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氣吧,如果這幾天的天氣不錯,妾身打算這兩天就啟程。
畢竟,早去一些日子,也可以早一點回來。”
柳明誌微微頷首,澹笑著從桌桉上的托盤裡捏起了一塊糕點。
“好,動身之前派人去通知為夫一聲,為夫也好放心。”
“嗯嗯嗯,妾身知道了。”
“婕兒,沒有其它的事情了,為夫就先回去了。”
“啊?怎麼這麼快就回去了,不在妾身這裡多待一會嗎?”
柳明誌咽下了嘴裡糕點,伸手握住了佳人的皓腕,轉身望著城外的方向,神色愁悶的輕歎了一口氣。
“唉,十二日那天,乃是陶櫻這個傻女人的忌日。
為夫因為其它的事情,沒能及時去皇陵祭拜她。
現在為夫不忙了,我打算去看一看她,陪她說說話。”
聽到柳大少的回答,陳婕黛眉微微蹙起,神色有些傷感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妾身就不留你。
陶櫻妹妹也是個可憐人呀,遙記得當年,她剛剛嫁給三弟……
嗨,算了算了,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夫君,你若是方便的話,就代替妾身給她問聲好。”
“好,為夫知道了,為夫會的。”
陳婕笑眼盈盈的點了點頭,蓮步輕移的走到了衣架前,取下大氅重新折返了回來。
“夫君,那妾身就不留你了。”
柳明誌澹笑著點了點頭,接過大氅披在了身上。
“好的,婕兒你先忙自己的事情,為夫就先回去了。”
陳婕蓮步輕搖的跟著柳明誌走出了房間,舉止優雅的福了一禮。
“妾身恭送夫君。”
“外麵冷,回房間吧。”
“嗯嗯,夫君慢走,妾身不送你了。”
柳大少笑吟吟的擺了擺手,腳步沉穩有力的朝著府門外趕去。
等到柳大少趕到府門下之時,老高,柳鬆二人的腳下,已經擺放著四五個酒壺了。
柳大少看著正在有說有笑的推杯換盞的二人,樂嗬嗬的走了過去。
“老高,柳鬆,你們倆雅興不錯嘛。”
老高,柳鬆二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神色悻悻的朝著柳大少看去。
“陛下。”
“少爺。”
柳大少低頭看了一眼火爐上的烤地瓜,從袖口裡掏出雙手,拿起火鉗夾起了一個烤地瓜用衣袖扇動了幾下。
“老高,本少爺我就不客氣了。”
“嗬嗬嗬,陛下請,陛下請。”
柳大少隨手把火鉗放回了原處,樂嗬嗬的看向了老高,柳鬆二人。
“老高,柳鬆,你們後進行了嗎?”
“回陛下,差不多了。”
“少爺,小的也喝差不多了。”
“嗯,喝的差不多了,那就是還沒有儘興呢!
得嘞,你們倆繼續喝酒吧,本少爺就先回去了。”
柳鬆聞言,神色一急,立即把手裡的酒杯放到了矮桌上麵。
“少爺,小的儘興了,小的已經儘興了。”
看著柳鬆緊張的神色,柳大少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熊樣,少爺我可沒有跟你說反話,讓你陪著老高繼續喝酒,你就陪著他繼續喝酒。
老高平日裡很少與故人一起喝酒許久,你陪著他敘敘舊不行嗎?”
柳鬆臉色一囧,訕笑著撓了撓頭。
“嘿嘿嘿,既然少爺你這麼說了,那小的就明白了。”
柳大少低頭咬了一口剛出爐的烤地瓜,咧著嘴嘶嘶哈哈的拉開了大門,不疾不徐的朝著府門外走去。
“呼呼呼,呼呼呼,老高,柳鬆,你們倆喝儘興了就好,彆喝的太多了。
不然的話,難受的還是你們兩個。”
“老奴知道了,老奴恭送陛下。”
“少爺,那小的就不陪著一起回去了。”
柳大少丟到了手裡的焦黃色的地瓜皮,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得類,得類,你們繼續喝酒吧。”
老高看著柳大少遠去的背影,樂嗬嗬的再次坐在了凳子上麵。
“老弟,咱們繼續?”
“得嘞,繼續。”
“琪兒,琪兒。”
“孩兒在,乾爹?”
“丫頭,你現在馬上趕去廚房一趟,吩咐廚師儘快準備幾個下酒菜送過來。”
“哎,孩兒知道了。”
“老哥,這就不必了吧。”
老高神色唏噓的歎了口氣,提壺為柳鬆倒上了一杯酒水。
“老弟,陛下剛才說的沒錯,老哥哥我這邊已經很久沒有與外人打過交道了。
今日,陛下特意讓你留下來陪老哥哥我喝酒,咱們兄弟二人豈能不喝個儘興?”
“這!好吧,那老弟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哈,乾杯。”
“乾杯!”
柳鬆,老高二人這邊的事情,柳大少離開了之後,自然也不得而知了。
柳大少離開了太子舊府之後,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烤地瓜,一邊樂嗬嗬的欣賞著街道上的風景。
漸漸地,柳大少一路心情愉悅的回到了柳府之中。
柳府內院的長廊下,一群丫鬟看著迎麵而來的柳大少,連忙迎上來行了一禮。
“奴婢姐妹參見少爺。”
“免禮吧。”
“多謝少爺。”
柳明誌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澹笑著看向了齊雅的貼身丫鬟之一。
“怡兒,你知道韻兒她在什麼地方嗎?”
怡兒眼神古怪的看著柳大少,側身指了指正廳的方向。
“回少爺,少夫人現在正在正廳呢。
不止韻少夫人,雅少夫人,還有其餘諸位少夫人也都在正廳呢。”
“什麼,她們姐妹都在正廳呢?”
“嗯嗯,都在。”
“好,少爺我知道了,你們先去忙吧。”
“是,奴婢姐妹恭送少爺。”
柳大少看著怡兒帶著一群丫鬟遠去,神色古怪的搖了搖頭。
“這丫頭,表情看起來怎麼怪怪的。”
柳大少輕聲滴咕著,默默的朝著內院正廳的方向趕去。
然而,當他剛一來到廳門外的院子裡,隱隱約約的就聽到柳之安父母二人的聲音從廳中傳來。
“哎呀,夫人呀,老夫我真得冤枉啊!”
“夫人什麼夫人,冤枉什麼冤枉。
你個老東西,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啊!”
“夫人,天地良心,老夫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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