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一行人快馬加鞭的出了外城的城門之後,等候在城門兩側的三千禁軍將士立即朝著官道中央彙集而去。
“臣呂克參見陛下。”
柳明誌轉頭看著一眼打馬而來的禁軍將領,重重的揮了一下手裡的馬鞭。
“呂愛卿,傳令將士們,直奔新軍大營。”
“臣遵命。”
柳明誌出了城門之後不再控製著戰馬奔襲的速度,用力的揮動著馬鞭,任由戰馬在官道之上肆意馳騁。
後麵的文武百官見此情形,也急忙揮動著手裡的馬鞭,奮力朝著已經一騎絕塵而去的柳大少追趕了上去。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三千多鐵騎便在官道之上卷起了漫天的煙塵,直奔郊外的新軍大營而去。
柳明誌一馬當先的縱馬奔襲了小半天左右,雙眸裡已經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新軍大營裡迎風飛舞的旌旗了。
“駕。”
看著近在眼前的新軍大營,柳明誌再次用力的抽動了一下馬鞭。
風行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急迫的心情,再次加快了奔襲的速度,四蹄翻滾的朝著新軍大營的營門飛奔而去。
在距離大營營門約莫上百步的位置,柳明誌輕輕地扯動了幾下馬鞭,將速度逐漸的減慢了下來。
“籲!”
柳明誌在距離營門前二十步左右的位置時,用力的勒緊了馬韁。
風行唏律律的嘶鳴了幾聲,馬蹄高揚的在營門外停了下來,打著噴嚏的刨動著馬蹄。
段定邦率領著麾下一眾大小將領在營門外已經等候多時,看到了柳明誌甲胄在身,縱馬奔襲而來的模樣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急忙朝著柳大少迎了過去。
段定邦身後的一眾新軍將領亦是急忙跟在他的身後,神色激動的直奔騎在馬上的柳大少迎了上去。
“臣等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柳明誌看著眼前單膝跪地行禮的一眾新軍將領,俯身下去輕輕地撫摸著風行有些淩亂的馬鬃哈哈大笑了起來。
“痛快,痛快,真他娘的痛快,朕好久沒有像今日這般縱馬馳騁一回了。”
段定邦一行人聽著柳明誌豪邁的笑聲,心裡的緊張之意略微鬆緩了幾分。
柳明誌解下了馬背上的酒囊,拔掉塞子將酒水倒在手心裡朝著風行的馬嘴裡送去。
風行這個酒鬼馬似乎聞到了酒水的香味,立即轉動馬頭湊在柳大少的手心裡舔舐了起來。
柳明誌見到風行喝的痛快,直接舉著酒囊把酒水朝著手心裡傾倒了下去。
“好兄弟,喝吧喝吧,喝個痛快。”
柳明誌口中說著讓自己的坐騎喝個痛快,可是隻過了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將手裡的酒囊收了起來。
將酒囊蓋上塞子重新掛在了馬背上,柳明誌翻身下馬對著麵前的段定邦一行人虛托了一下雙手。
“眾將士免禮。”
“吾等多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段定邦一行人相繼起身之後,大地逐漸顫動了起來,段定邦一眾將領下意識的抬頭朝著柳大少的身後眺望了過去。
在他們的目光中,隻見一道翻滾不停的煙塵長龍正朝著新軍大營的方向席卷而來。
煙塵長龍距離新軍大營越來越近,眾人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了地麵的震動從腳底傳來。
段定邦雙眸一眯,手指輕輕地扣弄著腰間的刀柄。
最少有兩千騎兵左右,最可能三千鐵騎上下,至多不超過四千騎兵。
憑借地麵傳來的震感,段定邦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估算到了所來兵馬的大致人數。
柳明誌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段定邦的表情,大概已經明白這小子心裡在想些什麼事情了。
輕輕地撫摸著風行的馬鬃,柳明誌微微側首朝著自己的身後眺望了過去。
“籲!”
“籲!”
“籲!”
“……”
沉穩有力的呼喊聲不絕於耳的回蕩在柳明誌等人的耳畔,片刻之後,在柳明誌他們的目光注視下,文武百官與三千禁軍將士控製胯下坐騎的速度,正不疾不徐的朝著營門外緩緩趕來。
所有人在柳大少身後三十步之外勒緊了馬韁,齊齊翻身下馬向著營門趕了過去。
“臣等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等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謝陛下。”
“謝陛下。”
夏公明直起身子之後,急匆匆的走到了柳大少的麵前歎了口氣。
“陛下,你讓老臣我說什麼為好,你把臣等遠遠的落在了身後一人一馬孤身趕往新軍大營,這路上萬一出了點什麼差錯,你讓臣等如何是好啊?
老臣鬥膽說句不中聽的話,幸虧陛下你安然無恙的趕到了新軍大營外,否則的話,萬一出了點什麼岔子,臣等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