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腦子裡麵是進水了?還是進漿糊了?
咱們現在明知道柳先生他的身份非同一般,你還想著派人去打探他的身份,這不是在自找麻煩嗎?
老夫我聰明一世,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一個糊塗蛋呢?”
看到自己老爹突然起身之後,一上來就是一連串沒好氣的咒罵之言,克裡米蒙神色窘迫的伸手撓了撓頭。
“爹,孩兒我又沒有什麼惡意。
而且,我這麼做主要也是為了給爹你幫忙,想讓你能夠提前的了解到一些關於柳先生的情況。
如此一來,你就可以提前做好一些準備了。”
克裡奇聽完了長子的解釋之後,默默地長籲了一口氣,眉頭微皺地重新坐了下來。
“米蒙,你的想法確實是好的,隻不過你把事情給想的太簡單了。
如你所言,你並沒有什麼惡意。
可是,咱們自己知道這一點並沒有什麼用,不代表著彆人也會這麼認為。
你說自己並沒有惡意就沒有惡意了?彆人相信你嗎?
這麼說吧,要是換成彆人突然間就無緣無故的來打探你的底細,結果卻一不小心的被你給察覺到了。
然後,他們告訴你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你會輕易的相信他們的話語嗎?”
聽到了自己老爹最後的那一句的反問之言,克裡米蒙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不會。”
“這不就是了嗎?你自己都不會輕易的相信這樣的回答,彆人同樣也是如此。
所以呀,咱們絕對不能冒然的去調查柳先生的底細。
如果有幸不被察覺到了,倒還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然而,萬一不幸的被人給察覺到了,你這樣做可就不是在幫為父了。
反而還會給弄巧成拙,平白無故的給為父我惹上一樁麻煩啊!
一樁本來不該有的,卻因為你的行為而生出來的大麻煩。”
克裡米蒙聽完了自己父親的這一番話語之後,神色悻悻的點了點頭。
“爹,孩兒明白了,孩兒知道錯了。”
克裡奇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早已經涼卻得茶水後,抬頭望著長子輕笑著擺了擺手。
“孩子,你不用這麼說,更不用有什麼心理壓力。
其實,你的想法並沒有錯。
如果是換成了一些跟咱們身份大差不差的人物,你能夠這樣的想法,確實是在幫著為父我排憂解難。
隻奈何,那位柳先生的身份太過不一般了。
不一般到了完全不允許咱們有這樣的想法,更不允許咱們如此行事啊!”
克裡奇話音一落,臉色有些唏噓的轉頭看向了克裡伊可。
先前看到了自己的乖女兒那副欲言又止的反應以後,他的心裡就已經明白了,那位柳先生的真正身份絕對遠超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正是因為明白了這一點,所以他剛才才會告誡自己的長子,不允許去打探柳大少的底細。
須知,有些人的身份是可以打探的,然而並不是所有人的身份都可以隨意的去打探的。
克裡米蒙順著克裡奇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小妹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嗯,孩兒知道了。”
克裡奇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以後,起身朝著克裡伊可走了過去。
“乖女兒。”
“哎,孩兒在,爹爹?”
“乖女兒,那位柳小姐她今天給你送了這樣一份見麵禮,你打算怎麼給她回禮呢?”
克裡伊可聽到自家老爹的問題,登時神色糾結的蹙起了眉頭。
“爹爹,孩兒我離開了王宮以後,在趕回家中的路上之時就已經想好了要給柳小姐她回什麼禮物了。
隻不過,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柳小姐她送給我的見麵禮竟然如此的貴重。
因此孩兒我所想好的那些回禮,就隻是一些平日裡我自己非常的喜歡的東西而已。
現如今,當孩兒我從你口中知道了這身衣裳的價值之後,孩兒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禮才好了。
五百金幣,這可是五百金幣啊。
孩兒我就算是把咱們家給翻它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一件可以價值五百金幣左右的東西當做回禮呀!”
看著克裡伊可糾結不已的神色,克裡奇輕笑著抬起手在她的肩膀之上拍打了幾下。
“乖女兒,那你就按照你之前所想好的那些東西給柳小姐她回禮了好了。”
克裡伊可聞言,一臉為難之意的抬手抓了抓自己雪白的玉頸。
“爹爹,這樣合適嗎?
孩兒我先前所想的那些回禮,全部加在一起也值不了十個金幣。
咱們姑且算那些禮物能夠價值十個金幣,那又能如何呢?
柳小姐她送給孩兒我的這一身衣裳,可是價值五百枚金幣呀?
五百金幣的見麵禮,十個金幣的回禮。
這!這這!
這這這,不管怎麼想,似乎都有些不太合適吧?”
等到克裡伊可的話音一落,阿米娜順勢接過了女兒的話語。
“老爺,伊可說的沒錯,妾身也覺得這樣有些不太合適。
十個金幣回禮與五百個金幣見麵禮相比較,這其中的差彆確實太大了一些。
咱們不說拿出來同樣價值五百沒金幣的東西來給那位柳小姐回禮,起碼也不能太過差勁了吧?”
“嗯嗯,娘親言之有理,孩兒附議。”
克裡米蒙神色猶豫的沉吟了一下後,亦是朗聲附和了起來。
“爹,孩兒也附議。”
見到自己夫君都開口了,蒂妮婭同樣柔聲附和了一言。
“爹,兒媳也附議。”
克裡奇聽到幾人的話語,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最終還是把目光落在了克裡伊可的身上。
“傻女兒呀,你讓為父我說你什麼為好呀?
對於柳小姐她這樣的人物來說,你所選的那些回禮的心意,遠比那些禮物自身的價值更為重要。
柳小姐她隨隨便便的就能拿出價值五百金幣的衣裳給你當做見麵禮,你覺得她還會在意你的回禮價值幾何嗎?
咱們所看重的東西,對於柳小姐這樣的人物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乖女兒,你呀,聽為父的就是了。”
克裡伊可神色猶豫地抿了一下自己紅唇,將信將疑的朝著克裡奇看去。
“爹爹,你確定這樣可行?”
見到自己女兒如此反應,克裡奇頓時沒好氣的賞給了她一個白眼。
“確定,非常的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