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鬆。”
“少爺,你吩咐。”
“你讓小五或者小九馬上趕去鴻臚寺一趟,告訴酒井星野她的女兒現在正待在我的身邊,讓她無須著急。”
“是,小的明白了。”
柳明誌微微頷首,拍了拍花綺櫻織的後腦勺率先走進了府中。
花綺櫻織似乎明白了柳大少的意思,笑盈盈的對著柳鬆揮揮手,小跑著朝著柳大少跟了上去。
柳鬆等到柳大少兩人走進內院後,揮著手對著旁邊的仆從招了招手。
“去,馬上讓小五來府門見我。”
“是。”
花綺櫻織自從跟著柳大少進入到了柳府的內院之後,小臉上的驚奇之色便一刻都沒有消失過。
此時此刻她才真正的明白,自己的認知到底有多麼的離譜。
原來表麵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柳府,內在竟然是如此的美不勝收。
“先生,你家好漂亮啊。”
柳明誌聽著小丫頭驚奇的話語,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可能是因為在家裡住的太久了,他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家裡有什麼漂亮的地方。
柳明誌有這種想法並非是妄自菲薄,而是事實。
僅僅以自己家中的環境來看,彆說公府了,就算是尋常的侯府都略有不如。
柳明誌這樣想可不是他在故意謙虛什麼,而是當他坐到了那個位置上之禍,才明白治理一個諾大的天下有多麼的不容易。
以前的自己總覺得父皇李政他老人家太過小家子氣了,可是當自己坐到了那個位置上以後,柳明誌才切實的體會到了李政的不易之處。
通俗點來說,那就是一個銅板掰成兩半來說自己都覺得有點浪費了,隻有掰成三半或者五半來花,才勉強的夠用。
不是大龍沒錢,也不是國庫沒錢,更不是自己沒有錢,而是整個天下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多到自己根本顧不過來。
多到自己不得不小家子氣,多到自己不得不斤斤計較。
尚未自立稱帝的那個時候的自己,身上揣著花不完的銀票,家裡存著用之不竭的金銀珠寶,自己從來沒有因為錢財之事而煩惱過。
然而當自己廢了少帝李曄之後,親自坐到了這個位置上以後,才知道什麼叫做難,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艱難,
每次一到大朝會或者小朝會,六部九卿的官員,十二衙署的官員挨個的給你哭窮,這個幾十萬兩,那個上百萬兩,麵臨這樣的日子柳大少才明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日子可這不是人過的啊!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柳明誌才能夠真正的切實的體會到,當年自己父皇李政的日子有多麼的艱難困苦。
天下二字,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卻何其的艱難啊!
偌大的江山社稷,數萬萬的黎民百姓,所有的事情全部係於一人身上,這等難處,也隻有親身經曆了才能夠真正的明白。
當初身為臣的自己,與今日身為君的自己。
兩種情況對比起來,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啊!
“韻兒,為夫回來了。”
“妾身姐妹見過夫君,夫君萬安。”
“孩兒等人拜見爹爹,爹爹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