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韻走到一旁的桌案,將托盤裡的兩壺熱茶一一擺在了桌麵上。
“夫君,你們繼續聊正事,妾身先行告退了。”
“哎,辛苦娘子了。”
齊韻神色嬌柔的笑了笑,端著托盤直接退出了書房。
齊韻離開以後柳明誌樂嗬嗬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伸手指了指桌麵上的兩壺熱茶。
“幾位愛卿,這可是今年最新的貢茶金山雲霧,想品茶的自己斟茶就行了。”
宋煜幾人眼前一亮,雙眼緊盯著桌麵上的茶壺給柳大少抱了一拳。
“謝陛下賜茶,那臣等就不客氣了。”
“無須客氣,想喝的自己倒就行了。”
幾人馬上自給自足的相繼倒了一杯香茗捧在了手裡,神色陶醉的嗅動著水霧中的茶香味。
柳明誌亦是嗅了嗅茶水的香味,然後放在桌麵上等著茶水冷卻。
“老薑,你接著說,想說什麼但說無妨。”
“是,那老臣就鬥膽一言了,如有言辭不當之處,還望陛下恕罪。”
“直接說就行了,說什麼朕都不會跟你計較的。”
“老臣多謝陛下,陛下,老臣說的話可能有些不太中聽,但是卻是根據以往的經驗得出來的結論。
在老臣看來此時的沙俄國,與昔年的金國和突厥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臣說句大不敬的話,倘若某一天一旦我大龍勢微了,沙俄國十有**會與昔年的金突兩國一樣,也會乾出侵犯我大龍疆土的事情。”
柳明誌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逝,饒有興趣的看著表情略顯緊張的薑遠明。
“何以見得?”
“回稟陛下,想來陛下應該不會忘記,我大龍之所以會與沙俄國有所接觸的根源所在吧?
當年我大龍尚未一統天下,三國的國戰進行到了正值如火如荼之際,沙俄國與昔年堪比喪家之犬的西突厥殘兵突然越過陰山境內橫插了一腳。
而他們越過陰山的目的是什麼呢?一來是幫助西突厥可汗史畢思穆爾特奪回汗位,二來是挖掘史畢思穆爾特當初遠遁之時埋下的那批寶藏。
史畢思穆爾特埋下的那些金銀財寶,可都是當年西突厥趁我大龍勢微之時,從我邊疆百姓的手裡掠奪過去的啊!
換而言之,如果沒有這批寶藏的利益驅使,沙俄國會出兵幫助史畢思穆爾特奪回汗位嗎?
再延伸一下,如果當時我大龍依舊勢微,幫助史畢思穆爾特奪回汗位以後的沙俄國大軍,是否會持續南下侵犯我大龍疆土呢?
雖然事實上並未發生老臣假設的這種情況,但是由此卻也可以得出一個大致的結論。
沙俄國,乃利益之徒也!
而利益之徒一旦有利可圖,將會發生什麼樣的局麵,陛下應該不需要老臣再詳述了吧?”
柳明誌忽然抬手拍打了一下桌麵,眼神讚賞的望著似乎有些意猶未儘的薑遠明。
“大善,高論,妙論。”
薑遠明看到柳大少滿麵笑容的表情,瞬間就明白自己的言辭說到陛下心坎裡去了,心裡的緊張之情也逐漸的舒緩了下來。
“多謝陛下讚賞,臣愧不敢當。”
柳明誌端起茶水潤了潤喉嚨,目光平靜的打量了宋煜三人一下。
“兵部,武義王,王愛卿,薑愛卿他已經說完了,你們呢?又有什麼不同的想法嗎?”
“回稟陛下,老臣附議,蔡老侯爺與薑尚書幾乎已經把該說的全都說了,老臣實在想不出什麼不同的意見了。”
“老臣亦是附議,大致的情況兩位同僚都已經說了,老臣就算再提什麼不同的看法,也不過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淺陋之見罷了。”
宋清看到自己的老爹跟鴻臚寺卿王賀正皆以相繼發言了,也起身行了一禮。
“陛下,臣記得往年的時候,臣就曾與陛下提過臣對沙俄國的看法。
至於今日臣依舊不做出任何的改變,還是一如既往的建議。
因此,臣也附議諸位前輩或長輩同僚的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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