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蕊輕點了兩下臻首,傾著柳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笑靨如花站了起來,提著椅子走到了柳大少的旁邊。
“好呀,妹兒聽你的,咱們繼續吃飯。”
任清蕊坐定下來,屈指端起柳大少的酒杯遞了過去。
“大果果,妹兒我再敬你一杯撒。”
柳明誌放下了碗筷,接過佳人手裡的酒杯重重的籲了口一口氣。
“丫頭,你是非要挑戰為兄的忍耐力呀。”
“哪有呀,妹兒我隻不過是想敬你一杯撒。”
柳大少轉身看向了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的房外,神色鬱悶的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
“丫頭。”
“哎,咋過了?”
“彆折磨為兄了,也彆折磨你自己了,好嗎?”
“大果果,我……”
柳明誌端正了坐姿,提壇斟滿了酒杯。
“丫頭,快吃飯吧。
外麵又是風又是雨的,再不吃的話,飯菜就該涼了。”
任清蕊用貝齒輕咬著紅唇沉默了許久,一口一口的喝下了杯中的酒水。
“好,不過妹兒要陪在你的身邊。”
柳明誌為佳人夾了一筷子菜肴,輕笑著點了點頭。
“傻丫頭,快吃飯吧。”
“謝謝大果果。”
佳人的閨房外麵,電閃雷鳴,風雨交加。佳人的閨房之中,燈火搖曳,氣氛溫馨。
陣陣風雨聲,宛若一聲聲美妙的音符,令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的融洽了起來。
不知何時起,柳大少兩人的身影已經離開了正堂中的桌案。
房門外的屋簷下,柳大少二人一左一右,麵帶醉意的軟坐在竹椅之上。
二人一人抱著一個酒壇,端著一個酒杯,有說有笑的互相對飲著杯中的美酒。
他們倆靜靜地望著半空中不時地迎麵而來的風雨,不躲也不避,任由那些不時飄來雨水,默默地撲打在自己的身上。
任清蕊倒滿了一杯酒水,淺笑著瞥了柳大少一眼。
“大果果,你說的沒錯,這場雨,下的可真大呀。”
“嗯,確實不小,雨勢磅礴。
看來,為兄我明天肯定是無法啟程了。
丫頭,為兄明天走不了了。
這一次,你總算是如願以償了吧?”
任清蕊輕皺了幾下瓊鼻,憨笑著點了點頭。
“嘻嘻嘻……嗯!確實如願以償了。”
柳大少看到佳人毫不猶豫的就承認了內心的想法,眉頭一挑,目光有些怪異。
“怎麼?直接就這麼承認了?你不再繼續狡辯一下了嗎?”
任清蕊笑盈盈的搖了搖頭,抱著酒壇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眉開眼笑的淺嘗了一口酒水。
“雨真的下來了,妹兒我也就不用狡辯了。”
“嗬嗬嗬,丫頭你倒是很誠實啊,喝酒,喝酒。”
“妹兒敬你一杯。”
“共飲之。”
兩人並肩而坐,一邊你來我往的喝著杯中的酒水,一邊輕言輕語的互訴衷腸。
不過,大多時候都是任清蕊在輕聲訴說。
而柳大少,則是在默默的傾聽著佳人訴說著自己一個女兒家的心事。
至於訴說了些什麼,自然是相當的明了,不外乎是這一年的歲月裡,佳人心裡對自己的那些思念之情。
當兩人的竹椅旁邊滾落了五六個酒壇之時,院落中的風雨非但沒有減小,反而又磅礴了幾分。
任清蕊咽下了口中的佳釀,提壇就要斟酒。
可是,舉著倒了良久,酒壇裡才緩緩的滑落了三兩滴酒水。
佳人搖了幾下手裡已經見底的酒壇,醉眼朦朧的晃了晃頭,俏臉酡紅的看向了一旁同樣在晃動著酒壇的心上人。
“嗝……又沒了,大果果,還喝嗎?
