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看著氣勢忽然變得嚴肅的柳大少,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腳步歡快的跟進了書房之中。
柳明誌隨手提起桌麵上鶯兒一早就給自己備好的茶水,轉身走向了書桌後麵的椅子。
默默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柳明誌拿起一旁的兩個茶杯擺在了書桌上,緩緩的為自己還有小可愛倒上了兩杯茶杯。
“丫頭,要喝茶就自己取。”
柳大少語氣平淡的提醒了小可愛一句,端起自己的茶杯神色愜意的倚靠在椅背上,細細的品嘗起了杯中的香茗。
柳明誌看似是在品嘗鶯兒為自己準備的香茗,實則心神一直放在了已經坐到對麵椅子上的小可愛身上。
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下坐在對麵正在笑臉盈盈的小可愛,柳明誌的心裡此時可謂是五味雜陳。
他原本以為小可愛隻是猜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罷了,哪曾想她竟然一下子就猜透了自己心裡麵的真正想法。
小可愛看著正靜靜地品味著茶水的臭老爹,伸手將剩下的一杯茶水端起送到了口中淺嘗即止。
笑眯眯的放下了茶杯,小可愛把雙臂撐在書桌的桌麵上,微微傾著纖細的柳腰對著柳大少吹了一聲口哨。
“老爹,你彆光顧著品茶不說話呀,快說說,本姑娘我猜的對不對?”
柳明誌低頭品茶的動作微微一頓,輕笑著抬起頭瞥了一眼臉上流露著嘚瑟笑意的小可愛,輕輕的嗤笑了幾聲。
“嗬嗬,簡直是無稽之談。”
小可愛有些嘚瑟的笑臉猛地一僵,銀牙緊咬的望著神色隨意的臭老爹嬌哼了一聲。
“臭老爹,你就死鴨……那什麼嘴硬吧,本姑娘我前思後想了大半夜,怎麼可能會猜錯嘛!
倘若本姑娘我真的猜錯了,你剛才在書房門外為什麼跟我說什麼小心隔牆有耳,進來說這句話?
而且你身上剛才的氣勢一瞬間就發生了些許的變化,雖然不甚明顯,可是卻也逃不出本姑娘我的法眼。
明明已經被本姑娘我猜透了心思,竟然還說本姑娘我的猜測是無稽之談,我看老爹你就是不想承認罷了。
臭老爹,身為長輩跟自己的女兒還玩賴,你這就沒有意思了。”
柳大少看著小可愛信誓旦旦,一臉不忿的傲嬌表情,輕輕地將茶杯放到了桌麵上,反手將雙臂抄在了胸前。
“臭丫頭,不是為父我不想承認,而是你說的話本來就是無稽之談呢!
不是為父有意想要小覷他段定邦,你自己說說,他段定邦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讓你爹我心生忌憚?
僅僅憑借他以自己的一己之力奪下了二路兵馬帥印的事情嗎?還是有其它的事情?
你爹我若是因為這些事情就對段定邦起了忌憚之心,那你柳落月也未免太小瞧你自己的老子了吧?
你爹我少年之時便已成名,青年之時南征北戰,戰功赫赫,歲至中年一統天下,執掌無上權柄,操持生殺大權。
為父的一樁樁往事,一件件功績,縱然為父自己不說,丫頭你也可以如數家珍的一一講述出來。
彆說為父現在已經是執掌大龍江山社稷的一國之君了,就算我現在還是當初的一字並肩王,他段定邦在我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丫頭你剛才竟然說,你爹我會忌憚段定邦這麼一個初露崢嶸的後生晚輩,這還不是無稽之談又是什麼?
為父還是剛才的那句話,他段定邦何德何能,竟然有資格讓你爹我會生有忌憚之心?
臭丫頭,為父說你是無稽之談已經是給你留有三分薄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