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額——”
活動了幾下肩膀,柳明誌抬頭看向了站在書桌後麵頭頂鬥笠的青龍司弟兄。
“這三個月,是你們十個在東海監視李曄這孩子的隱居生活嗎?”
“回稟少爺,正是。”
“嗯,李曄此次擅自入京,確實隻有他一個人入京的嗎?”
“回少爺,確定隻有李公子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歸還京城,就連他的書童小德子都留在了東海萊州,並沒有跟隨他一起歸來。”
“從東海回京的途中,這一路上他私下裡有沒有會見什麼陌生人?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
“回稟少爺,吾等弟兄十人不分晝夜的輪番監視李公子的行蹤,在他回京的這一路上,我們弟兄沒有一個人發現李公子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這一路上他除了吃飯休息,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埋頭趕路,期間不曾主動與任何人接觸分毫。
當然了,李公子在住酒樓或者客棧的時候,必不可免的要與當地的掌櫃的和小二哥打打交道,這點我們弟兄也全都看在了眼裡。
而且每次事後我們也分出了兩名弟兄去調查了那些掌櫃與小二哥的身世,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朝廷治下本分百姓。
至於有些掌櫃的做生意之時搞些取巧貪財之類的行徑,並不在吾等弟兄的管轄範圍之內。
李公子用少爺你給他安排的假身憑入城之後,並未去任何地方,也沒有在任何地方有過停留,直接就來了少爺你的府上遞上了拜帖。
至於後麵的事情,少爺你全都知道了,屬下就不在敘述了。”
柳明誌聽完了有關司弟兄的彙報之後,微凝的眉頭漸漸的舒緩了下來。
起身走到窗邊駐足下來,柳明誌目光欣慰的觀望著窗外的雨景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們全都辛苦了,先退下吧。”
“遵命,吾等告退。”
幾人剛剛轉身正欲退去,柳明誌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即出言喊了一聲。
“等等。”
“吾等在。”
“本少爺問你們,你們在煙柳村的時候,有沒有在李曄的住處外見到過一個頭頂輕紗鬥笠,身著素白輕衫綾羅雲煙裳的女子?”
“回少爺,吾等皆未曾見到。”
“什麼?你們未曾見到過此女?”
“正是如此,不曾見到,”
柳大少雙眸一凝,目光幽幽的掃視了十人一眼。
“李曄一個隻會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的普通人都見到了,你們十人無一不是上了品的高手,竟然沒有發現此女的行蹤?”
“回少爺,多年前是你交代的弟兄們,令我們不許靠近李公子住處的三裡範圍之內。
你吩咐吾等,隻要李公子不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離開煙柳村,至於其它的事情一概不準乾涉絲毫。
吾等不能靠近李公子居住的院子,又如何能看到少爺所說的女子呢?
事出有因,請少爺明鑒。”
柳明誌怔然了片刻,神色無奈的揮揮手。
“是本少爺錯怪你們了,諸位兄弟不要往心裡去。”
“吾等不敢,時間久已,少爺忘卻了此事也是情理之中。”
“你們能夠理解就好,都先退下吧。”
“是,吾等告退。”
十名有關司弟子聯袂退去之後,柳明誌輕揉著太陽穴回到了椅子前坐了下來。
“報,小的柳鬆有急事求見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