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三章自愧弗如(1 / 2)

柳大少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頭望著雲大海他們一眾人示意了一下。

“大海,大江,你們也一起跟上來吧。”

“來了,來了。”

“這就來。”

兄弟三人回應了一聲,各自提起了地上的禮盒,帶著彼此的家眷朝著柳大少二人跟上了上去。

“小明明,小溪這個臭丫頭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出來迎接姐姐呀?”

聽到柳穎的詢問,柳大少立即回答道:“姑姑,小溪與韻兒,嫣兒她們眾姐妹在客廳裡給你們準備茶水呢。”

柳穎眉頭一挑,神色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姐姐我就不說什麼了。”

“嗬嗬嗬,那就多謝姑姑諒解了。”

柳穎腳步微微一頓,抬頭賞給了柳大少一個白眼之後,紅唇微啟的幽幽長歎了一聲。

“唉,姐姐我如此的體諒你,你什麼時候也能體諒體諒姐姐呀。”

聽到柳穎蘊含著幽怨之意的語氣,柳大少神色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抹不解之色。

“姑姑,不是,這又是怎麼了呀?孩兒我什麼時候不體諒你了。”

柳穎轉首輕瞥了一下雲大海等人,雙手微微用力扯了一下柳大少的手臂,拉著他徑直朝著左前方演武場的方向走去。

“大海,大江,你們先趕去客廳,為娘陪著你們表哥去觀賞觀賞府中的雪景。”

雲大海轉眸看了柳大少一眼,淡笑著點了點頭。

“孩兒知道了,咱們待會再見。”

柳穎淺笑著揮了揮手,挽著柳大少的手臂直接向前走去。

柳大少轉身衝著雲大海他們一眾人點了點頭,任由柳穎拉著自己走向了前方的演武場。

很快,柳穎,柳大少姑侄二人便來到了演武場的中央。

柳穎緩緩地停下了腳步,鬆開了挽著柳大少的雙手後,蹲在雪地上抓起了一把積雪在雙手中揉搓了起來。

柳明誌見狀,直接蹲在了柳穎的旁邊,伸手解下了腰間的酒水,眉頭微凝的輕飲了幾口酒水。

“姑姑,現在你可以跟孩兒我說一說,我哪裡不知道了體諒你了吧?”

柳穎輕輕地把雙手中的積雪團成了一個雪球後,俏目幽怨的轉身朝著柳大少看去。

感受到柳穎那充滿了幽怨之意的目光,柳大少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

“額!姑姑,若是你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就是了。

說實話,你用這種眼神看著孩兒,我的心裡有些發慌。”

柳穎見到柳大少有些窘迫的神色,一手緩緩地轉動著手裡圓潤的雪球,一手奪過柳大少手裡的酒囊,抬手就朝著紅唇中送去。

柳大少見此情形,連忙說道:“哎哎哎,姑姑呀,這酒水孩兒剛才已經喝多了。”

聽到了柳大少的話語,柳穎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直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哎呦喂,你喝過了怎麼了?

想當年你還是一個小屁孩的時候,姐姐我可是嘴對嘴的給你喂過飯。

姐姐都不嫌棄你,你有什麼好在意的。”

看著柳穎沒好氣的眼神,柳大少臉色一僵,苦笑著點了點頭。

“得得得,既然姑姑你不嫌棄孩兒,我還能說什麼呀。

喝吧,喝吧,姑姑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

柳穎嬌聲輕哼了一聲,拿起酒囊直接送到了紅唇之中。

在柳大少的目光中,柳穎微微揚起玉頸,十分豪爽的暢飲了幾大口酒水。

柳穎抓起衣袖擦拭了一下唇角的酒水,情不自禁的打了個一個酒嗝。

“嗝,小明明啊!”

“姑姑?”

“小明明,姐姐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問你。”

“姑姑你儘管問就是了,孩兒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這一番言辭,柳大少的語氣可謂是誠懇至極。

彆人不清楚柳穎有多麼的疼愛自己,自己卻是心知肚明,一清二楚。

自己可以捫心自問的說,無論姑姑柳穎想從自己這裡知道什麼事情,自己都不會瞞著她一絲一毫。

“好,姐姐問你,今天是什麼日子?”

聽到柳穎如此簡單的問題,柳大少神色一愣,反應過來後立即說道:“姑姑,今天乃是大年初一啊!”

柳穎看到柳大少臉上不明所以的神色,紅唇微張的又喝了幾口酒水。

“具體一點。”

“具體一點,那就是大龍承平七年大年初一呀。”

“你再說一遍。”

“回姑姑,今天乃是大龍承平七年大年初一,怎麼了啊?”

柳穎眉微蹙:“怎麼了?”

“對呀,怎麼了?今天好像沒什麼不對吧?”

柳穎先是一把將手中圓潤的雪球砸到了腳邊的積雪裡麵,緊接著抬手揪住了柳大少的耳朵用力的扭動了幾下。

“沒什麼不對?”

耳朵一疼,柳大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探著身體朝著柳穎移動了過去。

“嘶——哎呦呦,疼疼疼。

姑姑,你輕一點,孩兒我說的都是事實,這本來就沒有什麼不對嘛。”

聽到柳大少求饒的話語,柳穎揪著柳大少的耳朵再次用力的扭動了幾下。

“臭小子,你自己剛才也說了,今天乃是大龍承平七年大年初一的日子。

承平七年,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啊!

要知道,從承平三年三月二八日西征大軍萬裡遠征的那一天起,至於今日的大年初一,已經過去了三年半的時間了。

三年半的時間,那可是三年半的時間呀。

你個混小子,把姐姐我的男人弄到遠離之外的異國他鄉,已經三年半歲月了。

因為你的原因,姐姐我已經獨守空房三年半的時間了。

三年半,三年半,你知道這三年半姐姐我是怎麼過的嗎?

你倒好,整日裡與韻兒,嫣兒她們朝夕相處,男歡女愛的。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三年半的歲月,姐姐我一個人是怎麼煎熬過來的嗎?”

柳穎言語間,微微揚起玉頸,咕嘟咕嘟的又是幾大口酒水入喉。

“尤其是這個沒良心小東西,明知道姐姐我一個人獨守空房,想念男人,也不知道抽空來安慰安慰姐姐。

小明明,姐姐苦啊!”

最終。

當柳穎的話音一落,她便低聲啜泣了起來。

隻不過,她的眼角卻看不到一絲的淚光。

柳明誌見到柳穎故意裝出一副低聲啜泣的模樣,目光愣愣的看著她沉默了許久,嘴唇輕顫的遲遲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也許,柳穎的這番話,僅僅隻是她的玩笑之言而已。

也許,柳穎的這番話,乃是她借著玩笑之意,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真正想法。

然而,不管這番話是玩笑之言,還是真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