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本少爺應該收回讓你們暗中關注瑟琳娜這丫頭一舉一……嗬嗬嗬……”柳明誌語氣一頓,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關注,什麼關注,說白了就是監視而已。
你覺得,少爺我應該收回監視瑟琳娜這丫頭的命令?”
柳鬆神色遲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
“回少爺,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你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不必吞吞吐吐的。”
“是是是,小的遵命。
少爺,小的沒有想讓少爺你徹底收回這個命令的意思,小的是想說是否可以減少一些監控的力度。
比如,瑟琳娜和乘風小少爺一起出門的時候,和諸位少夫人,或者是菲菲小小姐,月兒小小姐她們姐妹一起出門的時候。”
“說說你心中的想法。”
“少爺,乘風小少爺畢竟是習武之人,而且還是已經入了上三品的高手,弟兄們監視起來十分的麻煩。
有好幾次,弟兄們就差點被乘風小少爺給發現了行蹤了。
若非是弟兄們機靈,隻怕早就已經被乘風小少爺給抓到了。
諸位少夫人那邊,依依小小姐和小小姐她們那邊就更不用說了。”
柳明誌腳步一頓,抬頭暢飲了幾大口美酒,目光幽邃的盯著柳鬆看起來。
柳鬆被自家少爺那幽邃的目光看的心中有些發毛,情不自禁的緊了緊身上的大氅後,咕都咕都地一連著吞咽了好幾口的口水。
“咕都,咕都,少爺你彆這樣看著小的啊,小的被你看的心裡有些發毛。
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就當小的剛才的話是在放屁。”
“唉。”
柳大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一言不發的看著柳鬆,提著手裡的酒水一口接著一口的喝了起來。
見到自家少爺的反應,柳鬆頓時著急了起來。
“少爺,你倒是說句話呀,你這個樣子小的我心裡發慌啊。”
柳明誌抬手拍了拍柳鬆的肩膀,緩緩地向前走去。
“小鬆。”
“哎,小的在,小的在,少爺你說。”
“小鬆,少爺問你,沙俄國使團跟隨著乘風和瑟琳娜他們小兩口,剛剛入京的那段日子裡。
他們暗中偷偷地找人打探過我大龍兵備的情況嗎?”
“回少爺,打探了。”
“那他們偷偷地打探過關於我大龍的兵備利器,火炮這種大殺器的情況嗎?”
“額,也偷偷地打探了。”
“他們這麼做幾次了?”
“已經……已經好幾次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倘若沒有少爺的這位大兒媳,他們的小女皇陛下瑟琳娜在私下裡授意,他們敢這麼行事嗎?
倘若沒有瑟琳娜的授意,他們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事嗎?”
“額!這!這!”
“柳鬆,你在好好的想一想,瑟琳娜她可不僅僅隻是沙俄國的小女皇陛下,同樣還是我大龍的大皇子妃。
滿朝的文武百官,可以不給那些沙俄國使團使者的麵子。
但是,他們敢不給乘風這位大皇子殿下,大皇子妃殿下一個麵子嗎?
常言道,不看僧麵看佛麵。
滿朝文武百官看在乘風的麵子上,多少也得賣給瑟琳娜這位皇子妃殿下幾分薄麵。
他們賣給瑟琳娜薄麵,無形之中受益的是什麼人呀?”
“這!這!是沙俄國使團的使者。”
“少爺我這麼說,並非是在質疑瑟琳娜這丫頭對乘風這孩子的感情。
不用你說,本少爺我自己也看的出來,瑟琳娜這丫頭對於乘風的愛意乃是發自內心的愛意。
然而,她對乘風的愛意再是深厚,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她除了是本少爺我的兒媳婦,是乘風的妻子之外,同樣還是沙俄國被滿朝文武百官寄予厚望的女皇陛下。
小鬆,有些時候不到了一定的位置,你是不會明白的。
少爺這麼跟你說吧,你永遠都不要小覷了一位一國之君身上的重擔和責任心啊!”
聽完自家少爺意味深長的言辭,柳鬆眉頭緊皺的默然了片刻,默默的點了點頭。
“少爺,小的受教了。”
柳明誌直接仰起頭,把酒囊中剩下的美酒痛痛快快的喝了個一乾二淨。
隨後,他抓起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水,目光滄桑的長歎了一口氣。
“唉,小鬆啊,乘風是本少爺的兒子,瑟琳娜是本少爺的兒媳婦。
他們小兩口所生的兒子柳塵宇是本少爺的親孫子,以及瑟琳娜這丫頭腹中現在的胎兒,將來同樣也是本少爺我的親孫子,或者親孫女。
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是血溶於水的親人,是血溶於水的一家人啊!
可以說,我們之間存在著用尖刀利刃都斬不斷的親情。
少爺我自己就不知道,我這麼做是不對的嗎?
我就不知道,被乘風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會傷了兒子和兒媳婦的心嗎?
但是,柳鬆,你家少爺我沒有辦法啊!
我柳明誌除了他們小兩口的爹,我還是大龍的當今天子啊。
少爺我得給大龍的江山社稷及一個交代。
少爺我得給那動輒數十萬為國遠征,為了大龍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們一個交代。
少爺我得給整個天下之間,那數萬萬的黎明百姓一個交代。
柳鬆,少爺我身上的重擔。
不容我隻顧著自己一家人啊!
在這種情況之下,少爺我唯一能夠保留的私心,就是不讓乘風這孩子和瑟琳娜這丫頭他們小兩口受到傷害。
不讓少爺我的孫子柳塵宇,以及瑟琳娜這丫頭現在未出世的孩子受到了傷害。
至於其它的事情,在天下大勢麵前,全部都得讓步。
沒有機會細談,也沒有辦法細談。”
“少爺!小的錯了,小的知道錯了。”
“柳鬆,你是不是覺得少爺我變了?
變得越來越殘忍了,也變得冷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