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也楞了一下,他雖然是凡人,但在這裡待了很久,也了解一些巫師組織間的事情,他猶豫了一下,詢問:“客人有芳齡館的邀請卡嗎?”
“什麼邀請卡?”安格爾皺起眉。
“不好意思,如果客人沒有邀請卡,我是不能帶客人去打擾我們其他房客的。”酒保道。
安格爾還沒有回話,旁邊就有位穿著暴露,先前正調戲酒保的女學徒插嘴道:“我說,你沒有邀請卡就趕緊離開,我告訴你,木原酒吧的店主可是巫師大人,他最討厭的就是你們極端教派。”
安格爾瞥了她一眼,沒有作任何解釋,而是越過酒保朝著吧台走去。
因為他看到了此行的目標——娜烏西卡。
他向暗影打聽的人,正是娜烏西卡。
他記得娜烏西卡也參與了天空塔的比賽,如果順利的登頂,現在應該也來到了天空機械城了。前些天他因為種種事情耽擱,直到今天才有空找地頭蛇暗影打聽娜烏西卡的消息。
娜烏西卡走到吧台,向裡麵的調酒師要了一杯酒。
安格爾正要走到她身側時,先前插嘴的女學徒擋在了他麵前:“我說過,木原酒吧不歡迎極端教派的人,請你立刻離開。”
她的聲音並沒有降低音量,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娜烏西卡也回過頭看過來。
安格爾低聲道:“讓開。”
女學徒似乎打定主意要找安格爾麻煩,眼裡精光閃爍,想借著酒吧主人的力量,好好打擊一下“極端教派”的銳氣。同時,她也能藉此在眾人前小露一麵,這對於渴望被關注的她來說,是多好的機會!
可顯然,她打錯了算盤。
安格爾的氣息突然晦暗,對著女學徒隔空輕輕一點,一道魘幻之氣就衝入了她的眉心。
女學徒僵在當場,表情露出深切的恐懼。
安格爾看也不看,直接從她身側繞開,來到娜烏西卡身側。
“極端教派?”娜烏西卡眯著眼,用性感沙啞的聲音問說。
安格爾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透過兜帽的陰影,打量著半年未見的好友。大半年來,娜烏西卡因為血脈側的關係,身材曲線越發曼妙,軟鎧外麵多了一個鮮紅色的披風,借著寬大的披風遮住空蕩蕩的右臂。
見身前的黑袍人一直不說話,娜烏西卡心中生出些許怪異。她仔細打量著對方,總覺得有一種隱隱的熟悉感。
“娜烏西卡,好久不見。”
一道清澈如朗月般的聲音,突然擊中了娜烏西卡的心臟。
心跳猛地加速。
“你……你是……”安格爾嗎?
娜烏西卡還沒有說完話,後方突然一陣拳風襲來。
“可惡,你將雪娜怎麼了?”拳風伴隨著一道喝斥。
安格爾的身影未動,隻是讓魘幻氣息衝入對方的腦袋,幾乎是瞬間,後麵的偷襲者便倒地不醒。
“你!”連續兩個人失去了戰鬥力,一人麵色恐懼宛若癔病,一人昏迷在地,立刻激起了酒吧裡其他人的反彈。
安格爾麵向諸眾,身上魘幻之氣隱隱流動。先前的女學徒,莫名的找茬,而且直接給他定了身份,看在並沒有受到傷害,他隻是略施薄懲;但後麵這偷襲之人,卻是拳風灼灼,若他是普通的學徒,在這一拳之下,很有可能已經身負重傷,他的懲處力度則是按照他偷襲的力量來算。
他並不害怕群起激憤,甚至麵對眾人反彈時,隱隱升起一絲興奮。
——他如果把這些人都打成重傷,參加不了淨化花園,其實也算是救了他們的命吧?
安格爾帶著這樣的想法,身上氣息更是濃重。
“你們誤會了,他是我的好友,不是極端教派的人。”這時,娜烏西卡站了出來擋在安格爾麵前。
娜烏西卡作為野蠻洞窟的人,在諸多小組織的學徒麵前,還是很有威望的。隨著她的話語,其他人紛紛落座,除了那個女學徒雪娜以及偷襲者的同伴,還一臉怒視。
娜烏西卡回過頭,指著瑟瑟發抖的雪娜,以及那個昏迷者,低聲道:“他們……”
“很快就會好,你不用管。”安格爾既是說給娜烏西卡,也是說給其他人聽。
安格爾說完後,低聲道:“借一步說話。”
娜烏西卡看了眼雪娜,向對方低聲道:“既然……他說沒事,應該就是沒事。晚些我過來看看。”
娜烏西卡說完後,向酒吧裡其他人點點頭,帶著安格爾走向了酒吧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