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政眉頭輕然一挑,臉色怪異的看著柳大少:“嗯?不太上心的意思是?”
柳大少苦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正是老爺子你想的那樣,這哥倆對於儲君的位置根本沒有很渴望的意思。
其實不止他們哥倆,月兒這丫頭亦是如此,對於那個位置雖然沒有說過不想坐,卻也從來沒有主動博取過。
不說是畏之如虎,唯恐避之不及吧,看起來多少有點不太樂意的樣子。
唉,他們兄弟姐妹幾人這種反應可把小子我給愁壞了。
好端端的皇位,愣是挑不出來一個合適的繼承人來,你說這算怎麼一回事?”
兩人談笑間,再次回到了涼亭之中,聞人政坐在石凳上稍加思索了片刻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此等情況應該跟他們從小生活的環境脫不了乾係,畢竟不是從小在便在帝王之苑長大的,沒有耳濡目染過為了權利而勾心鬥角的場麵,所以對於那個位置並不是太過看重。
相比自小便生活在帝王之苑,經曆了權利荼毒的鳳子龍孫,他們難能可貴的還保留著一顆赤子之心。
隻是齊韻丫頭與李嫣丫頭所出的承誌,成乾哥倆有此心性尚且情有可原,月兒那個小丫頭卻不應該如此吧?
昔年你與金女皇膝下隻此一女,尚未有下麵的次子出生,這小丫頭一出生就被金女皇給當做了後繼之君來培養了。
她在權利這方麵性格應該不至於也跟承誌他們小哥倆一樣吧?”
“唉!彆提了,家門不幸啊,這丫頭現在彆說對權利有所想法了,就連去十王殿當值也是一副被趕鴨子上架的模樣。
不過好在在處理奏本文書的時候還算儘職儘責,沒有故意懈怠的行為。
可是這丫頭如今一旦處理完手裡屬於她的奏本文書之後,要麼帶著下麵的弟弟妹妹去城外的湖泊河流裡摸魚摸蝦,要麼就是……就是……”
聞人政看到柳大少臉色忽然變得窘迫,欲言又止無奈神情心裡愈發的好奇了。
“就是什麼?接著說呀!”
柳大少抬眸瞄了一眼老爺子好奇不已的目光,神色尷尬的揉了揉鼻子。
“要麼就是女扮男裝去……去……去煙花柳巷之地尋歡作樂,京城內外兩城之中大大小小的青樓,教坊司,勾欄院,妓院這些男人們去的煙花之地,就沒有她沒去過的地方。
去那種地方飲酒聽曲,欣賞一下歌舞也倒罷了,可是她每次去卻必點一群年輕貌美的青樓姑娘在一側作陪,最少……最少五個起步的那種。”
“噗……咳咳……咳咳……”
聞人政一口涼茶噴在了石桌上,悶咳了幾下急忙伸手擦拭著胡須上茶水。
深呼吸了幾次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氣息,老爺子臉色怪異戲虐的盯著臉色有些尷尬的柳大少看了一會兒。
“你確定你沒有在跟老朽開玩笑?姑娘去煙花之地?還必須找青樓姑娘作陪?每次還最少五位姑娘打底?
你確定你剛才說的人是月兒那鬼靈精怪的小丫頭?而不是你自己或者你爹柳之安那個陰險貨?”
柳大少看著老爺子大驚小怪的反應,神色苦楚的用手指抓了幾下腦門,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
“沒開玩笑,也沒有胡說八道,就是月兒這個臭丫頭,家門不幸啊!”
“哈哈……哈哈哈……人才,人才啊!
不愧是你柳明誌的種,你柳家的‘優良’門風後繼有人咯。
老朽先前就覺得這個小丫頭絕非凡人,沒想到她還真的不是凡人啊!
這丫頭幸虧不是個男兒身,不然的話京城之中的大家閨秀們可就要遭殃咯。”
柳大少臉色羞愧不已的訕笑了幾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聞人政的話語。
“老爺子,你就彆再說了,這丫頭現在都快把小子我給愁死了,你說哪家的閨女像她這個樣子啊!
不愛女紅沒關係,不太知書達禮也不是大問題,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也可以忽略不計,可是一個女兒家喜歡流連煙花之地算怎麼回事?
最讓小子我無可奈何的是什麼老爺子你知道嗎?”
“哈哈……老朽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