你還想喝的話,妹兒再去酒窖裡取上幾壇回來。”
“嗝。”
柳明誌打了個酒嗝,抬手將最後一杯酒水送到了口中。
“風雨絲毫不見轉小,再欣賞下去依舊如此。
現在大概已經子時了,到了該休息的時間了。
這酒,就不喝了。”
“好,那就不喝了。”
任清蕊淺笑著回了一言,傾著柳腰將酒壇放到了地上,起身伸了個懶腰。
佳人身上那件薄若蟬翼的輕紗睡袍,此刻已經被雨水打濕了七八成左右。
隨著她舒展腰肢的動作,直接將自己輕紗睡袍下那曼妙身段的曲線,勾勒的淋漓儘致。
輕紗貼在肌膚上麵,那晶瑩剔透的雪白肌膚若隱若現,將朦朧美展現到了極致。
柳大少陪著佳人喝了那麼多的酒水,本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此時見到眼前這般動人心弦的畫麵,心裡瞬間變得火熱了起來。
“咕嘟。”
任清蕊似感受到了心上人的目光,雙臂微微抬起,婀娜多姿,楚楚動人的在柳大少的麵前轉動了幾圈。
“大果果,妹兒美嗎?”
柳大少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身段風姿綽約,美眸顧盼流離的絕色人兒。
幾次想要將目光從眼前千嬌百媚的絕色人兒移開,卻又怎麼也舍不得。
自己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
這丫頭,太美了。
美的脫俗,美的令自己的內心。
一次又一次的,為其感覺到悸動。
柳明誌長籲了一口氣,直直的盯著佳人,用力的點了點頭。
“美!”
任清蕊展顏一笑,彎腰伸手將柳大少從竹椅上拉了起來。
美眸羞赧不已的瞄了一眼還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心上人,佳人俏臉嫣紅的低下了臻首。
“大果果,天色不早了,咱們去安歇吧。”
柳明誌聽到佳人聲若蚊蠅的話語,神色猶豫的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後,他主動牽起佳人的皓腕,輕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自己與這丫頭還沒有夫妻之實,可是卻也已經同床共枕了數次。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遲疑的呢?
“是啊,天色不早了,是該休息了。
走吧,咱們回去休息吧。”
“大果果,咱們是回妹兒的房間,還是回大果果你的房間撒?”
柳明誌抬手梳理了一下佳人鬢角被雨水打濕的秀發,努嘴對著貼在佳人雪白肌膚上的輕紗睡袍示意了一下。
“你說呢?你覺得為兄的廂房裡,有你可以更換的睡袍嗎?”
任清蕊頷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憨笑著撓了幾下脖頸。
“嘻嘻嘻,大果果,其實……”
“其實什麼?”
“其實妹兒我休息的時候,穿不穿睡袍都無所謂了撒。”
柳大少長歎了一口氣,牽著佳人走進了房中。
“唉,丫頭你是無所謂,但是為兄我不行。
我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啊!”
“怕啥子嘛,妹兒我都不怕。”
“丫頭,你再說這些故意誘惑為兄的話,我這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不要,不要,妹兒不說了還不行撒。”
“這就對了,你先去沐浴,為兄去鋪床。”
“哦,曉得了撒。”
許久之後,沐浴過後的兩人先後回到了佳人的臥房之中。
柳大少剛剛躺下來,任清蕊便直接攬住了他的脖子,半邊嬌軀緊緊地蜷縮在了心上人的懷中。
柳大少苦笑著搖搖頭,抬手推搡了一下佳人的香肩。
“丫頭,離遠一點,貼著睡不熱嗎?”
任清蕊看到心上人想要將自己推開的舉動,宛若八爪魚似得直接纏了上去。
“我不,妹兒就要貼著你睡。”
“得得得,你樂意就行。”
房中搖曳的燈火悄然熄滅,房外依舊是風雨交加。
“大果果,你真的不要了妹兒嗎?”
“丫頭,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