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見到兩個兒子的反應微不可察的頷首了幾次,滄桑的雙眸中那淡淡的滿意之色也在頷首間不經意的消散下去。
時間過去了良久,當柳大少細細的品嘗完了杯中的陳年佳釀以後,柳承誌眼中先前的些許不安之意終於不複存在了。
輕輕地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柳承誌目光愧疚的望著自己的老爹。
“爹,孩兒明白你的意思了。”
一旁的老三柳成乾聽到了二哥的說話聲,也從思索中回過了神來,撓著後腦勺對著柳大少憨厚的笑了笑。
“爹,孩兒應該也明白了。”
柳大少看著哥倆眉頭輕輕一挑,舉起酒杯放在了眼前靜靜地把玩了片刻,忽然揚起嘴角輕然一笑。
“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你們明白了,爹也就可以放心了。
爹還是原來的那句話,你們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是為父的親生骨血,在對待你們的疼愛之上為父永遠都會一視同仁,從來不會厚此薄彼。
但是因為你們的性格各有不同的緣故,為父卻又不得不因材施教。
隻要你們不會覺得為父太過偏愛月兒這丫頭,從而對為父心生芥蒂就行了。”
“孩兒知錯了。”
“行了,語氣不用那麼的沉重,心情更無須太過壓抑。
你們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是為父的孩子,虎毒還不食子呢!為父又怎麼會真正的遷怒你們呢?
等你跟靜瑤丫頭搬進了東宮定居以後,彆忘了帶著靜瑤丫頭常回家看望看望你的娘親和姨娘們。
對了,同樣也彆忘記了隔三差五的去你的嶽母那裡請安一二。
她現在一個人居住在靜瑤丫頭以前的公主府中,而且又有了身孕,身邊太冷清的話對她的身體不是什麼好事。
靜瑤丫頭現在雖然已經出閣嫁給你為妻了,但是她同樣也是你何舒姨娘她的親生女兒,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有所改變的。
東宮距離公主府就隔了幾條街罷了,趕過去充其量不過小半天的功夫,你們小兩口儘量抽空多去陪她解解悶,散散心。
還有就是你南宮外祖母那邊,當你手裡的政務忙完了以後,能抽空帶著靜瑤多去她老人家那裡一趟就多去一趟。
東宮距離福安宮不過幾牆之隔,晚上安歇之前帶著靜瑤去她老人家的殿中坐坐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她老人家若是說了什麼需要你幫忙的話,你能解決的直接幫其解決就行了,你做不了主的事情馬上派人通知為父便是。
不管是什麼事情,隻要她老人家開口了,你必須全部給她老人家辦妥了。
當然了,有些事情能不能辦,該不該辦你自己心裡有杆秤就行,這一點總不至於還需要為父再具體的交代你吧?”
柳承誌抿嘴稍加思索了片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爹你放心,孩兒明白了。”
“好,明白了就行,沒有彆的事情了,你先去十王殿處理今天的政務吧,為父再跟你的三弟聊一會。”
柳承誌神色一怔,繼而立即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偷偷地給了三弟柳成乾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恭敬的對著老爹行了一禮。
“爹,那孩兒先行告退。”
“嗯!去……等等。”
柳大少看著欲轉身退去的二子先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繼而又忽然開口阻止了柳承誌離去。
柳承誌腳步猛然一頓,心裡直犯嘀咕的看向了自己的老爹,不停的腹議著老爹不會又想到了什麼讓自己心驚膽戰的事情了吧?
“爹?還……還有彆的事情要交代孩兒的嗎?”
柳大少看到兒子有些詫異迷茫的眼神,以手掩唇神色略顯尷尬的悶咳了幾聲。
眼神怪異的沉吟了許久,柳大少默默的從袖口裡掏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淡黃色紙包,和一個精美的瓷瓶,目光飄忽的將手裡的紙包和瓷瓶放在了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