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柳萱兄妹兩人指尖以真氣凝結出來的劍刃交擊一處,不大不小的院落之中登時勁風席卷縱橫。
肉眼可見的真氣波紋摧殘著草地上整齊的草坪,和一旁花壇之中美輪美奐的八月秋菊。
草屑翻飛,秋菊搖曳,園中的一切都在縱橫交錯的罡氣勁風之中艱難的掙紮著。
柳明誌看著對麵小妹柳萱那烏黑的青絲已經猶如風中楊柳枝條一樣飄曳飛舞,淩空擺動不停,卻毫無任何變化的臉色,平靜無波的臉色微微一緊。
看來自己的攻勢根本沒有讓萱兒感覺絲毫的壓力呀。
柳大少真氣縈繞的右手猛然一收,淩空騰挪翻轉朝著小妹柳萱的背後飛身一躍。
“第八劍歌鬼神嚎。”
話音落下的同時,柳大少指尖一道更加淩厲的劍氣以雷霆之勢朝著柳萱後背的心房位置橫斬而去。
看那仿佛夾在著摧枯拉朽威勢的劍氣,就可以看出來柳明誌絲毫沒有要對小妹柳萱留手的意思。
柳萱玉頰波瀾不驚,嬌軀微微一轉恰到好處的避開了那一道直擊自己心房要害的淩厲劍氣。
櫻唇一張一翕的瞬間,柳萱玉臂翻轉之間一道比柳大少指尖劍氣更加駭人的罡風從柳萱周身湧動,在其指尖形成一道真氣凝實的利刃射向了柳大少的咽喉之處。
柳大少隻感覺到一股讓自己心驚膽戰的氣機迎麵而來,出於本能的直接一個鐵板橋硬功後仰了下去。
在柳明誌腰肢彎下的一瞬間,那道真氣凝現的利刃貼著柳大少的下巴橫掃過去,繼續朝著柳大少身後的假山石激射而去。
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響動靜傳入了柳明誌兄妹的耳中,兄妹兩人的目光默默的朝著遠處的假山石望去。
隻見那座怪狀嶙峋的假山石頂端凸出的一角,無聲無息的朝著下麵的草地上滑落而去,咚的一聲悶響,一塊人頭大小的石塊重重的砸落在了草地之上。
石塊在草坪上穩定之後,一道如同鏡麵一樣光滑的平麵呈現在了兄妹兩人的眼簾之中。
柳明誌兄妹兩人臉色複雜的看著那一麵光滑平整的石塊片刻,轉頭對視了起來。
互相沉默了片刻,兄妹二人異口同聲的開口說了一句話。
“大哥,萱兒下不了狠手。”
“萱兒,大哥下不了狠手。”
柳大少兄妹倆怔了一下,兩兩相望著情不自禁的咧嘴對笑了起來。
柳明誌臉色複雜的歎息了一聲,盤膝坐到了草坪上解下了腰間的旱煙袋,用火折子點燃之後用力的吞吐了幾口煙霧。
“萱兒,你剛才要是用了全力,大哥我要麼下巴上留點傷口,要麼額頭上留點傷口,就連旁邊的假山也不會隻掉了腦袋那麼簡單,起碼得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柳萱隨意的坐到了草坪上麵,一雙玉臂屈膝一抱,珠圓玉潤的下巴默默的點在膝蓋之上瞄了一眼不遠處掉落在草地上的石塊。
“大哥你剛才飛躍到萱兒的身後的那一招第八劍歌鬼神嚎也沒用全力吧?
若是大哥用了全力,萱兒身上的半邊衣物少說得變得破破爛爛的,左腰位置留下一道傷口都是輕的。
主要是跟大哥喂招的時候,萱兒總是下意識的不用真氣護體。
大哥你同樣也沒有用真氣護體,而且剛才的那一擊鬼神嚎之後大哥完全有餘勢再發起一擊致命殺招的。
若是大哥沒有控製餘力的話,萱兒根本沒有餘力回擊一招彈指天罡的,隻能被動防守一下大哥的攻擊。
哎呀!這可怎麼辦嘛,喂招喂招,根本下不了狠手又談何喂招呢!
隻靠本能的進行一些你攻我防的普通招式,還不如保留著體內真氣好好的休身養息,等候赴約之期到來更好一些。”
柳明誌對著鞋底磕了磕煙鍋:“沒辦法,主要是咱們兩個的境界相差不大,很難控製住在全力以赴之下的殺招下不會傷到彼此。
還是彆練了,正如你所說,眼下還不如好好的保留著體內的真氣等候赴約呢!”
“嗯,也隻好如此了,對了大哥,該通知的人你都通知到了嗎?
影主如此大搖大擺的請你赴宴,定然是有備而來,此次宴席十九**是那種諜影高手儘出的鴻門宴。
你這次要是不準備充分一些,搞不好咱們還真的可能要铩羽而歸,然而若是隻是铩羽而歸倒也好了,充其量不過是丟點顏麵的事情。
怕就怕影主他是心懷殺心,欲直接取大哥你的項上人頭啊!
事關性命的大事,你可千萬不能馬虎大意,必須慎重對待才行。”
柳明誌默默的點了點頭,從袖口裡掏出好幾塊令牌一一的擺在了柳萱麵前的草坪上。
“每一個塊令牌都能傳來足夠的好手為大哥我所用,隻要不是天要亡你大哥我,大哥我有足夠的底氣能夠活著回來。
至於能否全身而退,這一點大哥就不敢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