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寄生娘的靈魂爭奪戰,安格爾其實有很多的疑惑,那團散發詭異波動的灰色霧氣是什麼?為什麼寄生娘會突然消失?
“……寄生娘用絛綠絲絨的孢子包圍了我的靈魂,眼看著就要被侵染,我靈魂又束手無策的時候,索性將體內那些奇怪的灰色霧氣釋放了出來……最後霧氣收束不住,我差點被吸乾……寄生娘繞到我身後,攻擊我的背部,下一秒我感覺背上奇異的瘙癢感,然後寄生娘慘叫一聲,就消失了……”
“那些灰色的霧氣是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還有,當時靈魂背部瘙癢的地方,正是我在魘界被那個縫線怪女人劃傷的地方。”
後麵的事,水晶球中也完整的記錄了。安格爾醒過來,憤恨之下讓托比爆了寄生娘的頭,然後比賽結束被圍攻,後來被戴維與普羅米救了下來。
“我懷疑當時托比殺死的寄生娘,並非是她的真身,也是她的寄生體。她的靈魂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殺死,因為她自己就消失了。”安格爾心中其實隱隱有一種,寄生娘並沒有真正死亡的感覺。
……
“看來,當時我感覺到的一閃而逝的魘界氣息,是因為寄生娘攻擊你背部那個傷口時出現的。”桑德斯道:“至於你靈魂中的灰色霧氣,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我對靈魂的研究不多……這樣吧,我帶你去找一位靈魂巫師,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桑德斯說做就做,根本不給安格爾緩和的時間,便直接帶著安格爾離開了幻魔島。
在路上,安格爾詢問起他疑惑的地方。
譬如,絛綠絲絨的孢子,目前還在他體內嗎?
“我幫你壓製了絛綠絲絨的孢子,讓它們回到了絛綠絲絨的母體中。”桑德斯解釋道:“寄生娘應該一直控製著絛綠絲絨的母體,後來她的靈魂消失,絛綠絲絨的母體就留在了你的體內。我已經將你身體中所有的孢子全部重歸進絛綠絲絨母體中。”
“絛綠絲絨的母體?”安格爾突然想起自己不久前做的夢,夢裡大片大片的綠色絲絨,被天空中的綠色花苞吸收,花苞慢慢的打開……他當時聯想到寄生娘,被嚇了一跳,然後就醒了過來。
安格爾將自己做的夢告訴了桑德斯。
桑德斯笑道:“那個綠色的花苞就是絛綠絲絨的母體,它現在仍然存於你體內。”
“為什麼不把它取出來呢?”安格爾疑惑道。
“絛綠絲絨最珍貴的地方,在於它的母體……但它母體離開了植株後,就不能在外界存活,隻能在生物體內靠著靈魂之力蘊養。如果我幫你取出來,那絛綠絲絨的母體可就徹底失去活性了。”桑德斯說到這,見安格爾還是一臉擔憂,安慰性的拍了拍安格爾的肩膀:“你也彆擔心,絛綠絲絨的母體隻要蘊養得當,對你沒有什麼壞處,未來還會滋補你的靈魂,這可是一件寶物。如果實在擔心,以後你也可以將絛綠絲絨轉移到其他生物身上。”
聽到桑德斯這麼說,安格爾才稍微放下心。身體裡有一個植物,還是讓他有點怪怪的。
從幻魔島離開後,安格爾與桑德斯都坐在巨大的隼魔之上,往著永恒之樹的另一側飛去。
“導師,您說的靈魂巫師是尼斯大人嗎?”安格爾問道。
桑德斯點頭:“野蠻洞窟中對靈魂最有研究的,隻有這一位了。”
果然是他……安格爾原本還想將自己與撒卡比賽時,靈魂出現的狀況告訴桑德斯,但現在他默默的收回了這個想法。
說來也是緣分,呃,可能是孽緣。
他與尼斯大人的兩位徒弟,都有間隙……
胡克迪克目前不在野蠻洞窟,暫且不提。另一位神經病撒卡,也是讓他很煩惱,希望這一次去見尼斯不要遇見撒卡。
雖然安格爾很確信,就算碰到撒卡,對方應該也不認識他……
“導師,我處於靈魂狀態為什麼可以感知到寄生娘的情緒波動?”安格爾臉上滿是疑惑,“如果處於靈魂體就能感受到其他生物的靈魂波動的話,為何在魘界時,我遇到好些個魔物,譬如飛顱怪、三目藍魔等等,但都沒有感受到對方情緒。”
還有,他在魘界也無法感知到桑德斯的情緒。不過安格爾可不敢將這話說出來。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我有個猜測,或許你能感受到情緒的生物,要麼靈魂等級比你低,譬如寄生娘;要麼對方主動願意開放情緒給你,譬如魔食花。”桑德斯:“當然,這猜測隻是針對你感知情緒的目標,至於你為何擁有感知情緒的天賦……或許是魘魂體的效果吧。”
又是魘魂體?
桑德斯頓了頓:“對了,等會去了尼斯那裡,你不要主動提及任何與‘魘魂體’、‘魘界’有關的事情。隻說明你靈魂中有詭異灰色霧氣便行,其他的由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