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之時,最容易發生點男歡女……”
聞人雲舒的話語剛剛說了一半,就被任清蕊抬手捂住了櫻唇。
任清蕊神色羞赧的瞄了一眼柳大少,目光含羞帶怯的扯了扯聞人雲舒的衣袖。
“好姐姐,你彆再說了,這個臭家夥是不會碰我的。”
“唔唔唔……”
任清蕊愣了一下,急忙鬆開了捂著聞人雲舒嬌顏紅唇的纖纖玉手。
“哦哦哦,妹兒忘了把手鬆開了撒。”
聞人雲舒深呼吸了幾口氣,神色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好妹妹,你差一點就沒姐姐給悶死了。”
“雲舒姐姐,妹兒也不是故意的撒。”
“算了算,姐姐才不會跟你計較這些呢。
總之,好妹妹,你好好的把握住機會就行了。”
聞人雲舒話音一落,牽起兒子柳正文的小手朝著柳大少走了過去。
“夫君,天色不早了。你和清蕊妹妹先回去,妾身跟正文也該回城了。”
柳明誌抬頭看了一眼天際的斜陽,伸手梳理了一下聞人雲舒耳畔的烏黑秀發。
“舒兒,真的不去任丫頭家裡坐一坐嗎?”
聞人雲舒回眸瞄了一眼幾步外頷首低眉的任清蕊,笑眯眯的白了柳大少一眼。
“傻夫君,你是真糊塗啊還是假糊塗啊。
妾身今天要是去清蕊妹妹家裡做客了,豈不是耽擱了你的好事了?”
柳大少聽說了聞人雲舒話中的深意,眼角抽搐的悶咳了幾聲。
“咳咳咳,舒兒,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聞人雲舒聽著自家夫君毫無底氣的言辭,抬手掩著紅唇輕笑了起來。
“德行,妾身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自己的心裡清楚。
怎麼?你還真想妾身點明了說呀?”
“額……為夫……為夫……”
柳大少臉色一囧,欲言又止了許久,最終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了。
聞人雲舒看到夫君臉上有些窘迫的神色,回眸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任清蕊,屈指在他的手背上麵撓動了幾下。
“夫君。”
“哎,舒兒你說。”
“關於你和清蕊妹妹之間的事情,有些話妾身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不過,妾身清楚夫君你的為人。
妾身知道,不管夫君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肯定會有自己的理由。
故而,關於你們清蕊妹妹你們兩個之間的之情,夫君你自行決定就是了。”
柳明誌看著嫣然淺笑的聞人雲舒,側目瞥了一眼任清蕊,神色複雜的歎了口氣。
“唉,舒兒,關於為夫與任丫頭之間的感情之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有些事情,為夫知道該如何處理的。”
“嗯嗯嗯,妾身明白了。
夫君,那妾身就帶著正文先回去了。
妾身與正文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再不回去的話,爹娘他們二老該擔心了。”
“行,那你們就先回去吧。”
“正文。”
“哎,爹爹?”
“臭小子,在你外公外婆的家裡,一定要聽話,知道了嗎?”
“孩兒明白,孩兒一定會聽話的,絕對不會惹娘親生氣。”
“夫君。”
“嗯?”
“咱們京城再見。”
“照顧好身體。”
“妾身知道了。”
聞人雲舒鬆開了柳大少的手掌,牽著柳正文的小手朝著任清蕊走了過去。
“清蕊妹妹。”
“雲舒姐姐。”
“天色不早了,姐姐該帶著正文回去了,夫君你們兩個也快點回去吧。”
任清蕊神色不舍的點點頭,抬手在柳正文的額頭上麵輕彈了一下。
“雲舒姐姐,慢走。”
聞人雲舒輕笑著點點頭,回身對著柳大少招了招手。
“夫君,妾身與正文先回去了。”
“儘快回去,路上彆再耽擱了。”
“你們也是。”
聞人雲舒母子二人的身影進入城門後,任清蕊提著竹籃朝著柳大少走了過去。
“大果果,天色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家了。”
柳明誌收回了目光,神色唏噓的點了點頭。
“好,上馬吧。”
任清蕊將手裡的竹籃遞到柳大少的手裡,攥著馬韁動作輕盈的翻身騎在了馬背上麵。
“大果果,把竹籃給妹兒吧。”
“不用了。”
柳明誌縱身一躍,直接騎在了馬背上,自然而然的攬住了佳人的楊柳腰肢。
“丫頭,竹籃。”
“好的。”
“駕!”
當柳大少兩人回到任清蕊的院落外麵之時,天際已經已經變成了殘陽如血的模樣。
任清蕊打開了門鎖,看著正盯著天邊殘陽眉頭緊皺的柳大少,輕輕地敲了幾下院門。
“大果果,你愣啥子呢?
咱們已經到家了,還不快點進來撒。”
柳明誌回過神來,牽著馬韁走進了庭院之中。
栓好了馬韁之後,柳大少走到了庭院中央,繼續朝著天邊如血一般殷紅的殘陽望去。
任清蕊將手裡的竹籃放到水缸旁邊,看著站在庭院裡一動不動的柳大少,神色疑惑的走了過去。
停在了柳大少的身邊,佳人仰起玉頸,順著他的目光朝著天際眺望而去。
然而,任清蕊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有些不太對勁的東西來。
任清蕊收回目光,神色疑惑的抬手碰了一下柳大少的手臂。
“大果果,你看啥子呢?
難道天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柳明誌輕輕地歎了口氣,隨意的解下了腰間的旱煙袋裝填起了煙絲。
“今天的天氣雖然不錯,可是日落西山之際,天氣卻越來越悶熱了。
搞不好,今天晚上就會有一場大雨啊。
秋天末尾,正是多雨時節。
這場雨一下,搞不好明天都停不下來。
如此一來的話,為兄的行程可就要……唉……”
任清蕊聽到柳大少的話語,頓時眼前一亮。
要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
好雨啊好雨,你快點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