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兄弟我真怕你因為心中那壓抑了幾十年時間的執念,從而做出了什麼糊塗的事情。
兄弟我有這種想法,並非是我不相信你的為人。
而是因為我心裡清楚,一個人壓抑了幾十年的執念,有多麼的難以放下。
又是,何等的難以釋懷。”
聽到了柳大少的這番話語,呼延玉神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柳兄弟,你不用解釋什麼的,為兄明白,為兄我什麼都明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既然呼延兄你理解兄弟我的意思,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呢。”
驀然間。
呼延玉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忽的睜大了雙眼,眼中流露著毫不掩飾的期許之色。
“柳兄弟,為兄我差一點被你給帶偏了。
要知道,你剛才所說的這種可能,僅僅隻是你個人的猜測而已。
也許,也許月馨她現在還沒有嫁人呢?”
柳明誌淡笑著頷首示意了,默默地抽了最後一口旱煙之後,俯身在腳底磕出了煙鍋裡的灰燼。
“呼延兄,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
當然了,我也並沒有說,裴姑娘她現在就一定出閣嫁做人婦了。
我跟你說這些,隻是希望你可以提前做好一個心理準備。
將來,等到咱們回到了大龍。
萬一……萬一裴姑娘她真的已經出閣嫁人了,希望你能夠冷靜,能夠想開一點。
四年了的時間了,不是四個月的時間。
很多的問題,終歸是有備無患嘛!”
呼延玉深吸了一口氣,目含柔情的再次看向了畫中的佳人。
“自從草原一彆,我和月馨已經分彆二十多年的時間了。
這麼多年以來,月馨她都還是孤單一人,始終沒有出閣嫁人,說明她與為兄我一直牽掛著她一樣,也在一直記掛著為兄。
二十年幾年的青蔥歲月,月馨都沒有出閣嫁人。
為兄我相信,她在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四年時間裡,依舊沒有出閣嫁人。”
柳明誌見到呼延玉的字裡行間充滿了對裴月馨的信任,微微挑起了眉頭,淡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
“但願如此吧。”
呼延玉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
緊接著,她直接端起了自己的酒碗,鄭重其事的對著柳大少示意了一下。
“柳兄弟,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了。
等咱們回去之後,若是月馨她還沒有嫁人的話,你可一定得幫我們兩個賜婚啊。”
柳明誌樂嗬嗬的點了點頭,直接端起了自己的酒碗。
“一言為定。”
“好兄弟,喝一個。”
“喝一個。”
半碗酒下肚之後,兄弟二人皆是樂嗬嗬的放下了手裡酒碗。
突然間。
柳大少,呼延玉二人不約而同的忽的轉頭朝著房門處望去。
在二人的目光中,房門旁邊的牆上正有一道身影悄悄地移動著。
那道身影被皎潔明亮的月光,映照的無比的清晰。
此時,那道身影正在小心翼翼的朝著房門處貼去。
柳大少看著牆上那道影子的形狀,不由的挑了一下眉頭。
盤起的頭發,搖動不停地發釵,寬鬆飄逸的衣裳。
看到了這些東西,柳大少的心裡瞬間明悟了起來。
女人。
這道身影,是一個女人。
從其身上的穿著打扮來看,這還是一個大龍的女人。
想到了這裡,柳大少的嘴角忽的揚起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如此穿著打扮,在這個時間,敢偷偷摸摸的趕來呼延玉這裡的女人,也隻有韻兒,嫣兒,蓮兒,雅姐她們姐妹等人,還有月兒這個臭丫頭。
韻兒,蓮兒,雅姐她們姐妹們,還有月兒這個臭丫頭,她們這些人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趕來呼延玉這裡。
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趕來。
如此一來,門外這個女子的身份,已然是顯而易見了。
呼延筠瑤。
自己的好娘子之一,呼延玉的親妹子呼延筠瑤。
也隻有她了。
柳明誌收回了目光,笑吟吟地看著呼延玉,壓著聲音小聲的說道:“呼延兄,應該是瑤兒了。”
呼延玉收回了目光,看著柳大少輕笑著點了點頭。
很明顯,柳大少想到的事情,他也已經想到了。
於是,他也壓著嗓音小聲的回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瑤兒這丫頭了。
隻不過,也不知道這個丫頭在搞什鬼,來為兄我這裡就來唄,為何還要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梁上君子呢。”
柳明誌聽到呼延玉沒好氣的話語,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
他好像已經猜到了,瑤兒她如此偷偷摸摸的目的了。
柳明誌側身瞄了一下呼延筠瑤被映照在牆上的身影,笑吟吟地再次端起了自己的酒碗。
“呼延兄,來來來,咱們再喝一個。”
呼延玉見狀,立即收起了望著房門處的目光,樂嗬嗬的端起自己的酒碗回應了一下。
“柳兄弟,碗裡就剩下一半的酒水了,為兄我先乾為敬了。”
“哈哈哈,共飲之。”
柳大少放下了酒碗,隨意的擦拭了一下滑落在嘴角的酒水。
隨後,他先是提起酒壇續上了兩碗美酒,然後捏起好幾顆花生米吃了起來。
“呼延兄。”
呼延玉換了一個愜意的姿勢,笑嗬嗬的捏起了幾顆花生米朝著嘴裡送去。
“嗯?柳兄弟?”
“呼延兄,說到了關於裴姑娘的問題,兄弟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同樣有些不太中聽,但是我卻還是不得不說。”
見到柳大少這麼一說,呼延玉臉上的笑容登時一僵。
他看著麵帶笑容的柳大少,眼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柳兄弟呀,怎麼又來了啊?
為兄我這好不容易才重新高興起來,你又給為兄我來了這麼一套問題。
你這,你這就不能讓為兄我好好地高興一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