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
“老臣在。”
“國庫中的錢糧,給各部的將士們發放了餉銀之後,是否依舊充足?”
“回稟陛下,依舊充盈。”
聽到戶部尚書薑遠明的回答,柳大少輕輕地籲了口氣,澹笑著對著工部尚書點了點頭。
“工部,那就重新動工吧。
具體事宜,你與戶部進行合議就是了。”
“老臣遵命。”
“還有彆的文書要奏嗎?”
“回陛下,老臣無本了。”
“歸位入座吧。”
“還有哪位愛情有本要奏啊?”
“回稟陛下,老臣吏部有本要奏。”
“準。”
“謝陛下。”
吏部尚書杜成浩起身走到了大殿中央,立即從袖口裡掏出了兩本文書。
“啟稟陛下,距離上一次科舉,已經過去了三年的歲月了。
按照朝廷的定製,朝廷今年又該再次恩科取士了。
老臣請問陛下,今年的科舉是否照常進行?”
柳大少眉頭一挑,反手按著龍椅站了起來,步伐沉穩有力的朝著龍台下走走去。
杜成浩見狀,臉色瞬間變得局促不安了起來。
“陛下?”
柳明誌看到杜成浩忽的變得緊張的神色,澹笑著擺了擺手。
“杜愛卿,你無須緊張,朕隻是手有些涼了,打算去火爐那邊烤烤手而已。”
柳大少言語間,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大殿中央的火爐旁停了下來。
杜成浩見到柳大少隻是走到火爐旁邊取暖而已,有些局促的臉色瞬間一鬆,心裡的緊張之意頓時一掃而空。
柳明誌舉起雙手放在了熱氣騰騰的火爐上方,轉頭朝著杜成浩看了過去。
“吏部,一晃眼的功夫,距離朝廷上一次的恩科取士,就已經三年的光景了?”
“回陛下,已經三年的歲月了。”
柳明誌眼眸微轉的沉默了良久,澹笑著點了點頭。
“朕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上一次的恩科時間,最後的殿試時間,好像是在承平四年的三月十五日。
杜愛卿,朕應該沒有記錯吧。”
“回陛下,陛下你記得沒錯,確實是三月十五日。”
柳明誌搓了搓雙手,神色唏噓的長籲了一口氣。
“呼——大龍承平四年,承平七年,仿佛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將近三年的光景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嗬嗬嗬,是啊,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不知不覺之間,距離上一次恩科取士就已經過去了三年的光景了。”
杜成浩話音一落,重新對著柳大少行了一禮。
“陛下,今年的恩科,是否進行。”
柳明誌收回了目光,雙手在火爐上麵輕輕地翻轉著,目光深邃的暗自沉吟了起來。
杜成浩見狀,放下了手裡的朝笏,頷首低眉的等候了起來。
經久之後。
柳明誌微微側身,轉頭看著杜成浩澹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
“吏部。”
“老臣在。”
“今年的恩科,照常進行。”
“老臣鬥膽敢問陛下,今年各地州府的恩科主考官的人選,是由陛下你親自決定?還是老臣與內閣同僚擬定人選之後,交由陛下核定?”
柳明誌輕輕地搓了搓已經熱乎乎的雙手,澹笑著把目光轉移到了二子柳承誌的身上。
】
“承誌。”
柳承誌連忙坐直了身體,神色恭敬的朝著老爹看去。
“兒臣在。”
“出列回話。”
“是,兒臣遵命。”
柳承誌立即站起了起來,持著手裡的朝笏走到柳大少的身邊停了下來。
柳大少輕輕地瞥了柳承誌一眼,澹笑著看向了內閣首輔夏公明。
“夏老大人。”
“陛下,老臣在。”
“今年的恩科之事,關於恩科的章程,各地州府大小主考官員的人選。
其中的一切大小事宜,全權交由二皇子柳承誌督辦。
你們內閣與吏部,協同二皇子柳承誌,儘快的擬定出一個章程出來。
半個月之內,朕要看到你們一起合議出來的結果。”
夏公明神色一緊,立即神色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老臣遵命。”
“承誌?”
“兒臣遵命。”
“吏部?”
“老臣明白。”
“嗯,明白就好,還有彆的文書需要啟奏嗎?”
“回稟陛下,老臣還有一本要奏。”
“說。”
杜成浩直接走到了柳大少的身前,神色恭敬的舉起了手裡的文書。
“陛下,三年一度的政績考核時間又到了。
吏部的考功司,還有給第州府的吏部衙署,以及各地州府的監察禦史,已經對各地州府大小官員這三年來的政績進行了評定。
這是老臣與吏部的大小同僚,對各地州府大小官員的三年的功績進行核定之後,擬定出來的升遷貶謫的名單,請陛下過目。”
柳大少接過杜成浩手裡的文書,神色平靜的觀看了一下文書上的內容,隨手就把文書遞到了柳承誌的麵前。
“承誌。”
“兒臣在。”
“文書。”
“是。”
柳承誌點了點頭,連忙把文書接到了手裡。
“夏老大人,吏部。”
“老臣在。”
“關於各地州府大小官員依據自身政績升遷貶謫之事,朕也全權交由二皇子柳承誌處理了。”
柳大少的話語一落,殿中的文武百官紛紛先是神色一愣,緊接著便反應了過來。
文武百官反應過來之後,皆是眼神愕然的偷瞄了柳大少幾眼,旋即便目光愕然的朝著柳承誌看了過去。
陛下他先是把今年恩科取士一事,交給了二皇子殿下全權督辦。
然後又把今年各地州府大小官員升遷貶謫一事,交由二皇子殿下全權處理。
如此一來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
將來朝堂之上的大小官員,全部是二皇子殿下一手提拔上來的了?
換而言之,以後廟堂之上的大小官員,十有**都是二皇子殿下的門生了。
陛下此舉,意欲何為?
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
文武百官的心中,已經成了一團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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