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主的話音落下的一刹那間,回應他的不再是柳明誌話語,而是一聲嘹亮冷厲的劍吟之聲。
隻見一道猶如流光一樣迅疾的森冷劍芒毫無征兆的刺向了影主鬥篷下的咽喉位置,劍芒留下重重殘影,氣勢如虹的對著影主的要害之處激射而去。
麵對彗星襲月一般突然襲來的劍芒,影主目光平靜無波的側身一閃,森冷的劍芒正好貼著影主鬥篷的一角悄然劃過,直直的攻向了影主身後的一乾諜影密探。
在影主動身的一瞬間,以影護法為首的數十名諜影密探本能的朝著兩側閃身飛退而去,電光火石之間堪堪避過了足以致命的冷厲劍芒。
在影護法他們飛身退去的片息間,數十步之外的三棵碗口粗細的柏樹在刺耳的吱呀聲中轟然倒地。
原本風景宜人鳥語花香的皇陵之中驟然塵煙四起,林鳥驚飛,氣氛瞬間變得充滿了肅殺之意。
數十步之外柏樹倒地的巨大動靜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去關注,因為第二道劍芒再次朝著影主的脖頸之處襲殺了過去。
坐在蒲團之上眼神波瀾不驚的影主感受到第二道劍芒之中蘊含的威勢,平靜如水的雙眸終於微微凝重了起來,右手留下一道殘影朝著地麵拍去。
在劍芒距離自己脖頸咫尺之遙的距離之時影主淩空一番,恰到好處的避開了第二道威勢駭人的劍芒。
在半空中猶如雄鷹翻轉的影主尚未落地身上的黑鬥篷便無風自動呼嘯作響,護體罡氣瞬間縈繞周身朝著後方激射而去,僅僅眨眼之間影主已經遠離了矮桌位置閃身在了十丈之外。
在影主快速停穩身形的同時,矮桌左側二十丈之外的柏林中再次掀起了一股衝天煙塵,一道大約三丈長左右的溝壑籠罩在煙塵之下展現在了眾人眼角的餘光之中。
柳明誌完全無視自己造成的破壞,目光冷厲的盯著閃身飛退到十丈之外的影主,提起手中的天劍緩緩地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前輩,好輕功。”
影主默默的用手指揉搓了幾下自己鬥篷上肩膀位置處那道平滑的缺口,微微用力扯下一根黑色布條丟在了地上。
影主輕輕的呼了口氣,目光銳利的盯著柳大少手中鋒芒畢露的天劍劍身。
“王爺也是好劍法,同樣也是好卑鄙。”
柳明誌隨手一翻將天劍的劍鞘拋投給了自己身後的柳萱,望著影主輕輕地遊走著離開了矮桌的範圍。
“本王承蒙前輩誇讚,隻是本王不敢當。
不過卑鄙就卑鄙吧,隻要是與本王相熟之人誰不知道我柳明誌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我柳明誌雖然不會以此為榮,卻也不會以此為恥。
還是那句話,本王還是比較怕死的人。
似前輩這等冥頑不靈之輩,既然談不攏,那便是敵非友。
本王對於自己可以要命的那些敵人,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的,既然不成能為朋友,那就隻有刀兵相見了。
而且本王還是比較開明的,隻要確定了實在是話不投機,直接動手便是了,無須再嘮嘮叨叨的說那些雜七雜八的廢話。”
柳明誌話音尚未落下,一道道殘影混合著冷厲的寒光就已經激射向了影主的心門。
影主目光如炬的凝望著眨眼之間便到了自己跟前的寒光,雙指之間縈繞肉眼可見護體真氣後發製人的朝著自己的心門位置橫揮而去。
當啷一聲宛若金戈交擊的轟響之聲回蕩在鬆柏林內外,猶如黃鐘大呂一般震耳欲聾,一陣一陣的真氣勁風以兩人為中心朝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兩人周邊的數丈之內瞬間煙塵漫天,周圍臨近的鬆柏樹那細密精致的枝葉也在勁風中搖擺不停呼呼作響。
那道肉眼不可見迅疾寒光愣生生的停在了影主心門半尺之外分毫難進,眾高手衣袍一震勁風四起吹散了了煙塵。
煙塵散去之後眾人齊齊的朝著柳大少影主二人凝目望去,隻見天劍寒光閃爍的劍尖竟然被影主那兩根真氣縈繞的雙指夾在雙指之間進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