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蕊緩緩地停止了官道邊,目光柔和的看著正在低頭吃草的風行,皓目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緊張之意。
她似乎想要直接走到風行的旁邊,然而她再三躊躇了一番,還是沒敢直接靠近過去。
任清蕊對著風行揮了揮手掌,櫻唇微啟的嬌聲說道:“馬兒,好馬兒,你還記得我嗎?”
風行聽到任清蕊的話語,輕輕地打了噴嚏,抬起馬頭朝著她看了過去。
任清蕊見到風行竟然看向了自己,緩緩地籲了口氣,攥起雙手緩緩的朝著風行靠近了過去。
抿著櫻唇吞咽了幾下雪白修長的玉頸,任清蕊小心翼翼的停在了風行麵前,抬起纖纖玉手在風行飄逸的馬鬃上麵輕撫了起來。
“好馬兒,你還記得我嗎?是我,我是任清蕊呀。
當年你帶著我和大果果一起從北疆回的京城,你還記得嗎?”
風行再次打了個噴嚏,扭動馬頭湊到任清蕊的手心裡慢慢的磨蹭了起來。
任清蕊見到風行對自己如此親昵的舉動,俏臉上麵頓時展露出了人比花嬌的歡快笑顏。
“好馬兒,真是好馬兒。真是太好了,看來你還記得我呢!”
任清蕊芳心大喜的誇獎了風行一番,十根宛若蔥白的纖纖玉指輕輕地梳理著風行飄逸的馬鬃。
皓目之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欣喜之色。
不愧是日行千裡,夜行八百的上等良駒。
果然是通人性好馬兒。
“好馬兒,我一大早上就上山去采草藥了,現在是又渴又累,你可不可以讓我騎著你進城啊?
你放心,等咱們回到了城裡麵,我一定給你準備最好的草料。”
風行扭動馬頭在任清蕊的手心上摩擦了幾下,打著噴嚏向前走動了幾步。
任清蕊見狀,頓時便明白風行的意思了。
抬起蓮足走到風行身邊,任清蕊抓緊了馬韁,直接翻身騎在了馬背之上。
任清蕊坐穩了以後,將手裡的輕紗鬥笠扣在了馬背上褡褳上麵,隨手輕輕地扯了一下馬韁。
“駕。”
任清蕊嬌聲喝令了一下,輕輕地一夾馬腹,扯著馬韁打馬朝著站在十幾步之外的柳大少趕了過去。
風行四蹄叮咚的行到了柳大少旁邊,輕輕地打了幾個噴嚏。
柳明誌抬手拍了拍風行的脖頸,神色疑惑的仰起頭看向了騎在馬背上麵的任清蕊。
“丫頭,你這是何意。”
任清蕊向前挪動了幾下翹臀,努著櫻唇對著成州城北門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沒有什麼意思呀,當然是去成州了,咱們兩個總不能一直站在官道上麵吃灰吧?
大果果你要是愛好獨特,喜歡吃灰的話,那你就站在這裡慢慢的吃。
直到吃飽了為止。
反正妹兒我是沒有這個獨特的喜好,我打算先去成州城裡,把藥簍裡的草藥送到藥鋪裡賣了再說。
就是知道,大果果伱打算怎麼辦?
是選擇留在這裡繼續吃灰呢?還是選擇跟著妹兒一起去成州城呢?”
“什麼?回成州城?為兄我遇到丫頭你之前,可是才剛從北城門出來呀。”
任清蕊看到柳大少有些糾結的臉色,俯身從他的手裡提起了自己的藥簍。
“既然大果果你不願意一起去的話,那妹兒我就自己先走了撒。
駕!”
“哎哎哎,你把我的馬騎走了,我怎麼辦呀。
籲!”
任清蕊低眸瞥了一眼柳大少,嬌顏幽怨的嬌哼了一聲。
“哼,你愛怎麼怎麼辦,駕!”
柳大少一個箭步跟了上去,伸手一把扯住了馬韁。
“什麼叫我愛怎麼辦怎麼辦,籲!”
“駕!”
“籲!”
“駕!”
“籲!”
兩人互不相讓的喝令著,風行重重的打了個噴嚏,不停的刨動著馬蹄,扭動著馬頭晃動了起來。
這叫什麼事啊。
折騰馬很有趣嗎?
風行似乎也被兩人‘鬥氣’的行為,給折騰的沒有脾氣了。
既不前行,也不停止,不停的刨動著馬蹄在原地踏步。
任清蕊揮了揮手裡的馬鞭,沒好氣的朝著柳大少瞪了過去。
“哎呀,大果果,你到底想乾啥子呦。”
柳大少看到任清蕊那嗔怒的表情,頓時被氣樂了。
“丫頭,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嗎?你要知道你騎得可是我的馬。”
“我當然曉得撒,所以我才讓你跟我一起去成州城的嘛。
大果果你自己不去,非要個人在這裡耍,我能怎麼辦撒!”
柳大少看著任清蕊嬌嗔的表情,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哈麻皮,合著還是本少爺錯了唄。”
任清蕊聽到柳大少的話語,楊柳細腰猛地一挺,銀牙要的咯吱作響的瞪著柳大少憨聲問道:“啥子,你說啥子?大果果你剛才說啥子,有本事你再給老子說一遍撒。”
柳大少聽到佳人那激動的語氣,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番話刺激到任清蕊這丫頭了。
“嗯哼,那什麼,那什麼,口誤,口誤。”
聽到柳大少給自己認錯了,任清蕊那雙怒目圓睜的靈動皓目這才溫和了下來。
“這還差不多,愣著乾什麼?上來撒。”
“好。”
柳大少愣愣的回應了一聲,動作嫻熟的翻身騎在了馬上。
剛剛在馬背上坐穩了以後,柳大少猛地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自己這麼聽這丫頭的話乾什麼呀?
“丫頭,這不對呀,為兄我在給你講道……”
任清蕊隨手將藥簍往身後一拋,渾圓修長的**緊緊地夾著馬腹,揚起藕臂重重的揮了一下馬韁。
“駕。”
“我去。”
柳大少驚呼了一聲,一手提著藥簍的繩帶,一手本能的攬住了任清蕊那隻堪盈盈一握的楊柳小蠻腰。
任清蕊低下頭迅速飛瞄了一眼柳大少攬住自己柳腰的大手,櫻唇揚起淡淡的笑意,再次舉起馬鞭用力的揮動了一下。
“駕!”
風行聽到任清蕊的喝令,唏律律的嘶鳴了一聲,四蹄翻飛,風馳電掣般的在官道之上馳騁了起來。
“丫頭,慢點,慢點,慢一點,你彆忘了,你不會騎馬啊!”
“大果果,你就放心吧,咱們一年多沒有見麵的這些日子裡,妹兒我學習的可不僅僅隻有醫術。
閒暇之餘,我還下苦功夫學習了騎術。”
“你學習騎術的馬匹裡麵,可有汗血寶馬這等良駒?
汗血寶馬可不是一般的良駒,而是號稱日行千裡,夜行八百的千裡馬呀。”
“無所謂,隻要有你在我的身後撐著,妹兒我就什麼都不怕。”
任清蕊話語落下的同時,再次用力的揮舞了一下手裡的馬鞭。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