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除了與牧狐人的戰鬥外,他還有一場比賽。
對手是寄生娘。
昨天安格爾還對這個寄生娘一無所知,除了知道是戴維的女神外,他也沒有其它太多的資訊。早上戴維過來找他的時候,安格爾才從他口中得知了寄生娘的更多信息。
寄生娘,名字不祥,實力驚人;雖然目前才達到二級學徒巔峰,卻擁有數次反殺三級學徒的經曆。目前是天空塔第十三層排位表的榜首,以積分197分的成績完全碾壓第二名,奪得魁首。
寄生娘的戰鬥手段,戴維也不是很清楚。每次寄生娘的比賽,贏的都很奇特,要麼對手主動認輸,要麼對手發呆被寄生娘一掌擱倒。
戴維個人猜測,是因為寄生娘長得太美了,讓選手在比賽過程中耽溺於她的美色,寧可投降也不願意傷到寄生娘。
這個說法基本上廣為流傳,但事實上真的如此嗎?安格爾不知道,但他還是不怎麼相信巫師會被美色所迷惑。除非,這個寄生娘是深淵魅魔。
這個猜測也是有可能的,或許寄生娘移植了魅魔的血脈也說不定啊。
兀自猜測也沒有用,隻有比過了才知道。
如果真的是擁有魅魔的功效,還是要稍微準備一下。想到這,安格爾低聲對托比道:“下場比賽,如果我發呆或者發愣;不用等我吩咐,主動出手去解決對方。”
安格爾就不信了,世界觀與審美觀有彆人類的托比,會被人類美女所魅惑。
與寄生娘的比賽,是在第四場。
天空塔十三層有三個擂台,三個擂台同時開始比賽。安格爾與牧狐人的比賽已經結束,另外兩個擂台比賽也趨於完畢,安格爾估摸著最多半個小時,主辦方稍微清掃擂台後,就是他與寄生娘的比賽了。
對於這一場比賽,安格爾還是很期待的。
死亡三階的榜首誒!基本上等同於中低階學徒裡的領軍人物!安格爾也想知道,自己與這些精英中的貴族有多大的差距。
等待比賽的時間並不長,正如安格爾所猜測的,不到半小時,安格爾就再次重返戰場。
從選手通道一出場,安格爾就感受到了無比熱烈的氣氛。這種幾乎實質到盈滿的氣氛,遠超安格爾以往的所有比賽。
安格爾環顧著觀眾席,甚至看到了三級學徒的蹤影。還有,一些從第十四層與十五層下樓觀看比賽的超精英選手。
和牧狐人那場比賽所不同的是,這一次觀眾席上有男有女,而且全都望著與安格爾相反的另一端比賽通道。
當一個著白色巫師袍的人影,娉婷搖曳的從選手通道走出來時,整個現場的氛圍,就像是被點燃的油火一般,肆虐的燃燒起來。觀眾席上不管男女老少,在這一刻都瘋狂的對著那道白袍身影示愛。
甚至有巫師學徒,拚著違反天空塔規範,也要往寄生娘扔出嬌豔欲滴的玫瑰。
但寄生娘完全沒有看那些落在地麵上的玫瑰,高跟皮靴踩過,將玫瑰花瓣碾成碎片。
安格爾離寄生娘很遠,暫時無法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當對峙時間開始,雙方選手上場時,安格爾才首次看到寄生娘的外貌。
安格爾見過的女性之美有很多,艾琳的可愛、芙蘿拉的詭魅、娜烏西卡的性感、阿布蕾的精致……這些女性在外人眼中已經算是美女,甚至頂級美女。但如果與寄生娘一比,那還真的略遜幾分。
寄生娘的外貌的確很應和現場的熱烈氣氛,美的讓人窒息,美的讓人瘋狂。
她的美,甚至讓人無法用語言去描述。
就連安格爾這個對女性還未開竅的小男生,麵對這樣有衝擊力的美貌,也有些羞澀。
他算是知道,為何戴維會瘋狂迷戀寄生娘了。
安格爾眼底帶著欣賞,美麗的事物能夠養眼,誠不欺我。但如果說,美到讓人主動認輸,安格爾覺得還沒有到這種地步。
所以……寄生娘的勝利,應該另有蹊蹺。
“你就是牛奶男爵?”寄生娘的聲音清脆悅耳,她的問話帶著一絲“不滿的失望”感。
安格爾沒有開口,他還在疑惑寄生娘的口吻,難道她從什麼地方知道自己的名字?
“怎麼?麵對本小姐的美貌,你還是不願意用真容麵對嗎?是因為自慚形穢嗎?”寄生娘的語氣帶著自戀與譏諷。
“也隻有在陰暗的水溝裡求生的臭蟲,才會躲在麵具背後,羞於露麵。”寄生娘的聲音帶著一絲莫名的波動:“所以,你是臭蟲嗎?”
雖說現在是對峙階段,講講垃圾話很正常。但安格爾還是有些疑惑,這種又自戀又毒舌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難道人人都有受虐癖?
“臭蟲,你為何不待在臭水溝裡?那裡才是你的歸宿。”
一直被人咒罵臭蟲,縱使脾氣不錯的安格爾也皺了皺眉。
牛奶男爵低沉清冷的聲音出現:“原本有一位你的愛慕者拜托我,讓我不要讓你輸得太難看,但想來應該用不著了。”
寄生娘冷笑一聲:“我尊敬的大人讓本小姐與你比賽,我的恩人讓本小姐放你活路,我還以為你是如何厲害的人。結果不過是隻臭蟲,為了不讓恩人失望,我會留你一命,但也彆想著四肢俱全的從擂台走出去。”
對峙階段如此的針鋒相對,安格爾還是頭一次。對於寄生娘口中的“大人”與“恩人”,他不知道是誰,但想來或許是寄生娘如此大開嘴炮的原因之一。
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