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隨意的揮揮手,在柳鬆的攙扶下緩緩地朝著光明殿的位置趕了過去。
主仆兩人走到了光明殿外以後,醉意朦朧的柳大少猛然挺直了身體,醉意全無的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龍紋玉帶。
一旁的柳鬆見此情形,毫無意外之色的接過了柳大少手裡的腰帶。
“少爺,你要休息嗎?”
柳明誌隨意的搖搖頭,撐開了折扇輕輕地搖動著走向了光明殿內。
“少爺我先去更換常服,然後去禦書房。”
半盞茶功夫左右,換上了天藍色儒袍的柳大少在柳鬆的陪同下直奔禦書房而去。
“少爺,到禦書房了。”
“門外守著,沒有少爺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禦書房一步。”
“是,小鬆遵命。”
柳明誌進入禦書房後直奔後殿,站在窗台後打了幾個手勢的柳大少走到龍案後坐了下來,倒了一杯備好的涼茶靜靜地等待著。
一杯茶水尚未飲儘,朱雀妖嬈豐腴的倩影直接從大開的窗口飛躍而入,停在龍案前行了一禮。
“雀兒參見少爺。”
“免禮吧。”
“謝少爺。”
“人呢?”
“回少爺,弟兄們皆在禦書房外候著。”
“傳。”
“雀兒領命,少爺稍候。”
朱雀步伐輕盈的走到窗前打了幾個手勢,片刻之後數十名身著玄色衣袍,頭戴鬥笠的身影跟在朱雀身後停在了柳大少的麵前。
“吾等參見少爺。”
“免禮。”
“謝少爺。”
柳明誌慢悠悠的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起身背著雙手走到了眾人的麵前,眼神平淡無波的審視著麵前的幾十名有關司高手。
“兩年前本少爺讓你們暗中跟隨風兒奔赴沙俄國,是為了讓你們保護風兒的安危,沒錯吧?”
“回稟少爺,正是。”
“嗯!你們還記得就行。可是這兩年的時間裡,當風兒與宋陽他們哥倆的家書傳回大龍就變得了無音訊了之後,你們是怎麼做的?
在此期間,爾等竟然連一封報平安的書信都沒有傳回來,你們就是這樣保護風兒他安危的嗎?”
“回——回少爺。”
“直接說。”
“是,屬下鬥膽一言,出使之前乃是少爺您親自吩咐的屬下兄弟等人,在我等保護乘風小少爺的期間,隻要小少爺他沒有遇到關乎安危的危急之事,不可擅自插手使團之事。
再者非是屬下等弟兄不想傳書報平安,實在是屬下等人手裡的金雕數目太少了,隻夠彼此之間相互聯係所用。
故而,小少爺沒有危急情況,我等實在不敢輕易放出聯絡所用的金雕。
少爺明鑒,請少爺恕罪。”
柳大少神色一怔,目光微眯的沉默了良久,眼底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兩年前自己似乎確實是這麼交代給有關司密探的,隻是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又因為大龍本土瑣事太多的緣故把這一點給忘卻了。
神色唏噓的歎了口氣,柳明誌目光含著歉意的看著麵前的一眾有關司密探。
“弟兄們,抱歉了,是少爺我錯怪你們了。
少爺我的年紀越來越大了,又因為國內政務繁忙的緣故,有些事也就記不清楚了,若是言辭過重了,還請弟兄們不要往心裡去。”
“我等不敢,隻要少爺體諒我等就知足了。”
“朱雀。”
“屬下在。”
“弟兄們都辛苦了,下去以後所有的弟兄一人一千兩賞銀,休沐五個月。”
“屬下遵命。”
“我等多謝少爺。”
“不用,是少爺有錯在先,你們不往心裡去就行了。
對了,吩咐你們暗中偵查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數十名有關司密探紛紛從袖口裡取出了一遝厚薄不一的宣紙,神色恭敬的捧在了手裡。
“回稟少爺,我等俱已辦妥。”
柳明誌掃視了一下有關司密探手中的宣紙,神色滿意的點了點頭。
“辛苦你們了。”
“願為少爺肝腦塗地。”
“爾等放下你們手裡的情報,全都先回去好好的安歇吧。”
“是,吾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