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一大家人離開皇宮歸還柳府的途中,柳大少隱隱的察覺出來隊伍裡麵的氣氛有些壓抑,稍加思索便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顯然易見,一大家子人都在為影主突然出現為柳大少送上請柬的事情而憂心忡忡。
知道諜影密探是什麼存在的柳家人深知諜影勢力的可怕,他們心裡隱隱明白,影主送來請柬的宴席,隻怕是宴無好宴呢!
不知道諜影存在得柳家人也從柳大少見到影主之時的神色反應上,猜測出了影主決然不是一個可以簡單相與的人物。
柳明誌去赴這樣一個來者不善之人的宴席,是福是禍誰敢保證。
一時間,無論是知道影主是何等身份的柳家人,還是不清楚影主是什麼人物的柳家人心裡都在盤亙著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府之後如何勸誡夫君不要去京郊皇陵赴約。
隻是該如何勸誡才更加合適,他們現在必須想出一個十全十美的合適措辭出來才行。
當然了湧起這個念頭的人裡麵並不包括柳之安這個老銀幣。
當初還是李氏皇朝執掌天下江山的時候,他尚且不懼諜影密探的實力,何況現在是柳大少執掌十萬裡山河了呢!
昔日他柳之安雖然不敢明著跟諜影對著乾,但是要說有多麼懼怕諜影密探的勢力倒也說不上。
他的臉色之所以有些沉重,是覺得影主如此明目張膽的現身有些不符合常理罷了。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容不得他這個老銀幣不得不慎重對待影主突然現身的事情。
畢竟他與影主打交道的時間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影主這個老狐狸的秉性還是較為了解的,他擔心長子因為一時氣盛中了影主設好的陷阱。
雖說長子現在已經成長到不需要自己的地步了,甚至在某些方麵隱隱更是超越了自己這個當老子的。
但是有句話叫做有備無患,無論此次赴宴長子用不用得到自己這個老頭子幫忙,自己提前準備一下以防不測,總不見得的是什麼壞事。
在彼此心思各異的念頭之下,柳家隊伍裡麵的氣氛是越發的壓抑了,壓抑的柳正然,柳靈韻,柳憐娘,柳芸馨他們這些生性活潑的小家夥都老老實實的坐在車廂裡不敢弄出動靜來。
他們非但不傻,而且一個個精明伶俐的很,早就從大人們的臉色上看出了現在絕非是嬉笑逗樂的時間。
於是一個二個的全部老老實實的悶在車廂裡沉默寡言,生怕一不小心之下自己的小屁股就挨上了巴掌。
柳大少感受到家眷們身上散發的那讓自己渾身不自在的情緒,不由得在馬背上扭動了幾下身子。
裝作不經意的轉頭掃視了一下騎在馬背上的老頭子柳之安還有姑姑柳穎,看著他們兄妹倆臉上皆是極為凝重的神色,柳大少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就是諜影影主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現身了嗎?氣氛至於搞得如此的嚴肅嗎?
這些年自己一直派人在暗中尋找諜影的行蹤都苦尋不得,現在他們卻主動送上門來了,這不應該是一件更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你們所有人都愁眉苦臉的算怎麼一回事,弄得跟本少爺我命不久矣似的。
尤其是老頭子你,至於嗎?
當年也不知道是誰跟本少爺一而再,再而三的吹牛逼,叫囂著自己有跟諜影五五開的實力,怎麼現在一副又一次如喪考妣的臉色了?
在本少爺的印象中你柳之安還沒有怕過誰吧!對你來說無論來的什麼對手,不就是多花點銀錢的事情嗎?
本少爺我這個當事人雖然很看重諜影影主突然現身的這件事,但是也不至於有你們這麼看重吧?
柳明誌打算說些什麼有趣的話題打破身邊壓抑的氣氛,可是看著街道上華燈初上以後來來往往的百姓又把這個念頭打消了下去。
此時聊這些顯然有些不太合乎時宜。
在古怪壓抑的氛圍之中,柳家隊伍不疾不徐的回到了柳府之中。
眾人進入柳府的大門之後,相互寒暄了一下便各自散去了,完全沒有圍著柳大少勸說些什麼的意思。
柳大少目送著一眾人相繼給自己道彆之後趕往了自己的庭院,目光看向了自家的老頭子。
靜靜地望著老頭子柳之安端著旱煙袋毫不停留離去的背影,柳大少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撓了撓下巴。
“什麼情況?這……這就直接走了?不打算跟本少爺我單獨聊一些關於諜影影主在京郊請我赴宴的事情嗎?
既然老頭子你不打算跟本少爺我聊點什麼關於影主現身的事情,那你一路上一副苦思冥想,如臨大敵的神態是怎麼個意思?
從眾心理?見到其他人神色慎重,覺得自己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