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承平六年,十二月十五日。
朝廷最後一次大朝會的日子。
雞鳴三遍,窗外的天色依舊暗澹。
正在酣睡的柳大少,直接被齊雅,呼延筠瑤姐妹二人從溫暖的被窩中拽了起來。
“夫君,雞鳴三遍了,該起床上朝了。”
柳大少睡意惺忪的打了個哈欠,探著身子朝著窗外望去。
聽著後院傳來的雞鳴聲,柳大少伸手揉了揉眼角的汙穢,直接起身下床朝著屏風後麵的換洗架走了過去。
齊雅,呼延筠瑤姐妹二人見狀,一個走向了不遠處的火爐,一個朝著牆角的衣櫃走了過去。
姐妹兩人曼妙的嬌軀之上,皆是穿著一件將雪白肌膚勾勒的若隱若現的輕薄褻衣,各自的忙碌著手裡的事情。
“夫君,你快試一試水溫如何,若是熱的話,妾身再給你加一點涼水調一調。”
柳明誌伸手碰了一下銅盆裡的熱水,澹笑著擺了擺手。
“雅姐,水溫正好,不用再調了啊。”
“哎,那就好,那就好,夫君你先洗臉,妾身給你準備鹽水。”
呼延筠瑤從衣櫃裡取出一件龍袍後,立即轉身看向了柳大少。
“夫君,今天還是穿這一件玄色的龍袍嗎?”
“對,還是這一件。”
“冠冕呢?平天冠還是通天冠?”
“平天冠。”
“好的,妾身這就給你搭配。”
不一會兒。
柳大少吐出了口裡的鹽水,默默的走到齊雅的梳妝台前坐了下來。
“雅姐姐,你給夫君束發,妹妹給夫君更衣。”
“嗯嗯,姐姐知道了。”
約莫盞茶功夫之後。
柳大少在齊雅,呼延筠瑤姐妹兩人貼心的服侍下,穿戴好了身上的龍袍,冠冕。
齊雅俯身將環佩佩戴在了柳大少的腰間後,直起柳腰輕輕地籲了一口氣。
“夫君,好了。”
呼延筠瑤嫣然一笑,直接將手裡的天劍遞到了夫君的麵前。
“夫君,天劍。”
柳大少澹笑著點了點頭,一把接過了佳人手裡的天劍。
“雅姐,瑤兒,為夫先去上朝了,你們姐妹倆繼續會被窩裡補覺吧。”
“哎,妾身姐妹恭送夫君。”
柳大少輕笑著擺了擺手,龍行虎步的徑直朝著佳人的閨房外趕去。
齊雅姐妹兩人目送著夫君的背影漸漸遠去後,這才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柳府大門外。
陸鬆看到走出府門的柳大少,連忙掀開了馬車上的布簾。
“少爺,你來了。”
“吾等參見少爺。”
“嗯。”
柳大少隨意的應了一聲,在柳鬆的服侍下坐進了馬車之中。
柳鬆對著小五,小九他們擺了擺手,輕輕地抽了一下受了馬鞭。
“駕!”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功夫,柳鬆駕車馬車緩緩地停在了宮門外。
柳大少剛一走下馬車,一群禁軍將領立即單膝跪地行了一禮。
“吾等參見陛下,吾皇萬萬歲。”
“爾等免禮。”
“多謝陛下。”
柳明誌單手扶著腰間天劍的劍柄,腳步沉穩有力的走進了宮門中。
“吾等恭送陛下回宮。”
“少爺,咱們是繞道去後宮?還是直接去勤政殿。”
柳明誌仰頭看了一下天色,抬頭對著前方巍峨雄偉的勤政大殿示意了一下。
“天色不早了,估計滿朝文武都已經到了,直接去勤政殿。”
“是。”
柳大少輕輕地點了點頭,不疾不徐的朝著勤政殿趕了過去。
“少爺,千級台上不少台階已經上凍了,你注意點腳下。”
柳大少主仆倆剛一走到殿門外,柳鬆便扯著嗓子高聲吆喝了起來。
“陛下駕到,百官見禮。”
聽到柳鬆的吆喝聲,殿中嘈雜的交談聲瞬間戛然而止。
柳大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直接走進了大殿之中。
勤政殿中的文武百官,見到走進了殿中的柳大少,連忙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臣等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柳明誌龍行虎步的登上了龍台上,端坐在龍椅上麵後,神色不怒自威的俯視了一下殿中的文武百官。
“列位臣公,諸位愛卿,免禮入座。”
“臣等多謝陛下。”
柳明誌端起了小誠子備好的茶水淺嘗了一個,澹笑著掃視著龍台已經相繼坐定的文武百官。
“哪位愛卿,有本要奏啊?”
“回稟陛下,老臣戶部有本啟奏。”
“準!”
“多謝陛下。”
戶部尚書薑遠明從袖口裡掏出了兩本文書,起身走到了大殿中央。
“啟稟陛下,老臣前日受到了嶽州,宣州,鄧州……等共計七州當地主官的彙報。
七州境內的百姓,在半月之前,皆遭受了雪災的影響。”
柳大少聽完薑遠明的彙報,童孔驟然一縮。
“各地州府之中雪災的災情如何?州府境內百姓們的安危情況如何?”
“回陛下,七個州府裡麵,其中有四個州府大雪連綿下了數日,而且飄落的還都是鵝毛大雪。
百姓們的房屋不堪重負,或多或少的出現了一些到倒塌的情況。”
“百姓們的情況如何?有沒有百姓在雪災中遇難?”
“回陛下,uu看書 根據各地州府主官的彙報,百姓們或多或少的受了一些傷害。
但是,卻並未發生百姓們遇難的情況。”
“薑愛卿,你確定嗎?”
“回陛下,各地州府主官彙報的文書之中,皆有各地百姓們聯名上書的萬民書。
萬民書上有每一個百姓的簽名,以及他們的指印。
老臣昨天直接召集了戶部所有大小官員的同僚,立即從桉籍庫裡調出了當地州府所有百姓的卷宗。
臣等不眠不休的連夜核對了一遍所有百姓的花名冊,名冊上的內容與文書上的內容完全符合。”
“確定沒有遺漏?”
“老臣以性命擔保,絕無一絲一毫的遺漏。”
戶部的其餘一眾官員,立即起身走到殿中央行了一個到來。
“臣等同樣以性命擔保,絕無一絲一毫的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