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此言孩兒無話反駁,但是孩兒也有自己的理由。”
“說!”
“姑父,如果那個人不是她的話,她為何要站在孩兒居住的院子外偷偷的觀望孩兒的住處呢?
如果不是她的話,她又為何不敢過來與孩兒見上一麵,而是在聽到了孩兒的話語後直接離去了呢?
這說明她害怕與孩兒見麵,害怕孩兒看到了她的相貌以後認出了她。
如果她隻是一個過路的陌生人的話,又何至於會害怕會與孩兒我見上一麵呢?
孩兒想不通,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她為何會害怕我?以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她不應該怕見到我的。
再者,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她的話,她若是害怕或者不想見到孩兒的話,又何必要去偷偷的看望我呢?
孩兒真的想不通,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柳明誌的瞳孔微微一縮,不輕不重的將酒杯放了下去,三公主見到後順勢提起酒壺又一次斟滿了酒水。
柳明誌目光深邃的沉吟了許久,似有所思的點頭附和了幾下。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的道理,除此之外,還有彆的線索嗎?”
李曄又一次將酒水一飲而儘,目光愁悶的搖了搖頭。
“短短的相逢猶如黃粱一夢,夢醒之後除了她的身影在心裡更加的清晰了,其它的孩兒什麼都記不得了。
孩兒告訴自己肯定沒有認錯,她就是孩兒魂牽夢縈的那個人兒,可是孩兒卻又沒有一丁點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
如果非要說點什麼的話,孩兒隻能說這是孩兒自己始終都放不下的執念罷了。
其實孩兒不是沒有想過將其當成一場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美夢,可是孩兒卻始終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
上一次姑父與娘親去看望孩兒的時候,孩兒便跟姑父說過,如果有來生的話,孩兒一定不會再負了她。
孩兒也在等來生的這一天,可是上天偏偏跟孩兒開了一個如此之大的玩笑,讓孩兒無意中再次見到了她。”
柳明誌目光複雜的望著李曄輕聲問道:“所以呢?”
“沒有所以,如有今生,孩兒不甘苦等來世。”
伸手提起了三公主手旁的酒壺,柳明誌靜靜地將李曄的酒杯斟滿了酒水。
“那麼你此次進京的目的除了陪你娘親過生日,和祭拜你的祖父與父皇之外,就是為了尋她了?
亦或者說,你此次進京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尋她!”
“姑父,孩兒冒昧了。”
李曄話音一落,一手提起酒壺,一手端起酒杯,自斟自飲的直接喝了起來。
李曄的舉動看的一旁的三公主不由得蹙起了娥眉,鳳眸擔心不已的看著開懷暢飲的侄兒。
“曄兒,你慢點喝,少喝點。”
直至酒葫蘆再也倒不出來一滴酒水,李曄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坐到了椅子上。
“姑父,孩兒很少求過你什麼,但是這一次,孩兒想求你幫幫孩兒。
孩兒知道因為這件事擅自違背了咱們兩人之間的約定,姑父你會很生氣,可是孩兒真的沒有辦法了。
但凡還有一點彆的辦法,孩兒也就不會乾出違背約定的事情了。
可是,可是我真的還想再見一見她,哪怕最終那個人真的不是我放不下的人,我還是想見一見她。
最起碼,確定了真不是她的話,孩兒也可以死心了。
姑父,孩兒求求你了,幫幫我。”
柳明誌聽完李曄懇求的話語沉默了,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柳明誌將自己麵前僅剩的一杯酒水靜靜地喝了下去,又點燃了一鍋煙絲。
“曄兒,讓姑父花費無數的人力物力去尋找一個已經香消玉殞多少年的人,你覺得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