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看著段定邦怔然無言的模樣,抬起手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小可愛的手臂。
“老六,彆胡說八道,不得對段元帥無禮。”
段定邦也因為柳乘風的話語反應了過來,將望著小可愛有些怪異的目光轉到了柳乘風的身上,順勢抱拳再次行了一禮。
“不才段定邦,請問將軍尊姓大名,再問將軍與前輩袍澤們此次前來新軍大營所為何事?”
柳乘風看到了段定邦謙遜有禮的模樣,對他的感官可謂是直線上升,心裡更是暗自的稱讚了一番。
好一個少年得誌,卻又絲毫不驕不躁的兵馬大元帥呀。
柳乘風的心裡麵微微腹議了一下,徑直抱拳還了段定邦一禮。
“末將禁衛軍郎將陳鋒,見過段元帥,末將與弟兄們此次前來大營,乃是奉吾皇陛下命令前來軍中大營巡查軍務。
旁邊的這幾位弟兄是末將的副將,也是禁軍郎將的職務,亦是末將的兄弟,後麵的那些則是末將麾下的弟兄們。
方才末將兄弟老六的言辭有些失禮了,還望段元帥莫要見怪。”
段定邦聞言,神色明悟的點點頭,目光隱晦的在柳承誌他們兄弟姐妹六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這六人如此的年紀竟然已經是禁衛軍的五品郎將了,不是功勳卓著有著從龍之功的前輩們,便是身後背景了得的勳貴子弟。
他們無論是哪一種身份,自己都得客氣一點為好。
如果他們是前者的話,自己肯定是打心底裡尊敬這些從戎衛國的前輩們,若是後者的話,他們禁衛軍五品郎將的身份固然對自己造不成什麼極大的壓力,但是自己卻不得不重視一下他們身後的背景。
娘親與大哥他們說得對,想要安然無恙的混跡朝堂之中,更多的永遠還是人情世故當先。
然而段定邦的心裡還是更偏向於前者一些,因為他從柳乘風兄弟姐妹六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煞氣。
那是一種真正見過血的人才有的氣勢,就像自己已故的父親段不忍當年身上的氣勢一樣。
沒有真正在戰場上廝殺過,經曆過戰火洗禮的人是不會擁有這種氣勢的,煞氣這種東西可不是強裝就能裝出來的。
他們幾人的功績如何段定邦不清楚,但是他敢肯定,自己麵前的這六位主全部都是見過血的存在。
尤其是左邊這三位體格略顯壯碩的將領,他們絕對在戰場之上廝殺過。
他們身上那股子若有若無的氣勢,與訓練自己和弟兄們的那些邊軍前輩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而右後方這兩位身形略顯消瘦的將領,他們身上的氣勢則是稍遜了一籌,縱然見過血,大概也隻是那種小打小鬨的陣仗罷了。
不過這些也隻是自己憑空猜測的結論罷了,具體是什麼情況尚且有待考卻。
畢竟可以控製自己情緒以及氣勢的人物大有人在,他們二位未必不會是那種喜怒哀樂皆可不露於色的人物。
至於右前方的這一位剛剛輕懟自己的將領,身上煞氣,痞氣,傲氣,陰氣似乎全都有,令自己有些看不出虛實啊!
心思急轉之間,段定邦已經將小可愛他們兄弟姐妹六人的大致情況給推測了一遍。
段定邦穩了穩心神,不動聲色的對著柳乘風他們六人抱了一拳。
“原來如此,本帥見過幾位前輩,因為事先不知幾位前輩今日造訪,有失遠迎之處,還望幾位前輩不要見怪。”
柳乘風淡笑著點點頭,扶著腰間的刀柄審視了一周段定邦身後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