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不去觸碰重要線索,而是有心無力,查不到且不說,更大的可能是一觸即死啊。
在捷波煩惱的時候,又一個水泡出現,裡麵還是斯利烏的聲音。
“我看了盧卡斯的資料,給你兩個建議。其一,你可以從他開的船查起;其二,盧卡斯最後的結局應該有蹊蹺,你也可以從這裡入手。記住,一定要查出,盧卡斯與那神秘空間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預言巫師最初得到的預言,都是指向這位名不見經傳的盧卡斯……的呢?”
捷波聽完後,落到了一處隱蔽的院落,他一進來便有十數個巫師學徒向他拘禮,這些穿著各異的學徒,身上或多或少都藏有魚鱗紋路,可見他們都來自深海之歌。
“既然盧卡斯的族產查不出什麼消息,就先把人撤了。分兩隊,一隊人去查盧卡斯乘坐的那艘船,另一隊去查盧卡斯的死。”捷波淡淡道。
“明白。”眾人四散開來,現場隻留下一個人。
那是一個看上去很嬌小的女子,她的雙瞳泛白沒有眼球,不過並不影響她用精神力觀察這個世界。
“白,你怎麼還留在這?”
被稱為白的女子,低了下頭,輕聲道:“大人,我那天在寡婦街無意探察到一個陌生的巫師學徒,對方明顯發現了寡婦街上的異常,但因為我的天生能力是隱遁,對方並沒有注意到我。”
“噢?或許是夏露海嶺的吧,不用管她們。”
“那人是個男子。”
捷波一頓,夏露海嶺的全是女人,男人不可能會被籃子巫婆承認的。
“那人長什麼模樣。”捷波好奇問道。
白直接從身後取了一張畫像,顯然她早有準備。
捷波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低聲自喃:“是他?”
捷波看向白,詢問道:“這人可去過寡婦街?他這些天,做了些什麼?”
既然白發現了對方,顯然會做後續的追蹤。
白也沒有讓捷波失望,回答道:“他沒有進過寡婦街,而是在附近廣場逛了逛,而且他還買了一個許願風鈴,掛在許願樹上。這是,我後來臨摹的他的紙條。”
捷波看了眼,沒看出什麼毛病。不過有些好奇“喬恩導師”是誰,從紙條上的內容來看,似乎是生病了,或許是安格爾在凡人時候的導師?
捷波沒有在意紙條,而是繼續聽著白述說。
“因為對方的實力太強,我基本捕捉不到對方的動向,隻知道他住在新羅斯伯爵府。這兩天在做什麼也不清楚,但是他到達伯爵府的那天,我從伯爵府的仆人那裡打聽到,他似乎為其他人測試了大半夜的天賦。”
聽到這時,捷波稍微點點頭:“我知道了,他的話,你們不用管。他與盧卡斯的事情應該無關,隻是來尋找天賦者的。”
白:“大人的意思是,他是接了引導任務的引導者?”
捷波點點頭:“沒錯。”
“那我還要不要去注意他?”
“算了吧。”捷波在心中暗道,安格爾既然發現了寡婦街的巫師學徒,卻沒有進去,估摸著是那天之事後的效應。
既然他擺出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勢,捷波也沒必要去得罪一位前途無量的煉金術士,更何況對方的實力並不弱。以其強大的幻術,加上那隻焰火獅鷲,哪怕傾巢出動都是送菜。
索性大家都各退一步。
……
安格爾卻是不知道,他其實已經暴露在深海之歌的情報網中了。也虧得他小心謹慎,發現了超凡者後沒有去寡婦街,否則捷波也不見得會放下他。
此時,安格爾正看著尼特遞過來的一張地圖。
裡麵詳細的記錄了各家各戶的水井位置,讓安格爾比較欣喜的是,且不說他圈定的區域,整個失樂歌市的水井都並不多,這能大大的降低他的工作量。
“因為家裡就有好幾口水井,我還以為每家每戶都有水井,覺得這可能是個繁瑣的事。沒想到查了後才發現,失樂歌市的井居然那麼少。我朋友告訴我,失樂歌市有好幾條淡水河交叉,在水資源不缺乏的情況下,所以修井的人就少了很多。”尼特道。
井少,排除的速度就很快。
再加上尼特在每一座井的旁邊都標記了修建的時間,很多不確定時間的井,也標注了一個大致範圍,讓安格爾很快就能把範圍縮到了最小。