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眼神隱晦的掃了一眼隔壁的院落,樂嗬嗬的跟在酒井星野的身後走進了正房裡麵。
酒井星野將手裡的錦盒放到了桌案上,笑盈盈的對著柳大少福了一禮。
“柳君,你先請坐,星野去給你沏茶。
對了柳君,星野前幾天從宮門外回來的時候在街上買了很多樣茶葉,不知柳君你想喝什麼茶水?”
“茶葉裡有龍井嗎?”
“有的。”
“那就喝龍井吧。”
“哎,星野明白了,柳君你稍等一下,星野這就去沏茶。”
“櫻織,現在你先陪著柳君聊會天,等娘親回來了你再回自己的房間。”
花綺櫻織將手裡的錦盒放在了桌案上,對著酒井星野乖巧的點了點頭。
“娘親,櫻織知道了。”
等到酒井星野提著茶壺走出了房間後,花綺櫻織稍微有些費力的坐到了柳大少對麵的椅子上。
花綺櫻織坐直了身體後,明亮璀璨的雙眸好奇的看著坐在對麵,同樣在淡笑著望著自己的柳明誌。
“先生,你是大龍的皇帝陛下嗎?”
柳明誌聽到了小丫頭好奇的話語,笑吟吟的合起手裡的折扇放到了桌麵上。
“對呀,先生我正是大龍的皇帝。”
“先生,櫻織聽娘親一直喊你柳君,而且她還讓櫻織尊稱你為柳先生,那麼先生你的名字是叫柳明誌嗎?”
花綺櫻織的這個問題不可謂不大膽,也就是房中隻有柳大少他們兩人,但凡有另外一個大龍的人在場,估計早就嗬斥這個小丫頭一頓了。
在大龍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直呼帝王的名諱,但是在直呼帝王名諱的時候也是有所講究的。
像花綺櫻織這般稱呼柳大少的名諱,就算不會受到什麼嚴重的懲罰,起碼會受到一番嗬斥。
然而房中現在隻有柳大少他們兩個人,柳大少自己不介意的話,花綺櫻織喊多少次都沒有問題。
柳明誌看到小丫頭充滿求知的目光,樂嗬嗬的倚靠在椅子上,目光若有所思的輕輕地轉動著拇指上麵的翡翠扳指。
“沒錯,先生的名字確實是叫柳明誌,怎麼?櫻織你聽說過先生的名字嗎?”
“嗯嗯嗯,櫻織聽過先生的名字,而且還不止一次聽到過先生的名字。”
“是嗎?那你跟先生說說,櫻織你都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先生的名字呀?”
花綺櫻織神色猶豫了一下,探著身子朝著房間外望了望。
“先生,櫻織在倭國的時候就聽過舅舅與娘親他們時常說起你的名字,這次坐船來大龍的時候,娘親與酒井賀哥哥更是三天兩頭的都要說一次先生你的名字。
久而久之,櫻織聽得多了,不由自主的就把先生你的名字給記下來了。
櫻織無聊的時候問過娘親,先生你是誰呀,娘親她為什麼總要不厭其煩的說你的名字,然而娘親就告訴了櫻織先生你是大龍的皇帝陛下。
可是當櫻織也喊先生你的名字的時候,娘親立刻就會翻臉,不由分說的就把櫻織按在腿上打了一頓屁股。
打的可疼可疼了呢。
娘親告訴櫻織,到了大龍之後絕對不可以說出這個名字,不然的話她就再重重的打櫻織的屁股。
櫻織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所以櫻織就特彆的好奇,櫻織為什麼不能說先生你的名字呀?名字不就是用來說的嗎?”
柳大少聽到花綺櫻織的疑問之言不由得輕聲哼笑了幾聲,看著她粉嫩的小臉上鬱悶又好奇的表情淺笑著籲了口氣。
柳明誌明知道這個小丫頭是一個倭國人,卻還是對她生不出反感之心。
這個小丫頭,確實是一個心思玲瓏的姑娘啊。
隻可惜她生錯了地方,如果這丫頭是一個大龍的姑娘該多好啊!
柳明誌暗自沉吟了片刻,雙手交叉在一起放到了桌麵上。
“櫻織你說的沒錯,名字確實就是用來說的。
但是在我們大龍有著與你們倭國截然不同的禮儀習俗,那就是晚輩不能直呼長輩的名諱,否則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先生與你的娘親是故友,那麼先生我便是櫻織你的長輩。
所以櫻織你是不可以直呼先生的名字,那樣是不禮貌的行為。”
“就隻是這樣而已嗎?”
“對呀,你的娘親是怎麼跟你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