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夫君,咱們待會見。”
“老爹,月兒先過去了,待會見呀。”
柳明誌輕笑著點了點頭。
“嗬嗬嗬,去吧,去吧。”
齊韻,三公主,小可愛她們淺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隨即聯袂朝著宮殿中的其它位置遊走而去。
等到齊韻,女皇,聞人雲舒她們走遠了以後,宋清淡笑著對著柳大少抱了一拳。
“三弟,為兄和柳鬆兄弟,杜宇兄弟我們幾個也去轉一轉。”
宋清話音一落,就要轉身離去。
柳鬆,孫明峰,杜宇,秦光幾人同樣也要轉身離去。
柳大少見此情形,立即抬起手示意了一下。
“等一等。”
宋清幾人聞聲,腳步猛地一頓,立即回頭朝著柳大少看去。
“嗯?三弟,怎麼了?”
“少爺?”
“陛下?”
柳明誌轉首望了一下遠處正在宮殿角落裡遊走的齊韻,呼延筠瑤,陳婕她們一群人,輕笑著擺了擺手。
“大哥,你們幾個就不用離去了,留下來一起聽一聽吧。”
宋清轉頭看了張狂一下,神色微微有些遲疑。
“這,方便嗎?”
柳明誌淡然一笑,毫不猶豫的說道:“嗬嗬嗬,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隨即,他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張狂。
“舅舅,你覺得呢?”
見到柳大少詢問自己,張狂忙不吝的點了點頭。
“陛下,方便,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嗯,如此甚好。”
張狂用力的抽了一口旱煙,淡笑著轉身看向了宋清他們幾人。
“清兒,杜賢侄,孫賢侄,老夫我剛才故意那樣做,並沒有刻意的想要隱瞞你們幾個人的意思。”
張狂言語間,隨即又把目光轉移到了柳大少的身上。
“陛下,同樣的,老臣也沒有想要隱瞞皇後娘娘,還有眾位貴妃娘娘她們姐妹們的意思。
老臣如此行事,主要是希望月兒她能夠回避一下。
隻是,老臣我又不方便直接明說出來。
畢竟,老臣我若是單獨說出來的話,顯得老臣好像是在故意針對月兒似的。
因此,老臣我也隻能如此呢。”
聽完了張狂的一番解釋之後,柳大少神色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
“需要月兒這丫頭單獨回避一下?”
“回陛下,正是如此。
老臣等人商議出來的辦法,略微有些血腥。
月兒她現在還年輕著,我怕她聽了以後心裡會感覺到不舒服。”
見到張狂如此言說,柳大少的瞳孔驟然一縮。
隨即,他舉起酒囊輕飲了一口酒水之後,神情逐漸的恢複如常。
“舅舅,你說吧。”
“陛下,老臣剛才說了這些西方人乃是咱們的心腹大患。
有朝一日,他們遲早會對咱們大龍天朝造成威脅。
臣等一起商議出來的結果是,不如趁早將這些威脅給扼殺在搖籃之中。”
柳大少聽完了張狂的這番話語,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水之後,微眯著雙眸沉默了起來。
看著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的柳大少,張狂無聲的輕籲了一口氣。
隨後,他微微低下了頭,神色略微複雜的端著旱煙袋悄悄地吞雲吐霧了起來。
宋清看著皆是沉默不語的柳大少二人,眼眸輕轉的暗自沉吟了一下,臉色逐漸的變得凝重了起來。
一時間,大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除了遠處的宮殿角落處,隱隱約約的會傳來幾聲齊雅,青蓮,呼延筠瑤她們姐妹等人的低語聲。
大殿之中,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許久之後。
柳明誌用力的呼了一口氣,神色平靜的看向了正在吞雲吐霧的張狂。
“舅舅。”
“老臣在。”
“不知,你們打算如何將威脅給扼殺在搖籃之中呢?”
張狂聽到柳大少語氣平淡的問題,雙眼中登時閃過一抹淩厲之色。
然後,他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抬手對著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個在場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的動作。
再然後,他語氣十分平靜的輕輕地吐出了一個字。
“屠!”
這一個字,張狂說的十分的淡然,淡然到不含任何的感情。
柳明誌聽到張狂說說的這個字,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之色。
顯然,他早已經已經猜到張狂要說的答案是什麼了。
柳明誌是屈指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後直接舉起了手裡的酒囊,大口大口的暢飲了起來。
當酒囊裡滴下來最後一滴酒水之時,他才把酒囊給放了下來。
柳明誌隨意的蓋上了酒囊上的塞子,神色有些複雜的默默地吐了一口酒氣。
“屠?這就是你們的想法嗎?”
張狂看著柳明誌的臉上那略顯複雜的神色,輕輕地的點了點頭。
“回陛下,正是。”
柳明誌把酒囊掛回了腰間,輕輕地甩開了手裡的萬裡江山鏤玉扇,神色有些古怪的嗤笑了幾聲。
“嗬嗬嗬,嗬嗬嗬。”
“屠,嗬嗬嗬,怪不得你希望月兒這丫頭能夠回避一下呢。”
張狂俯身在腳底磕出了煙鍋裡的灰燼,目光唏噓的歎息了一聲。
“唉。”
“陛下,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雖然這並不是最好的辦法,但是這卻是最簡單快捷的辦法。”
柳明誌輕輕地扇動著手裡的鏤玉扇,轉身走到了剛才的石桌前麵,重新坐了下來。
“舅舅,你們是否想過,如果咱們真的這樣行事了。
到時候,將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嗎?”
“回陛下,臣等已經想過了。”
“舅舅,彆站著了,坐下說。”
“好的,謝陛下。”
“大哥,柳鬆,杜宇,你們幾個也都坐吧。”
“嗯,好的。”
“謝少爺。”
“謝陛下。”
張狂徑直坐在了柳大少對麵的石桌上,默默地續上了一鍋煙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