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多少給我留幾口啊!”
聞人政隨手擦拭了一下灑落在胡須上麵的酒水,見到柳大少舉著酒囊哭喪著個臉的表情,登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瞅你那個小氣樣子,不就是一些酒水嗎?你至於這個德行嗎?
老朽不但是你的恩師,還是你的爺爺,喝你幾口酒都不行嗎?”
柳明誌苦笑著點點頭,合起酒囊重新掛在了腰間。
“我!我!行行行,老爺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算你小子還有點孝心。”
“老爺子。”
“怎麼了?你不會想收錢吧?
老朽我可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
“唉,老爺子,你把小子我當成什麼人了。
不過是一酒囊的桃花釀罷了,老爺子你喝了也就喝了,我至於問你要錢嗎?”
“沒辦法,老朽我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誰讓你小子當年在京城的時候,為了掙錢闖出了那等名頭啊。
上到達官顯貴,下到黎民百姓,放眼整個京城內外,哪個不知道你柳明誌。
不要皮臉柳爵爺的名號?
以你的德行,乾出給老朽收錢的事情,不是沒有可能。”
柳大少聽完聞人政的話語之後,頓時眼角抽出,嘴唇哆嗦的默然了起來。
“我!我!”
“彆你你你,我我我了,隻要不是問老朽要錢就行了。
想說什麼就說吧。”
柳明誌長長的歎了口氣,屈指揉著自己的額頭問道:“老爺子,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剛才出手的時候用了幾成力?”
聞人政腳步一頓,目光平靜的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三成。”
柳大少心頭一緊,童孔微縮的與聞人政對視著。
“三成?那等勢不可擋淩厲的劍氣,老爺子你竟然隻用了三成力?”
“老朽有必要騙你嗎?”
柳明誌用力深呼吸了幾下,低頭朝著自己腰間的天劍望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子隻是有些震驚罷了。
老爺子,那個境界就如此的霸道嗎?”
聞人政眯著雙眸沉吟了片刻,抬手拍了拍柳明誌的肩膀,轉身朝著涼亭的方向折返了回去。
“你沒有到這個境界,是無法理解這個境界的玄妙的。”
柳明誌急忙朝著聞人政追了上去,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聞人政,神色滿是好奇的問道:“老爺子,你能跟小子我講一講那個境界是什麼樣的嗎?”
聞人政默默的搖了搖頭,神色唏噓的說道:“小子,不是老朽不願意講給你聽,而是以你現在的實力,聽了以後對你未必有什麼好處。
非但不會有什麼好處,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到你的心境。”
柳明誌眉頭一凝,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後,似乎明白了什麼。
“小子明白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柳明誌正要回答什麼,前方忽然傳來了聞人雲舒清脆婉轉的聲音,
“爺爺,夫君,酒菜準備好了,你們快過來吧。”
柳明誌兩人順勢向前望去,隻見聞人雲舒正輕移著蓮步朝著自己二人款款而來。
“知道了。”
“來了,來了。”
聞人雲舒走著走著忽的一停,嬌顏驚愕的觀望著花園中亂糟糟的場麵。
“呀?爺爺,夫君,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花園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聞人政走到孫女的身前,轉頭對著柳大少示意了一下。
“舒兒,無須驚嚇。
剛才爺爺我試了試子睿的功夫有沒有長進,一不小心沒有控製好力道,結果就把花園裡的花花草草給搞成這個樣子了。”
聞人雲舒了然的點了點臻首,伸手攬著聞人政的手臂向前走去。
“好吧,爺爺,夫君咱們先去吃飯吧。”
“好好好,吃飯,吃飯。”
柳明誌三人剛剛走進涼亭裡,劉玉蘭便笑臉盈盈的招呼了起來。
“老爺子,明誌,舒兒,酒菜準備好了,你們快入座吧。”
“好。”
“謝嶽母大人。”
“謝娘親。”
聞人雲舒錯開身體,拉著柳明誌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夫君,你快坐。”
“娘,你老也快坐。”
“哎,都坐,都坐。”
聞人政坐定之後,直接看向了坐在主位的聞人軒和。
“酒水呢?”
聞人軒和俯身提起了幾壇酒水,一一擺在了石桌上麵。
“三十年的竹葉青。”
聞人政眼前一亮,眉開眼笑的提起桌桉上的酒壇,一把拍去了壇口的封泥。
霎時間,一股濃鬱的酒香在涼亭中四散開來。
“好小子,你總算是辦了一件讓老朽我高興的事情了。”
柳明誌也是眼前發亮的看向了桌麵上的酒壇,情不自禁的吞咽了幾下口水。
三十年的竹葉青,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酒了。
聞人雲舒見到爺爺捧著酒壇陶醉不已的神色,起身拿起酒杯一一擺在了幾人的麵前。
“爺爺,彆聞了,舒兒這就給你們斟酒。”
聞人政忙不吝的點點頭,直接將酒壇遞到了聞人雲舒的手裡。
“好好好,好孫女,快給爺爺斟酒。”
聞人雲舒接過酒壇正要倒酒的時候,聞人軒和忽然抬起手示意了一下。
“舒兒,你先等一下。”
聞人雲舒微微一頓,神色疑惑的朝著父親看去。
聞人政亦是看了過去,而且神色頗為不善。
“爹,怎麼了?”
聞人軒和神色複雜的看著聞人雲舒,目光中滿是愧疚之意。
“舒兒,這裡還有更好的酒水,先喝了這一壇酒吧。”
聞人軒和說完,再次俯身從石桌下拿起了一壇酒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麵上。
聞人雲舒放下了手裡的酒壇,目光好奇的看向了那壇酒水。
“爹,這是什麼好酒啊?
居然比窖藏了三十年的竹葉青還要好?”
“這是舒兒你的女兒紅,是你出生的那天起,爹便給你準備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