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無聲的歎了口氣,目含不舍的盯著佳人的俏臉看了許久。
“丫頭。”
任清蕊嬌軀一顫,神色故作平靜的與心上人對視著。
“哎。”
柳明誌抬手拍了拍佳人的香肩,俯身在她的額頭上麵輕吻了一下。
“丫頭,送君千裡,終須一彆。
就送到這裡吧。”
任清蕊靜靜地看著柳大少,微紅的眼眶中,凝聚出了淡淡的水霧。
“好……好呀。”
“丫頭,多多保重。”
“大果果,一路……一路順風。”
任清蕊話音一落,動作艱難的將手裡的酒囊遞到了柳大少的麵前。
“大果果,妹兒給你準備的杏花露。”
柳明誌神色苦澀的點了點頭,手臂微顫的接過了佳人手裡的酒囊。
“哎。”
任清蕊看到欲要翻身上馬的心上人,情不自禁的伸出了玉手拽住了柳大少的衣袖。
“大果果。”
柳明誌腳步一頓,故作歡笑的看向了佳人。
“丫頭,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為兄的嗎?”
任清蕊轉頭四下張望了一下,見到官道之上沒有什麼行人,乳燕還巢似得投到了心上人的懷裡。
佳人直接抬起雙手,自然而然的攬著柳大少的脖頸,微微踮起腳尖,毫不猶豫的對著心上人我的嘴唇吻了上去。
任清蕊默默的閉上了雙眸,一如一年前一樣,張開貝齒輕輕地咬了下去。
柳大少悶哼一聲,緊緊地攬著佳人的腰肢,沒有掙紮什麼。
良久。
唇分。
任清蕊抬手擦拭了一下櫻唇之上殷紅的鮮血,目光緊緊地盯著柳大少的麵龐,不舍得移開分毫。
“柳明誌。”
“丫頭。”
“叫我蕊兒。”
“蕊……蕊兒。”
任清蕊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的朝著柳明誌嘴唇上還在浸著血絲的傷口拂去。
“傻果果,疼嗎?”
柳明誌抿了抿嘴唇,默默的點了點頭。
“有點。”
“知道我為什麼要咬你嗎?”
“說實話,不是太明白。”
“你還記得,妹兒以前在你家裡住著的時候,對你敞開心懷,訴說心扉之時,你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柳明誌立即回憶起了一年多之前,某天夜裡,月明星稀的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畫麵。
“柳明誌,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任清蕊到底哪裡錯了?
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到底哪裡惹你不開心了?
我就差把自己的心掏出來讓你看一看,是紅的,還是還黑的了,你還是如此嗎?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拒我於千裡之外嗎?”
“丫頭,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
“閉嘴,我不想再聽這些你對我說了一次又一次的敷衍之詞。
柳明誌,如果有下輩子的的話……
你摸著你自己的心口問一問,這句話,你自己相信嗎?”
“莪……”
“柳明誌,我任清蕊今天就問你一句話,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哪怕你隻是心疼妹兒我一下,也好啊!”
“又是沉默,又是沉默,柳明誌,你已經對我沉默以對多少次了,你還記得嗎?
你知道嗎?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自從你坐上了那個椅子之後,你就變了。
變得越來越心狠了。
妹兒我就想知道,你心裡麵到底有沒有過我。
對你來說,就那麼的難以回答嗎?”
“嗬嗬嗬,我明白了。
但是,柳明誌你給我記住了,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任清蕊就是死,也要纏著你。
我就是死,也得死在你的懷裡才甘心。
才能瞑目。
你已經把我推給那位李公子幾次了,我不想再被你推給彆人男人一次。
你可以殺了我,一了百了。
可是,你休想再想把我推給彆的男人。
我就是撞死在你的麵前,也不會再任由你擺布了。
我任清蕊,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廉價。”
“丫頭。”
“我有些發了,就先回去歇著了。”
“好,慢走。”
柳明誌從回應中反應了過來,目光愧疚的看著眼前的佳人,神色痛惜的歎了口氣。
“丫頭,為兄當年的那……”
任清蕊看著想要跟自己解釋什麼的柳明誌,直接開口將其打斷開來。
“大果果,妹兒舊事重提,不是在埋怨你什麼,而是想讓你知道一件事情。”
“嗯?”
任清蕊抿了抿櫻唇,輕輕地撫摸著柳大少嘴唇上的傷口。
“大果果,妹兒跟你說這些,隻是希望你。
希望你,彆再用如果有下輩子這句話,來敷衍我了。”
“丫頭,我……”
“大果果,你怕不怕,這輩子就是你上輩子,跟我說過了一次的下輩子?”
柳大少虎軀一震,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遲遲沒有說出話來。
任清蕊再次撲到了柳明誌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攬著他的腰肢不願鬆開。
“大果果,妹兒害怕,你又一次敷衍了我。
我也許已經等了你一輩子了,也許已經等了你兩輩子了。
甚至,有可能更多輩子了。
所以,妹兒我不想再等一輩子了。”
柳明誌用力的攬著佳人的柳腰,臉色悲痛的長歎了一口氣。
“丫頭,對不起。”
許久之後,任清蕊鬆開了柳明誌的腰肢,屈指抹了抹眼角的淚痕。
“大果果,uu看書 啟程吧。”
柳明誌沉默了片刻,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
任清蕊退後了兩步,笑靨如花的揮了揮手。
“大果果,一路順風。”
柳明誌翻身上馬,輕笑著扯起了馬韁。
“丫頭,珍重。”
“你也珍重。”
柳明誌一夾馬腹,輕輕地揮了一下馬韁。
“駕。”
風行打了個噴嚏,緩緩地邁動著馬蹄。
柳明誌回頭朝著佳人看去,嘴唇嚅喏了不停,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傻丫頭。
說啊!
說讓我帶你回去啊!
你隻要一開口,咱們就可以一起回京了。
任清蕊輕輕地揮動著藕臂,櫻唇亦是嚅喏個不停。
大果果。
我不怪你。
妹兒我隻是一個小女子罷了,我從來不會覺得,我區區一個人,會比大龍的十萬山河更為重要。
“柳明誌。”
“籲!”
柳大少一把扯住了馬韁,急忙朝著佳人看去。
“蕊兒?”
“柳明誌,每年杏花開的時候,我等你回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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