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屋子裡的檀香味道?”
任清蕊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提著裙擺在柳明誌對邊的竹椅上端坐了下來。
“當初妹兒我離開京城前夕,韻姐姐她們送給妹兒我的唄。
平日妹兒我也很少使用,這不是前天下了一夜的秋雨嗎?
妹兒我擔心屋子裡麵會有潮氣,於是便在房中點燃了一爐韻姐姐送給妹兒我的極品檀香。”
柳大少臉色一愣,訕笑著端起茶杯朝著嘴邊送去。
“原來是這樣啊!”
“不然你以為呢?”
柳明誌屈指扣了扣眉頭,神色悻悻的淺嘗了一口任清蕊倒上的涼茶。
“額!丫頭你還是先給為兄說說那些寵物的事情吧。
說真的,對於你能夠馴服兩隻老虎當做寵物,為兄我還是非常好奇的。”
任清蕊看著柳大少好奇不已的臉色,俏臉慵懶的倚靠在了竹椅上麵。
“大果果,你是真傻啊?還是假傻啊!
你看到了大虎和二虎它們兩個後,自己都說了,那可是老虎啊!
以妹兒我的本事,怎麼可能馴服的了叢林之王撒!”
柳明誌吐出了口裡的輕煙,神色疑惑的看著任清蕊疑問道:“什麼?那兩隻老虎不是丫頭你自己馴服的嗎?”
“當然不是了撒!”
“那丫頭你是怎麼讓那兩隻老虎如此的聽你的話的呢?
為兄我剛才可是親眼目睹的,那兩隻猛虎在你麵前可是非常的乖巧的啊!”
任清蕊伸手端起了桌麵上的茶水,探著柳腰對著院落裡的第一間瓦舍努了努櫻唇。
“不管是大虎二虎它們兩個,還是大胖和二胖它們兩個,它們幾個之所以那麼聽從妹兒我的命令,這都是大黑的功勞?”
柳明誌神色一愣,順著任清蕊的目光朝著院落裡的第一隻田園犬望了過去。
“啊?什麼,什麼意思?”
“大果果,你還記得妹兒先前跟你說的陳家村嗎?”
“當然記得了,這跟陳家村有什麼關係嗎?”
“妹兒我一開始剛在這裡定居的時候,其實是隻養了大黑它們三個當做了寵物的。
後來當妹兒我在這裡住了一個半月左右,漸漸地就與陳家村裡的一個獵戶大哥相熟了。”
柳大少臉色一僵,軟座在竹椅上的腰肢猛地挺了起來。
“獵戶?什麼獵戶?那個獵戶成家了……”
柳大少的話語隻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抬手在自己的鼻尖上麵扣弄了幾下。
“咳咳咳,嗯哼,那什麼,丫頭你接著說吧。”
柳明誌話音一落,立即頷首低眉的喝著手裡的涼茶,不敢繼續與任清蕊對視。
任清蕊看到柳大少的臉上,那一瞬間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的緊張之意,一雙靈動的皓目微微一眯,直接彎成了月牙。
笑盈盈的轉動著手裡的茶杯,任清蕊美眸異彩連連的轉動了幾下。
“妹兒也不太清楚,不過妹兒觀那位獵戶大哥的年齡,估計應該還沒有成家呢!”
柳明誌舉著茶杯的手臂微微一顫,靜靜地默然了片刻之後,嘴角含笑的淺嘗了一口茶水。
“那挺好的,丫頭你喜歡說的話,為兄我便洗耳恭聽。”
柳大少笑嗬嗬的再次軟座了下去,滿麵笑容的朝著任清蕊看去。
那一臉如沐春風的表情,讓人根本看不透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任清蕊看到柳大少反應舉止,俏臉上原本有些玩味的表情微微一怔。
一些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語,也再次吞咽了下去。
任清蕊抿著櫻唇沉默了許久,頷首細飲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大果果,妹兒我一開始在這裡住下的時候,是隻有大黑它們三隻寵物的。
至於大虎,大胖它們四個,則是那位獵戶大哥他後來送給妹兒的。
那是去年的七月份,那位獵戶大哥在山裡打獵歸家的途中,路過妹兒我這裡想要討口茶水解渴。
妹兒我以前見過那位獵戶大哥他在我家門外路過了幾次,也從陳家村那些打水的村民口中聽說過他的事情。
於是,我便同意了他討茶水喝的請求了。
當時他的身上除了帶著一隻死去多時的老虎之外,還有綁著兩隻嗷嗷叫的乳虎。
妹兒我見到那兩隻乳虎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一時間就想到了獵戶打到獵物以後,處理那些獵物的事情。
於是,妹兒我就心軟了。
等到那位獵戶大哥喝完了茶水以後,妹兒就告訴他,我喜歡那兩隻乳虎。
最後,那位妹兒我用十兩銀子,兩隻雞,一壇酒,從那位獵戶大哥的手裡將兩隻猛虎換了下來。
這兩隻乳虎,就是院子裡麵的大虎和二虎它們兄妹兩個了。
當時大黑正好生了一窩小狗崽子,兩隻乳虎餓的嗷嗷叫個不停,於是我便將它們兩個放到了大黑的窩裡麵。
大黑和大虎它們之間之所以能夠相處的如此融洽,正是因為大虎和二虎它們兩個是喝大黑的狗奶長大的。
至於大胖和二胖,它們兩個的情況跟大虎它們相差不大,也是妹兒我從那位獵戶大哥手裡換回來的。
一開始也是喝大黑的狗奶長大的,這也就是它們之間為什麼能夠相處的如此的融洽了。
妹兒剛才跟大果果你說這一切都是大黑的功勞,正是因為這些。”
柳明誌神色了然的點了點頭,轉頭朝著院落裡的幾隻寵物望了過去。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兩隻猛虎如此的溫馴。”
“大果果。”
“嗯?怎麼了?”
“那位獵戶大哥已經四十多歲了,他的孫子,孫女都已經幾歲了呢!”
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任清蕊毫不猶豫的給柳大少解釋了一下那位獵戶的情況。
“嗬嗬嗬,這不重要。”
“妹兒曉得撒,可是妹兒我擔心你……”
“丫頭。”
“咋過了?”
“你不用解釋的,有些事情,為兄看你出來。”
“哦,妹兒曉得了。”
“丫頭。”
“啊?”
“其實,你的心思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