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主雙眸裡眼神如電的在層層煙幕之中鎖定了柳大少的位置,雙手悄然的握住了雁翎刀的刀柄豎在了身前。
無論並肩王手裡還有沒有那些威力巨大的火器存在,自己都得嘗試一下才能夠真的的弄清楚。
隻要不是那種加料了的火器,想要應付那些普通的火器傷害,對於自己而言充其量不過是多消耗一點真氣凝聚護體罡氣罷了。
雁翎刀在影主的雙手之中顫鳴不已,無形的刀氣以影主的雙手為起點頃刻之間就已經布滿了刀身。
“王爺,現在的你跟以前相比真可謂是不可同日而語呀!
剛才你把老夫折騰的如此狼狽不堪,老夫也應該讓王爺好好的嘗嘗這種堪比喪家之犬的滋味了。”
影主話音落下的頃刻間,影主原本站立的位置與數丈之外的煙塵外圍驟然出現了兩個影主的身影。
隻是影主原來站立位置的身影在第二道身影逐漸清晰的同時漸漸的變得模糊了起來,直至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駐足樹梢之上正在默默觀戰的聞人政俯視著影主的身影臉色激變,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一聲。
“無量刀經第二式,紫氣東來。”
藏身於煙幕之中的柳大少正在迷惑影主剛剛說的那番話是何含義,忽然全身汗毛炸立心弦發顫,出於習武之人的本能毫不猶豫的凝聚出護體罡氣就要縱身飛退。
奈何柳大少趨利避害的下意識動作終究是慢了一步,亦或者說是影主的攻擊太過迅疾猛烈,根本沒有留給柳大少可以躲避危機的機會。
在柳大少護體罡氣遍布周身的同時,一道長達數丈的森冷刀光以一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睥睨威勢穿過層層煙幕對著煙幕之內的柳大少豎斬了下去。
一聲比柳大少方才偷襲影主之上強烈了數倍的巨響回蕩在鬆柏林間,縈繞在皇陵之內,激蕩在天地之中。
似銅鐘大呂,似石破天驚,又似乎天雷降世。
震耳欲聾的動靜就連在鬆柏林中其餘各處地段正在全力拚殺的各路高手都為之側目,微微用眼角的餘光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掃了幾眼,心裡暗自揣摩著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所有人心神驚疑間,煙幕之內的柳明誌握著手心裡的天劍猶如離弦飛箭一樣從煙霧之中激射而出,朝著正南方向的鬆林處飄飛了過去。
影主這個老狐狸他是怎麼知道我藏在那裡的?
心裡陡然冒出的這個疑問是柳大少倒飛出煙塵之後唯一的念頭,同時疑問中還夾雜著不解,迷茫,麻木,疼痛。
轟——轟——
方才轟鳴動靜的餘音尚未散去,接連又是兩聲悶響從鬆林間傳出。
隻見柳大少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的身體接連撞斷了兩棵相距五六尺的鬆樹,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翻騰了幾下。
身不由己的身體落地片刻後,柳大少半死不活的重重的痛吟了幾聲,身上的護體罡氣隨之悄然消失。
兩棵碗口大小的鬆樹無一例外皆是被攔腰撞斷,修剪的得體的樹冠吱呀作響的朝著地麵上栽倒了下去。
鬆樹的樹冠在柳明誌數步外噗噗兩聲砸落在地麵上,又是兩股煙塵掀起。
柳大少眼神略顯黯淡的悶咳幾聲,隻感受到自己的筋脈之中那些真氣不受控製的在其中肆虐流竄著。
樹冠掀起的煙塵漸漸散去,柳大少深呼吸了幾口氣猛地盤膝坐起,接連打了幾下手勢以後一把將天劍插入了地麵之下,隨即氣沉丹田,五心向天的默默運氣梳理著筋脈中淩亂不堪的流竄真氣。
一直在遠處極力恢複體內真氣,卻又始終在觀戰的柳萱在煙塵散去後看到了大哥打出的手勢,急忙停止了運行真氣,起身快速凝聚出護體罡氣以後徑直朝著柳大少的位置奔赴了過去。
柳萱看到柳大少的位置,影主同樣也看清楚了柳大少的位置。
見到柳大少盤膝運氣的模樣,影主眼中的複雜之色一閃而逝,提著手中的雁翎刀再次縱身攻擊而去。
在飛躍到距離柳大少二十步左右的位置之後,影主手中的雁翎刀突然舉過頭頂用力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