸之間,鬥篷人便已經淩空飛躍上千米的距離,停在了距離柳大少不足三尺的位置。
如此之近的距離,黑衣人方才若是突兀出手對柳大少做點什麼,在場的眾人之中沒有任何人能夠反應的過來。
看著眨眼之間便已經停在自己麵前的鬥篷人,柳大少雙眸瞳孔驟然一縮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柳明誌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也在砰砰跳個不停,他不得不承認,如果方才身前的黑鬥篷人想要對自己出手的話,以自己的實力除了出於習武之人的本能被動防守其攻擊以外,根本來不及還手。
而被動防守就意味著要承受鬥篷人那令自己猝不及防的致命一擊。
而自己若是承受到了鬥篷人致命一擊的話,自己或許不會當場斃命,但是絕對會身受重傷,至於會傷到一種什麼樣的程度柳明誌就不知道了。
眼前閃現著黑鬥篷人方才淩空飛度之時那縈繞周身的護體真氣,柳明誌知道眼前的鬥篷人必定是先天境界的高手無疑。
想到這裡柳明誌心裡突然生出了一股無力感,自己也是先天境界,難道跟眼前鬥篷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嗎?
柳明誌思索間,白鈴兒一行白家人早已經悄無聲息的縱然飛躍到了柳大少身前將其護了起來,目光淩厲戒備的盯著眼前的黑鬥篷人擺出了隨時出手攻擊的架勢。
鬥篷人直接無視掉白鈴兒一眾白家人,鬥篷下露出的淩厲目光望著柳大少閃過一抹複雜意味。
“王爺,好久不見了。
雖然昔年自風雲渡一彆多年未見,但是老夫可以看的出來王爺身體非但無恙,反而氣血旺盛如日中天。
如此一來,一些具有拍馬屁嫌疑的恭維奉承之詞老夫就不用多說了。”
柳明誌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鬥篷人,眼神略微猶豫了一下對著身前的白鈴兒他們擺了擺手。
“十三姨,六姨,八姨,四舅,七舅你們先退下,沒事的。”
白鈴兒他們微微側身瞥了一眼柳大少,看到他臉上淡然平靜的神色猶豫著點點頭,收起了進攻的架勢退到了柳明誌數步之外等候了起來。
隻不過白鈴兒他們雖然退到了一旁,可是神色卻充滿了戒備之意,眼神警惕的盯著鬥篷人以待隨時出手預防不測發生。
柳明誌無聲的輕籲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方才有些起伏不定的心境,淡笑著對著鬥篷人抱了一拳。
“前輩說的是,確實多年未見了,晚輩聽前輩中氣十足的嗓音,就知前輩依然是老當益壯,這樣的話一些客套之詞晚輩也沒有必要言說了。
自從昔年風雲渡一彆,這些年來晚輩一直派人在尋找前輩的行蹤,奈何前輩乃是但是絕頂高人,素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晚輩縱然是費儘心力,依舊未能覓得前輩高蹤。
這些年來你我雖然素未相見,可是期間卻多多少少打了些許的交道了,上次晚輩與前輩距離最近的一次應該是數月以前的宗廟之行了。
隻可惜前輩行蹤飄渺不願出麵相見,隻是一紙書信就把晚輩我給打發了,為此晚輩私下裡還暗自惋惜了好久。
這些日子裡,晚輩一直在思考下次再與前輩打交道會是什麼時候。
想不到前輩竟然給了晚輩一個突如其來的驚喜,自己便現身與晚輩相會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
聽著柳大少與自己侃侃而談的話語,鬥篷人露出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異色。
“王爺已經知道老夫是什麼身份了?”
柳明誌微微轉頭審視了一下兩側的眾人,輕笑著看著鬥篷人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雖然晚輩與前輩素未謀麵,但是前輩的聲音晚輩卻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畢竟前輩當年可是差點讓晚輩我英年早逝的人,對於前輩說話的聲音晚輩雖然不敢說已經到了化成灰都能聽出來的地步,可是卻也一直都是記憶猶新呢!
前輩在城樓之上第一次開口說話之時晚輩沒敢確認前輩的身份,但是當前輩站在晚輩麵前再次開口說話之後,晚輩一下子就聽出了前輩是誰。
而且放眼天下之間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敢單槍匹馬如此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晚輩麵前的也隻有你了。
諜影影主前輩,晚輩說的對吧?”
柳明誌一語道破了自己的身份,令影主的目光更加的複雜了。
“嗬嗬!想不到王爺您對老夫的印象竟然如此的深刻,老夫我這把老骨頭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啊!”
“那也是前輩自己本事,前輩,既然已經現身了,不妨說明來意。
晚輩雖然不懼前輩,但是也不希望自己被一頭吃人的猛虎在暗中盯著的感覺。”
“王爺說笑了,適逢世子殿下與靜瑤公主殿下新婚大喜的日子,老夫自然是來給一對新人賀喜來了。
不然的話,在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老夫總不能是來行刺王爺的吧?”
影主話畢鬥篷下的右手在鬥篷裡遊動了一下,影主如此行徑令在場所有人的神色全部警惕了起來,就連柳大少自己也隱晦的做出了防備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