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你真真正正的想清楚了自己想要說什麼,想要告訴為父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為止。
為父今天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
“謝謝爹,孩兒沒有喝醉,也非常的清楚自己的心裡想說些什麼。”
“好,那你就儘管暢所欲言吧,今天你說的所有話,出於你口,入於我耳,為父保證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尤其是你的娘親。”
柳承誌的話音一落,觀景台的四周響起了一些不自然的風聲,短短的刹那間又消失不見,給人一種仿佛隻是錯覺而已。
“孩兒……孩兒的娘親是一個蕙質蘭心、善解人意、知書達理、溫柔體貼的好女人。”
柳大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你說的這些為父就代替你的娘親受下了,因為她確實當得起這些美譽。”
“是,爹說的沒錯,但是……但是……”
“嗯?儘管說。”
“但是在孩兒看來,娘親卻又太沒有主見了,她的這大半輩子好像永遠都在圍著爹你和孩兒的姨娘們打轉。
從孩兒懂事的那一天起,從娘親教導孩兒讀書認字的那一天起,她教導給孩兒的永遠都隻是孝順,忍讓,寬容,親情,平常心這些內容。
十幾年了,十幾年來永遠都是那麼的一成不變,娘親她不想爹你不開心,更不想孩兒惹到爹你不開心。
在娘親的心裡,始終都是爹爹你高高興興的就好,孩兒安然無恙就行,在她看來,僅僅這些模樣,她的心裡就已經非常的滿足了。
尤其是關於大位的問題上,從小大大娘親她教導孩兒的隻有一句話。
不要忤逆你爹的意思,踏踏實實的聽從你爹的安排,不要跟你的哥哥弟弟們去爭奪什麼,更不要跟他們鬨得不愉快。
在娘親的心裡,仿佛孩兒我就該任勞任怨,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似得。
所以孩兒我心裡很難受,總想著去跟娘親去證明點什麼,總想著讓娘親看看孩兒不是她想的那麼無能,那麼……嗨……
我……孩兒……孩兒,孩兒就是想給娘親證明一下,孩兒其實很棒的,也很厲害的。
可是在孩兒的印象之中,娘親她似乎從來沒有誇獎過孩兒什麼,有的永遠都隻是警戒孩兒的話語。
除了這些還是這些,她從來都沒有誇獎過孩兒什麼。
爹你也說,孩兒跟大姐,二姐,大哥,二哥,夭夭姐,月兒姐,正然弟弟,芸馨妹妹……我們都是你們的孩子。
可是為什麼,他們都被姨娘們誇獎過,隻有孩兒麵臨的永遠都是娘親告誡的話語!
無論爹你信不信,孩兒都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爹您,孩兒確實想去爭奪那個位置,真的很想去爭奪。
然而孩兒想去爭奪那個位置的緣故,不是因為貪戀權利,而是因為孩兒想證明給娘親她看看。
讓她老人家看看,她的兒子,她跟爹您的親生骨血沒有那麼的窩囊,更沒有那麼的一無是處,孩兒就想讓娘親高看孩兒一眼。
爹,孩兒一直以為自己夠聰明的了,也夠籍籍無為的了。
可是孩兒想不到,想不到孩兒終究還是沒有瞞過您的法眼,被你給看出了孩兒自己心裡真正的想法了。
如果爹你想懲罰孩兒什麼的話,孩兒心甘情願的受罰。”
柳明誌看著三子低沉的神情,用力的眨巴了幾下眼睛,一把端起酒杯迅速朝著口中送去。
“孩子,為父為什麼要懲罰你?難道僅僅因為在你不是嫡長子的身份下意欲染指那個位置嗎?
為父說了,為父從來不會介意你們兄弟姐妹裡麵的任何一個人去爭奪那個位置。
但是,最後能不能坐到那個位置上,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這一點為父不會乾涉你,同樣也不會幫助你。”
“爹!我……”
“行了,你想說什麼我心裡清楚的很,心裡是不是很亂?”
柳成乾猛然挺直了身子,頷首低眉的沉默了許久默默的點了點。
“嗯!是有些亂。”
“呼——唉!利州雪災的文書是你批的吧?”
“是,是孩兒批的。”
“今年的新春佳節就彆在京城度過了,為父想讓你去利州走一趟,你怎麼想?
如果你願意的話那就治安好不過了,如果你不想去的話,為夫自然也不會強求,更不會因為這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對你有所不滿。”
“孩兒聽爹的,爹讓孩兒去哪裡孩兒就去哪裡。”
“既然你沒有意見,過幾日那就啟程去利州吧。
為父對你的要求不高,希望你能夠在利州有所建樹。
路上見識大千世界,途中認清自己長短。
但願此次利州之行,能夠讓你有所感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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